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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头版新闻:【沈氏总裁突遇车祸……】
“你刚说什么?”
病床上头裹纱布的俊美男人锋眉紧皱,看床尾人的眼神好像在瞧傻子。
“你说谁结婚了?”
“还有——”他上下打量顾青,目露嫌弃,“你怎么变成黑炭了?”
“我的老天爷,医生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
最近回帝都办事就撞上这档子事的顾青抹了把脸,冲神态不羁的男人,喊道。
“你失忆了!我的好饶哥儿!”
事情是这样。
这是祁烟和沈饶婚后第三年。
今早沈饶在去临市出差的路上正巧碰上连环追尾。
好在人没什么大事,就是磕坏了脑子,记忆回到了二十岁。
也就是认识祁烟之前。
二十岁的沈饶。
目中无人,纨绔乖戾,脾气狂躁,是帝都人人要尊着敬着的沈太子爷。
“你是说我已经结婚三年了,然后我跟那个所谓的结婚对象还很恩爱?”
沈饶的黑眸映着无名指上泛着流彩的黑金戒指,眉心越皱越深。
戒指倒是挺好看。
但是……
“你不是在胡扯吗?”沈饶脸色冷下来,“顾青,我是什么人你能不知道?我能结婚?别装了,老太太又给你多少出场费?”
上一秒还在盘山赛道疾驰。
下一秒就莫名其妙来到多年后,还被告知已婚的沈饶,一个字都不信。
他?
结婚?
开什么世纪玩笑?
对方是天仙不成?
天仙也不行!!!
顾青刚要开口,又听沈饶凉凉说。
“我要是真结婚了,出车祸的消息放出去那么久,怎么没人来看我?”
这下,顾青有点哑口无言了。
“她,她比较特殊……”
“有什么特殊的?丈夫出车祸,她不在,她是天王老子不成?”
“那,那个……”
顾青汗流浃背了。
她是不是天王老子他也不知道啊!
沈饶的手机在车祸里报废了,他又没有祁烟现在的联系方式。
沈饶之前透露的信息还少得可怜,顾青一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沈饶见他支支吾吾,顿时确认他就是在演,轻嗤一声。
“这么无聊的谎你也好意思撒。”
沈饶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转着无名指的戒指,动作有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
“得了,跟老太太说,公司我不会再去……”
“沈饶!”
话音未落。
‘哐’的一声,病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沈饶刚要蹙眉,哪里来得人这么冒失,却在抬头看到来人时呆呆怔住。
接到消息的祁烟马不停蹄地匆匆赶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一身格格不入地正装被惹出些褶皱,有些凌乱的发丝贴在溢些薄汗的光洁额头,红唇紧抿着,精致的眉眼间是挡也挡不住地急切。
她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握住沈饶的手掌,另一只手覆上他流畅分明的下颚线,倒映他的清眸里盛满担忧,
“还疼吗?宝宝。”
沈饶:“……”
如果是失忆前的沈饶,一定好好埋进她怀里撒娇求哄,但是现在……
他浑身一激灵,冷白的双颊爆红,哆哆嗦嗦地往外抽自己疯狂冒汗的手。
之前还平稳冷淡的低磁嗓调,此时充满无措的颤音。
“你谁啊?有没有礼貌?上,上来就牵别人的手?!”
牵自己老公被痛斥没有礼貌的祁烟:“?”
她太着急都没来得及问清楚具体情况,如今知道沈饶失忆了,神情很是复杂。
她瞥向病床上面红耳赤的男人,他闪躲的余光时不时在往她身上瞧。
像是明明很在意又装不在意的样子,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医生说什么时间会恢复?”
“暂时性的,应该很快就会恢复,你不用太担心。”
祁烟点点头。
顾青见她沉默不语,安慰道。
“反正你拿捏他轻轻松松,本来我还担心,但这会儿看他那含羞带怯的小模样,有没有记忆也不重要。”
祁烟:“……”
“饶哥儿,让你老婆陪你吧,我先走了。”
顾青下午的飞机耽误不得,拉着行李就跑了,连给沈饶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病房门关上,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沈饶看着站在床边沉思的女人。
她身量高挑,肩直腰窄,身上的装扮利落飒气,每一处都那么完美夺目,不是天仙,倒像是天上的战神……
‘咚咚咚咚——’
不是敲门声,是如擂鼓的心跳。
沈饶有些烦躁地伸手按住震耳欲聋的心跳,嘶哑着开口:“你说,你跟我结婚了?”
祁烟这才回神,几步走向他,弯下窄细的腰肢,看着他。
在沈饶眼中,就像挺直自傲的‘战神’匍匐在他身前,深藏冰川的冷然清眸全化成柔软的春水桃花。
清越好听的嗓音一字一句答:
“对,我们结婚了,在三年前。”
“……”
沈饶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知道一件事。
看着她,他的心脏每时每刻都在疯狂跳动,他快爆炸了,微湿的黑眸落在她翕动的红唇上。
脑中有一个声音仿佛在催促他。
好想吻,好像很软,也很甜……
这想法冒出来,沈饶差点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他在想些什么东西?!
居然意淫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他疯了吗?!
自小受高等教育的沈太子爷无法接受,他捂着呼吸愈来愈沉的口鼻,往后梢了稍。
她身上的气息好熟悉,好好闻,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亲近,想深埋进去尽情吸吮……
沈饶额前暴起几根青筋。
他绝对是疯了!
祁烟好似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联系完沈老太太,又将俩人的结婚证照片摆给他看。
沈饶掀起微梢发红的眼皮,看到结婚证上笑得傻兮兮的男人。
虽然模样成熟了些,但那确实是自己没错。
“你,你真是我的妻子?”沈饶踌躇。
祁烟轻嗯一声。
“联姻?”
沈饶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他不记得帝都圈里有这样一位气质不凡的人物。
“不是,”祁烟笑着摇摇头,“我们是自由恋爱。”
沈饶对这四个字感到不可思议。
他沈饶居然会喜欢上别人?这就像跟他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算心里如此狂妄,但他在看到祁烟言笑晏晏的脸时,又默默红了俊颜。
好像,还挺不错的。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沈饶现在才想起来问这茬,眼底有些自然流露的懊悔。
祁烟坐在床边垂眸给他削着苹果,听到这问题,示意他把手掌伸出来。
沈饶懵懵懂懂地掌心朝上摊开手,全然忘了自己是哪个叛逆躁戾,最烦人指使的帝都纨绔大少。
祁烟温凉的指尖贴在他紧张到冒汗的掌心,极有耐心地一字一字地写。
沈饶不自觉跟着她写的字读出,一个镌刻在心底深处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