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地坐在地上的白民男人听到梁兴扬的问题,咧开嘴低低地笑了一声,仿佛是夜枭一样,抬起头时,他的眼神更是阴森可怖:“成为神的感觉当然好,我如今掌握着九州三界生灵的死生,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就连你都没有办法,哈哈哈哈哈。”说完,男人猖狂的仰天大笑起来,看向梁兴扬的眼神充满挑衅。
“我说阿巴顿哎,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梁兴扬由着他猖狂的笑完了,这才懒洋洋地出声反驳,“你说你想让谁死就能让谁死,你以为你是谁?在玄天大陆,你不过是个神力微弱的小喽啰罢了。你可以放出你的魔气感染九州生灵,可是被我斩掉大部分神魂之后,你如今的魔力大幅下降,根本都不用神灵出手,医者就能把你的魔气驱逐干净——他们或许现在还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只要他们竭尽所能,你能在这里猖狂多久?”玄天大陆从来不缺魔神,不过敢来中洲大陆的最后要么死了魂飞魄散,要么被收编,成为白虹星宫的一员。如今阿巴顿不过是仗着自己刚刚出现,有几亿信众的意念支持,一时无人能奈何了他罢了。
阿巴顿冷笑着看着梁兴扬,忽然勾唇呵呵一笑,笑得漫不经心:“呵呵,我猖狂一时算一时,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他仰头看着梁兴扬,湛蓝的眼眸中闪着挑衅,甚至冲他抛了个媚眼。
梁兴扬冷眼看着坐在地上挑衅自己不肯起来的阿巴顿,抬手随意往下一压,周身便燃烧起淡淡的火焰,暗绿色的萤火像有生命力一样,跟随着梁兴扬的步伐在他身边组成一个光环,看上去神秘而威严,恍如神秘临世,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带着杀气。
阿巴顿看梁兴扬并不说话就准备动手,又挑衅地笑着,对梁兴扬说道:“梁兴扬,你上次对我穷追猛打也没什么作用,我一样摆脱了你,你以为这次将我困在这里,就能弄死我了吗?”
梁兴扬原本神色清冷,闻言被气笑了,干脆换了张面孔嬉皮笑脸地说道:“哟,这话说的好奇怪哎,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痴汉,追着你这绝世美人儿不放一样。阿巴顿,你在这里拖延时间毫无意义,我上次没打算弄死你,是因为想让你回海外洲去,如今你非要来华夏,我弄不死你,也得让你半死不活。你现在魔力已经大不如前,我只要再给你削一半神魂去,华夏就能自己渡过这次麻烦,也不需要我逆天而行。”他嘿嘿笑了两声说。
听梁兴扬这样说,阿巴顿便知道梁兴扬杀不了自己,态度更加嚣张起来,冷笑道:“你说得对,我如今魔力大不如前,被我的魔气感染也不容易死。可是梁兴扬,你也弄不死我,只要我不死,就有机会继续变异,继续和他们纠缠下去,到时候你觉得那些愚蠢的人类还能坚持多久?你们华夏拼尽全力防疫又有什么用呢?海外洲依旧是我横行的天堂,只要海外洲继续摆烂,拖垮你们也不过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他选择的这具身体模样极为英俊帅气,此刻嘲讽的看着梁兴扬,上挑的眉眼带着些许邪气,在这张脸上看起来不仅不惹人厌恶,反而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阿巴顿这副样子看的梁兴扬忍不住在心底骂娘,怪不得有些傻逼将阿巴顿的魔气称之为“益生菌”,妈的,这孙子可真会装啊。不过梁兴扬不会被蒙蔽,只是在心里咒骂了米加和那些摆烂的海外洲番国几句,手上已经燃起一团绿色的火焰,仍是嬉皮笑脸的:“嗯,你说的也对,只要海外洲继续摆烂,你就能横行霸道。所以我不管海外洲如何,我只管你的魔力下降就得了。”他一边说着,手中的绿色火球便迅捷如猫儿倏然射向阿巴顿!
看到梁兴扬身上地暗绿色光环时,阿巴顿便已经警惕了起来,他不是天生神族,是靠着无数感染者对他的恐惧被赋予神格的。所以阿巴顿对于先天神只的一切都不甚了解,但是却带着天然的恐惧。当看到梁兴扬出手的时候,阿巴顿顾不得继续躺在地上拗姿势装帅,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从地上窜起来,狼狈地躲过梁兴扬的这一团神火攻击,想要从这具身体中挣脱出去,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挣脱,恨的张口骂道:“姓梁的,你把我放出去,你这个混蛋,把我锁在一具人类的肉体里算什么本事! 你们华夏不是最讲究光明正大吗,你一个神族,如果伤了凡人,是违反天条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战斗型选手,这具人类的肉体面对梁兴扬的魔法攻击应对的更是有些吃力——倘若他能从这具肉体里挣脱出去,可以操控自己的魔力,或许胜算还大一些。
梁兴扬嘿嘿笑了两声,也对阿巴顿抛了个媚眼,同样挑衅道:“哎,我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也不是什么神族,我只是个被天道遗忘的凡人,我弄死你这具肉身天道也管不着我,然后我再用法术把你这具肉身扔到虚无空间去,很快就被那些恶魔撕成碎片,谁都找不到,人间的法律也奈何不了我,你说是不是?”
阿巴顿看着梁兴扬一张大胖脸上挂着无赖地笑容,气的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就算把我丢进虚无空间,只要感染的人够多,我一样可以再回来。”他一双湛蓝的眼睛满布红血丝儿,看上去就像个赌徒,输到家破人亡一条烂命。
“所以啊,我不能就这样把你丢到虚无空间去,我得再扒掉你两层皮,才能把你丢回去。”梁兴扬呵呵一笑,神情自若,修长的手指虚空结印,便有神火在手指跳跃着,那跳跃的火焰挑动着阿巴顿脆弱而敏感的神经,如同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随时都会窜出来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