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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巴的人头一亮相,不光是洪七公他们大吃一惊,郭凌峰也不免吃了一惊。
黄老邪,够厉害的嘛?居然单枪匹马跑到蒙古军营去把达尔巴给杀了?还把首级都割下带了过来?
这份大礼,实在是……很给力!
不愧是黄老邪,果然很邪很暴力!
洪七公愣了半晌才道:“黄老邪,你……真行!你看,你都送我礼物了,我却没有什么可送你的……这样吧,算我老叫花欠你一个人情!”
黄药师微微笑道:“这我应该算赚了才对,七兄的人情可比这颗鞑子人头值钱多了!”
郭靖、黄蓉和陆冠英都在近前,看到这颗人头吃惊之余也马上兴奋起来,黄蓉立即提起达尔巴的首级,转过身冲群豪高声道:“各位朋友,我爹已经杀了一个蒙古高手,为咱们今天的英雄大会旗开得胜。大家请高举酒杯,我们一起为大宋干杯!”
立时有仆人给他们也端上酒杯来,黄蓉举起杯来高声道:“小妹就先干为敬了!”说完她一饮而尽。
郭靖、陆冠英、郭凌峰他们跟着喝下了这杯庆功酒,群豪全都兴高采烈,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喝了庆功酒,陆冠英他们忙将洪七公和黄药师这两位长辈请到主桌上就坐。
洪七公笑道:“黄老邪,你这么多年来还是一点没变,行事依旧是这般我行我素,老叫花还真羡慕你!”
黄药师笑道:“七兄客气了,你这些年来惩恶锄奸干了不少行侠仗义之事,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再说,靖儿和蓉儿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全靠七兄你一力栽培啊!”
洪七公忍不住笑容满面,黄药师这句话算是搔到我的痒处了。别人说是夸他行侠仗义,他几十年来都是如此,早就习以为常了,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不过别人若是夸他收了郭靖和黄蓉这两个好徒弟,那他就是真心的高兴。
丘处机和王处一也和黄药师、洪七公两位长辈见了礼,黄药师看了郭凌峰一眼,冲王处一道:“处一,你倒是有福气,居然教出了这么好一个徒弟!”
王处一受宠若惊,忙道:“黄岛主过奖了,贫道不敢居功,全是志峰他自己天赋好!”
说起来,全真七子和黄药师恩怨不小,当年明明是欧阳锋杀了江南七怪中的五人,但却栽赃于黄药师。郭靖和柯镇恶找到全真七子主持公道,结果黄药师心高气傲不屑于解释,全真七子就和他大战了一场。
若非如此,欧阳锋又怎么会寻到机会趁机杀了谭处端?
要知道全真七子摆出天罡北斗阵可是非同小可,黄药师当时全力以赴也只是和他们战成了平手而已。
十几年过去,这段误会早已说开。黄药师虽然嘴上从不认错,可心里还是觉得很有些对不起全真教,于是主动和王处一搭话,这对他来说已算是变相认错了。
当年王重阳与黄药师相交莫逆,全真七子也都早就与黄药师熟识。虽然黄药师比他们长一辈,不过论起年龄来和他们其实应该算同龄人才对,比如全真七子中年纪最大的马钰就比黄药师小不了几岁。
这也主要是因为王重阳比五绝中其他四人起码要大十几岁,反倒是周伯通这个老顽童,和他们四人的岁数差不多。
黄药师笑了笑,道:“处一,这次你们那个师叔来不来?”
他和老顽童十几年未见,还颇有些想念他了。当年他把周伯通囚禁在桃花岛十几年,两人时不时就要打上一场。那时候的周伯通没一次能打赢他,不过每次他也必须全力以赴才能胜出,两人倒是打出了颇为深厚的交情。
王处一苦笑道:“黄岛主,周师叔这十几年从来没回过重阳宫,我们实在是没有他老人家的消息,谁知道他会不会来啊?”
洪七公插口道:“这次郭小子挑战我们几个,消息在江湖上传得这么响,老顽童没理由不知道。黄老邪,你放心好了,我敢打赌这老小子一定会来凑个热闹的!”
黄药师微微一笑,道:“说得有理!这老小子……呵呵,这么热闹的事,他若是不来,就不是老顽童了!”
洪七公也笑了:“说起来,段皇爷恐怕也该到了吧?”
黄药师微笑道:“七兄,段皇爷早九已经出家了,现在应该叫他一灯大师才对!”
洪七公摸了摸脑袋,笑道:“说的也是……唉,这么多年叫他段皇爷都叫习惯了,还真不好改口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突然院门口走进来两个老僧,其中一人身穿白色僧袍,身材颇为高大,面容慈祥,刚进门就笑道:“各位,你们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啊?”
洪七公一看乐了,笑道:“段……一灯大师,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们刚说到你,你就到了!快过来坐!”
白衣老僧正是一灯大师,当年五绝之一的南帝。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老僧,这人身材矮壮,满脸凶相。郭凌峰只看了他一眼,就已经肯定他就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铁掌水上漂”裘千仞,因为他和裘千尺长得真的很像。
一灯大师也没假客套,和裘千仞两人入席坐下,冲黄药师和洪七公二人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药兄,七兄,别来无恙?”
洪七公笑道:“还能有什么恙?老叫花这些年来除了杀几个小贼就是到处寻访美食,无非是当个馋嘴猫罢了!”
黄药师也道:“靖儿和蓉儿他们女儿都这么大了,我也是到处走走,图个逍遥自在罢了!”
一灯大师当年对黄蓉有救命之恩,郭靖夫妇也向他行了跪拜之礼。
黄药师见裘千仞面向凶恶,心中有些不喜,于是问道:“一灯大师,不知慈恩这些年随你修行……可有什么成果?”
一灯大师长叹一口气,道:“慈恩心中执念已深,老衲这些年来用心良苦,无奈佛法修为还是不够,不能化解他心中的戾气啊……”
慈恩,就是裘千仞的法号。
他听闻一灯大师说的话后,脸上露出不以为然之色,冷笑道:“师父,今天既然是来赴宴,你是不是也该把这手铐给我去了?”
他边说话便将双手抬起,众人这才注意到他双手戴了一副铁质手铐,全都惊讶不已。
一灯大师微微皱眉,道:“慈恩,你不能控制住心中的戾气,贸然去掉手铐恐有危险……”
洪七公冷冷的道:“大师,就给他去了吧?有我和黄老邪在,他还能翻了天了?再说,还有个郭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