来到楼下,何文嘉那辆不起眼的黑色帕萨特早就停在楼下等着了。梁兴扬和袁潮上了车,何文嘉跟两人打了招呼,对梁兴扬说:“梁爷,这几天我按您的要求留意了地宫,地宫的确有问题,玄学的我看不懂,但是科学的问题很严重。”
“科学问题?”梁兴扬闻言愕然,莫名其妙地重复着袁潮的话,想不通这和科学有啥关系,“怎么还有科学问题,怎么,人类的科学终于能证明灵魂的存在了?”
何文嘉看梁兴扬诧异的表情,详细解释道:“按照您说的,回去之后我对地宫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地宫的监控被入侵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担心出事,我便试着追踪信号,结果发现对方的地址在境外。我怕打草惊蛇,就没有继续追踪。”他仔细地解释说。
梁兴扬回忆着当时在太极宫见到的景象,忽然嗤笑一声,嘲讽道:“我说呢,为什么那个水晶球中感觉不到灵力的波动,原来不是玄学手段,是科学手段啊。”
“您知道这事儿?”听起来梁兴扬像是了解一些内情,于是何文嘉试探着问。
“我不知道,不过你追踪到的地址是南韦的吧?”梁兴扬笑呵呵的问。
“对,是太极宫的网址,安全权限极高,很难突破,当然要强行突破也不是没可能。但是怕被锁定,我就极快的撤出了。”何文嘉从专业的角度回答。
“你有把握你发现的网络地址是南韦地就行,我们今天再去看看有没有玄学问题。”解决了一个难题,梁兴扬高兴极了,笑着和袁潮说。
进了奉天陵园,何文嘉的车直接从环园路开进后面办公楼,先邀请梁兴扬和袁潮进了办公室,然后就要倒茶。
“不用麻烦了,我们不喝茶。”梁兴扬喊住就要去烧水找茶叶地和文件,又问道,“小何,你能不能把监控调整一下,保证不管地宫发生什么事情,监控都只能看到的之前风平浪静的样子?”
“这个没问题,您需要控制监控多久,梁爷?”何文嘉答应得很干脆,”只要不是彻底坏了,多久都行。”
“我不确定。”梁兴扬嘿嘿笑了一声,抬眼看着窗外,笑道,“搞定了我会来告诉你的。”
“好。”何文嘉点点头,打开电脑开始操作,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他对梁兴扬和袁潮说,“搞定,梁爷和袁哥尽管去忙吧,这边交给我了。”
梁兴扬点了点头,和袁潮从何文嘉安排的内部通道来到地宫,不同于上次来的时候访客如织,这次地宫里一个人都没有。梁兴扬和袁潮一进来,在地宫休息的灵魂看到他俩,有人欣喜地说:“哎呀,外面的疾疫结束了吗?有人来了。”
“时疫还没结束,我们也不是访客,这次来有点儿事情,还需要各位帮助。”梁兴扬行了个礼,和大家解释说,“各位义士,我叫梁兴扬,是个散修,旁边这位可能有的朋友认识他。”他指着袁潮笑着说,同时虚空结了个手印,将地宫与外界隔绝开来,避免有不可控因素撞进来误事。
人群中,那个喜欢说话的小战士陈赟认出了袁潮,惊诧的喊道:“哎,你不是万里吗?你怎么变成人了?不对,你们俩能看到我们?”
袁潮看着昔日曾经在同一片疆场战斗过的同袍,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们,都不能抑制内心的激动,一时间眼睛有些模糊,笑着点了点头说:“对,我就是上次来的那个万里。”
梁兴扬看袁潮心情激动,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控制一下情绪,从进来到现在,他的神识已经将地宫反复检查了很多遍,确认了地宫的确没有问题,这才开口:“各位义士,他其实不是万里,他才是应该和你们住在一起的袁潮,现在和你们一起在这座地宫里的,很可能是你们的敌人。”
“什么?他才是袁潮?”人群中有人不约而同的喊,所有人都有些吃惊,开始讨论起来。
“他是袁潮,那住在前面的是谁?”
“所以前面的是个冒牌货?怪不得不敢出来见人!”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难道是回来的时候验错了骨殖?”
“这怎么可能出错,那都是和我们的亲人做过血缘鉴定的!”
人群窃窃私语,所有人都将信将疑的看着袁潮。看大家并没有完全信任他们,梁兴扬并不着急,心平气和地和大家解释说:“对,我身边站着的这位才是真正的袁潮,之前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确认那个冒牌货的身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我们基本确定了,这个冒牌货很可能是那个发起战争的木止熙。”
“什么?”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喊声,梁兴扬不得不提高声音让大家安静下来:“各位,各位义士先不要喊,我们这次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
地宫中的灵魂不愧都是铁血军团的佼佼者,很快便安静下来。听梁兴扬讲完事情的始末,一位中年人站出来:“我们怎么能相信你们?既然上层费尽周折带回来的都有可能是假的,又何况是你们俩?”
梁兴扬笑了笑:“你们现在是灵魂,感官比人类要敏锐的多,我们值不值得相信,你们能感觉出来。他是不是你们的同袍,你们也能感觉出来。否则,地宫里这位袁潮,为什么从来都不肯露面呢?”
这句话打消了大家的疑惑,众人也算初步接纳了他们的身份,仍是这位中年人代表大家开口了:“那么需要我们帮你们做什么?去把那个冒牌货揪出来吗?”
“谢谢您的好意,这倒不必。”梁兴扬笑着道谢,“这件事情我可以解决,但是需要大家帮个忙,袁潮回来之后,还请大家和他没回来一样,稳住在监视你们的南韦人。”
“什么,南韦人还在监视我们?”中年人剑眉紧蹙,骂骂咧咧地说,“tmd当年还是揍得他们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