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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郭凌峰一步步走到近前,其实最惊讶的便是欧阳锋了。
一年前他那一掌绝对已经全力而为,天下绝对没有任何人能用胸口硬受下来而不死的,哪怕是王重阳也不行。
可郭凌峰真的没死?
杨过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一把拉住郭凌峰的手,笑道:“师父,原来你真的没死?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练过龟息功啊?我当时真的试过你的鼻息,你已经没气了啊?”
郭凌峰问道:“你当时可曾试过我的心跳?”
杨过点了点头,道:“当时你的心跳也没有了!”
郭凌峰又问道:“那你当时试我心跳试了多长时间?”
杨过愣了一下,茫然道:“一两个呼吸吧?我也记不清了!”
郭凌峰摸着他的头,笑道:“师父这就给你上一课!你如要试人心跳,起码要连续十个呼吸以上,否则遇到武功极高的人,或许就能将你骗过去了!”
杨过两眼放光,点头道:“过儿记住了!没想到师父你竟能练成这样厉害的龟息功,不仅完全没有呼吸,而且连心脏都能控制住长时间不跳!”
洪七公也颇为惊讶,凑过来问道:“郭小子,你不会真练过这什么龟息功吧?”
郭凌峰笑道:“怎么了?前辈,你想学啊?”
洪七公讪讪笑道:“没有,老叫花就是问问而已!”
郭凌峰面向欧阳锋,朗声道:“欧阳先生,你我的恩怨,既然是在华山之巅结下的,那就在这华山之巅了结吧?”
欧阳锋沉声道:“好!一年前我能杀你,今天就再杀你一次!”
郭凌峰长剑出鞘,冷笑道:“是么?那就试试到底是谁杀谁吧?”
洪七公见他俩确有恩怨,于是拉了杨过退到一旁,杨过叫道:“爸爸,师父,你们不要打好不好?”
郭凌峰冷笑道:“过儿,我与他这一战乃是命中注定,双方必定有一方会死,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杨过摇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一见面就非得打个你死我活呢?”
欧阳锋笑道:“乖儿子,你就在一旁看着,爸爸很快就解决了他!这次爸爸杀了你师父,当场就让你为他入土为安好吗?”
郭凌峰长剑抖出几个剑花,笑道:“欧阳先生,大话就不要说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说完他首先进招,欧阳锋也使出“蛤蟆功”迎上,两人交手三十余合,欧阳锋怪叫道:“小子,你的武功是怎么练的?怎么一年不见就这么厉害了?”
郭凌峰不断挥出剑气,冷笑道:“岂不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这都一年了,我要再赶不上你,干脆就在重阳宫当一辈子宅男算了!”
两人上一次交手时,欧阳锋的“蛤蟆功”势大力沉,往往逼迫郭凌峰不得不回剑防守,这就无法将“独孤九剑”只攻不守的特性发挥出来,于是郭凌峰就这样很憋屈地被他打死了一次。
一年后再度交手,郭凌峰九阳神功已经大成,内力甚至已经比欧阳锋还要略高一筹,而且他已经悟出“破气式”的诀窍。欧阳锋的“蛤蟆功”依旧势大力沉,但他往往几道剑气便可轻描淡写将之化解,而且他的反击每每使欧阳锋不得不全力抵御,攻守之势已然倒转过来。
洪七公在一旁观战,口中不禁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的剑法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而且内力竟然如此雄厚,老毒物的‘蛤蟆功’居然都讨不了好……看来我的‘降龙十八掌’对上他也是同样的结果吧?”
两人打了三百多招,郭凌峰九阳神功的威力越来越大,欧阳锋渐渐已经抵挡不住,只得使出九阴真经中的武功。
他这九阴真经乃是逆行真气练成,虽然威力巨大,可比起郭靖的正版还是略逊一筹,所以又打了数十招,欧阳锋仍旧免不了渐渐落入下风。
欧阳锋也是个狠人,他见自己已经不是郭凌峰的对手,于是心中发狠,左手挡开郭凌峰次来的一剑,右掌全力轰出,竟是要和郭凌峰拼内力了!
郭凌峰脸上露出微笑,左手成掌迎上,两掌相交,两人瞬间晃了两晃,顿时都不动了。
欧阳锋的内力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汹涌袭来。郭凌峰暗自心惊:“这家伙的内力好强!要不是我已经九阳神功突破到了第四层,恐怕这场内力比拼我还真比不过他!”
欧阳锋也不禁大吃一惊,之前交手时他就能够感觉出郭凌峰的内力比一年前大有进境,不过他对自己苦练多年的内力修为还是非常自信,自认天下之大,再无一人内力能比自己还强。
可是当他不断催动内力向郭凌峰发起冲击,却见郭凌峰也一波又一波全都怼了回来,内力强度丝毫不在他之下。
“那就比比看谁的真气更持久吧?”
欧阳锋一发狠,再次加大内力输出,郭凌峰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左掌上传过来的内力也是一波强过一波。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郭凌峰默想着九阳神功的奥义,心中暗道:“看来这五绝中人都不是简单角色!我眼下武功已有独孤求败九成的水准,要打败欧阳锋尚且要经历如此苦战,不知道现在如日中天的郭靖大侠到底有多厉害?”
这场内力比拼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还多,欧阳锋内力虽然深厚,可又怎么抵得过郭凌峰的九阳神功?渐渐的,欧阳锋已经有些后继无力,内力输出越来越弱,郭凌峰一鼓作气,又来了一波强的,直接将他震飞。
“噗”,欧阳锋身在半空便已经一口老血喷出,摔到地上后挣扎了一番,始终无法再站起来。
杨过跑到他身边,哭道:“爸爸,你怎么了?”
欧阳锋露出一丝惨笑,道:“乖儿子,你不要伤心!爸爸很高兴,身为一个练武之人,能死在如此高手的手里,也算我欧阳锋这辈子不冤了!”
杨过突然惊道:“爸爸,你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欧阳锋又吐了一口血,餐笑道:“是啊,我已经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临死之际竟然恢复了所有记忆,老天总算待我不薄!……乖儿子,你记住,你师父和我是公平决斗,生死各安天命,你不要为我报仇!”
杨过哭道:“爸爸……你不要说话了,你赶快运功调息啊……”
欧阳锋笑道:“没用了!我全身筋脉尽断,而且心脉已经破裂,能……和你说几句话……我……我已是心满意足……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终于脑袋一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