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很心疼他,觉得她家娇花受了很多苦,忍不住纵容他的一切。
好在沈饶还有理智尚存,拉好她滑到不该滑区域的睡裙。
“不继续了吗?”祁烟透着水气的清眸望他。
沈饶喉结反复滚动,忍着躁动的情.欲说:“我可不想当畜生,你少勾我犯错。”
祁烟笑容挂在脸上:“我愿意的,你可以……”
“闭上嘴。”沈饶臊死了,“快点睡觉。”
祁烟被严严实实地裹进薄被里,睁着眼睛瞅他说:“其实,你还挺能忍的,沈饶,身体会不会坏啊?”
沈饶真想把她的破嘴堵上,又不能再亲了,再亲她是爽了,自己受不了。
“领证那天你给我等着。”他恶狠狠撂下这句话,转身不理她了。
他是放过她了。
可祁烟不放过他啊,凑过去贴上他的背,温凉的手指划在他的腰上,挨着他敏感的耳廓吐气:“我帮帮你吧,宝宝。”
“你给我起开!”
说是这么说,可他一点反抗的行动都没有,这在祁烟看来,无异于邀请。
“很快没有那么难受了,乖。”
沈饶闷哼一声,精瘦的窄腰不受控地扭动,眼前的视线模糊到发热,低哑地骂她一句:“你个骚扰犯。”
“只骚扰你。”祁烟亲着他通红的耳垂说。
这晚后,沈饶还不信她的爱,她就天天跟他说。
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要他把‘我爱你’三个字听到耳朵升茧,听到面红耳赤,听到急急忙忙让她别说了。
“天天说,你也不嫌腻。”沈饶蛐蛐她。
“你喜欢听,”祁烟仍是那张笑脸,“我可以一直说。”
“说一辈子?”
“嗯,说到我死的那天。”她保证。
“……你个神经病。”沈饶骂她。
“你不爱我这个神经病吗?”祁烟追着他问。
“……”
沈饶没话说了。
他当然爱。
爱得死去活来。
差不多两个来月后。
封启出院,押送他的是主动接下任务的封乔溪,还有来打下手的陆嵘。
毕竟封启是封家旁系,跟她关系之前还算不错,也该她来送这最后一程。
封启看着林立森严的押送队伍,眼中有显而易见的失落。
他主动伸出手腕戴手铐时问:“小姐没来吗?”
封乔溪觑他一眼,给他牢牢扣上银质手环才说:“她为什么要来?救你一命,算是她给你最大的恩惠了。”
“也是,”封启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涩,“您说的对。”
押送的车到山下,封乔溪突然让陆嵘停车,她开门下车。
封启坐在后排,视线虚无地停在左侧窗外,没一会儿,副驾驶车门打开。
封乔溪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后面:“拿着。”
封启恍惚转头,看清她手里的东西一愣:“这是……”
“小姐让我给你买的,拿着吃吧,监狱里应该没这玩意,”封乔溪说,“毕竟我勉强也能算你姐,将就将就吧。”
封启颤抖着手拿住那串红润饱满的糖葫芦,顷刻,泣不成声。
封乔溪歪在副驾驶吃着她那串,目光一直停在后视镜。
没什么原因。
怕他用糖葫芦竹签自杀。
好在封启没有自杀的念头,泪流满面地吃完后,顶着一眼眶的泪,笑着说:“帮我转告小姐,对不起,还有——”
“谢谢,糖葫芦,真的,真的很好吃。”他的泪又往下流了。
……
前几天祁烟也差不多康复了,头上的纱布摘去后,人也精神了不少,不过她还是很忙。
沈饶也搞不懂她在忙些什么,每天的我爱你都少了几句。
他不太能接受。
沈饶百无聊赖地靠在后院的大树下打发时间,他还在练习绣工,身边豹子和肥猫躺在一起懒洋洋地打哈欠。
这时,身前突然洒下一片阴影,挡住了他要扎针的位置。
沈饶抬头,见早上就忙得不见人影的家伙,此时正背着手笑盈盈地看他。
“祁少家主忙完了?”沈饶撇撇嘴,“可算想起我这个被扔到冷宫的爱妃了?”
祁烟笑意更浓了,她好像对他笑不完似的。
“我给你带了礼物,猜猜是什么?”
沈饶觉得无聊,但还是顺着她这几天的思路说:“一个吻?”
祁烟一顿,弯腰亲了下他的唇角,懊恼道:“这都被你猜到了,宝宝,真聪明。”
“哼,”沈饶懒得理她哄小孩的套路,“没新意。”
话是这么说的,他唇却扬着不放。
“那还有一个有新意的礼物,你猜猜是什么?”祁烟眯起眼尾。
沈饶懒懒掀起眼皮,磁性的嗓音又慵又懒:“好难,猜不出来。”
“铛铛铛。”
祁烟也不跟他卖关子了,直接将身后的礼物拿出来。
沈饶看见了,是串糖葫芦。
不过有点丑,糖衣歪歪扭扭地裹在红山楂上,算是他见过最丑的糖葫芦。
沈饶有点无语:“当我是小孩子吗?还吃糖葫芦。”
话是这么说,他却没让她的手停在半空多久,伸手接过,瞧着这东一块西一块的糖衣,笑道:“这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祁烟不说话了,沈饶成功看到她微红的脸颊,心头一跳。
还真是她做的。
瞬间看这丑糖葫芦不一样了。
“做的不好看,你别介意,”祁烟紧挨他坐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虽然丑,但是能吃,肯定不会闹肚子。”
沈饶转着糖葫芦棍嗤她:“糖葫芦怎么做的闹肚子?除非山楂不新鲜,那也跟你没关系,你啊,真是笨笨的。”
祁烟确实笨笨的。
那串糖葫芦是她阵亡了好几串,才勉强能看的,袁圆现在还被她留在厨房清理‘失败品’。
“怎么想起来送我自己做的糖葫芦了?”沈饶觉得稀奇,“你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吗?”
说爱他的时间都少了。
祁烟没有隐瞒:“有人说起,我就让人给他买了,想着也不应该瞒你。”
“有人?”沈饶下嘴的动作顿住,捏着棍子的手发紧,“谁?”
“男的女的,公的母的?”
“……”
沈饶跟连珠炮似的,祁烟都接不上话。
“你还送给谁了?”他语气无比危险,眼眸像寒冰深潭,“同一个礼物你还送两个人?祁烟,你最好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