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饶捂着涨红的半张脸。
腰腹要比之前更加滚烫,挂在紧实小腹上肆意流淌的水珠都要蒸发了。
谁知道她亲这一口有那么大的威力。
受不了了。
要疯了。
“阿烟,”他嗓调喑哑发颤,按住她要逃的手,“还要再辛苦你一会儿……”
骗子!
这人就是个小骗子!
祁烟不想跟他玩了。
她唯恐看见不该看的,闭着眼说:“你放开我,我不来了!”
“还没好,你走了我怎么办?”沈饶眯着眸,声音委屈万分,“你真舍得把我丢在这吗?”
“……以前可都是你主动…”沈饶唇线挑起蛊人的弧度,粘在她耳畔,低低沉沉地说,“弄我。”
“……”
祁烟耳朵都麻了。
她受不了了,她要崩溃了。
她揪住沈饶的衣领怒道:
“到底怎么才能结束,你快点说!!”
沈饶愣了愣,见是真把人惹急了,黑沉眸底暗潮翻滚,头往后靠着浴缸壁,完美身材更加凸现。
他幽幽地说。
“大概用以前的办法就可以。”
祁烟睁开眼就看到这桃.色的一幕,耳根倏地更红了:“什,什么?”
沈饶缓缓张开湿润的唇,狭长的眼尾上钩像只狡黠的狐狸,一字一顿说。
“边.弄,边.舌.吻.我。”
他又在拐带‘单纯小姑娘’了,祁烟马上要被他带到沟里了。
好在她还有些理智:“你,你别太过分。”
沈饶摆出无辜脸:“…这些可都是你教我的……阿烟~”
他一个纯情大少哪懂这些,也不知道这人哪里学来的,看了多少片子……
一想到这,沈饶有些恼,按着她的力道加重了些,不让她离开分毫。
“……”
自他这话一出。
祁烟整个人就僵在那了,表情都呆呆的,一看就很好骗。
坏心肠的沈饶哑着嗓子求她:“我要炸了,好难受……你再帮帮我……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祁烟早深谙这男人的本性。
他肯定是在骗人。
可……
可能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在那两条有力的长腿又压紧她的腰身往前贴时,祁烟瞳孔颤抖,结结巴巴道:“我,我不会啊!”
可谓全才的祁家继承人,这辈子也没想自己会为不会接吻而慌张。
在这方面她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学鸡。
“……噗嗤。”
沈饶胸腔震颤,带起水波荡漾,磁性悦耳的笑声从他喉头溢出。
“你笑什么?”祁烟生气了,“别笑了!”
他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擦拭眼角,声音仍难掩笑意:“笑你可爱。”
真是可爱得要命。
他觉得失忆的祁烟也相当有意思。
真是每时每刻不可自拔地爱上她,不管是那个时期的她,都是她。
祁烟搞不懂有什么可爱的,只觉得羞赧,憋着气说:“让我出去。”
沈饶哪会放她走啊,即便他现在神智清醒了不少,可以勉强自己解决。
“来,”他张开薄唇,潋滟着水色黑眸,露出一点皓齿粉舌靠近她,“很快就结束了……”
“你是骗子,”祁烟稍偏头,试图躲开那引人坠入的墨色沼泽,“我不信你。”
“不骗你……是你刚才亲的还不够……”沈饶轻声引导,“我喜欢你对我狠一点……亲的凶一点……”
祁烟要吓哭了:“你,你是变态吗?”
“是啊,”沈饶缠着她笑弯了眼,“只对你变态~”
下一秒。
沈饶:“唔——”
祁烟实在怕他再胡言乱语,心一横,转过脸用唇狠狠堵上了他骚话连篇的嘴。
既然要亲,要伸舌头,那就赶紧!
五年前的祁烟还不会接吻,不会撩拨情弦,但她聪明,笨拙地学着沈饶之前的动作,几乎一比一复刻。
舔,搅,吮。
时温柔似水,时激烈似火。
他凶狠的技巧被用到自己身上,沈饶根本招架不住,特别她还有透着青涩的失误,更是惹人心痒。
“阿烟……”
沈饶双眼逐渐迷蒙,泛起水光,在喘息换气之间唤她。
“你表情很棒。”祁烟单手捧住他的脸,眼尾潮红地学着他说话,“很舒服吗?”
沈饶脑袋中好似有烟花炸开,轰得他眼前发昏,忽然,猛地倒吸一口气,声线发抖。
“阿烟……等等……”
他发现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祁烟似乎打开某种新世界的大门。
不知是不是沈饶嘴里还残留了药,被她吃进嘴里了,祁烟的理智全线崩盘,迷迷糊糊地舔吻他的唇瓣,绕着尾音:“嗯?”
“等什么?”
沈饶:“……”
“不是你让我凶一点,狠一点吗?”
“……”
“接下来的该怎么做?”祁烟挑起他的舌含糊问,“教教我。”
她语气诚恳:“沈老师,我很好学。”
听到这个称呼,沈饶浑身一震,瞳孔微微放大了,燥热加倍难耐。
祁烟这人最大的特点,便是她总能一本正经地行不轨之事。
就真的像个求知若渴的好学生。
一遍遍问‘老师’这样做得对不对,这个解法适不适用?
同时也渴望得到‘老师’的夸奖。
“可以了吗?我做的对吗?沈老师。”
沈饶呼吸急促喘着:“对……很对……”
“我棒吗?”
“……很棒……很……”
“你也很棒,”祁烟说,“各方面都很棒……”
再后面的话沈饶就要听不见了。
他发白模糊的目光中,祁烟正眸色幽深地注视他,好像回到她有记忆时,那般炽热晦涩,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他昏睡前想:这药其实味道不错,甜甜的,热热的。
暖心,暖胃,还暖身。
“……”
祁烟半搂着熟睡过去的沈饶,手落在凉水里,抬头望天,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
天呢。
她疯了。
一定是疯了。
祁烟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异常平静
她缓缓垂眸睨向身前睡着的漂亮人儿,软软柔柔的发丝耷拉下来,显得分外可怜无害。
她现在有点恨五年后的自己了。
干嘛非要惹上别人,给自己,给别人无端添麻烦。
但……
她又能理解五年后的自己。
祁烟干净的那只手克制地轻触他红肿的眼角,细细摩挲。
心想:到最后他几乎是哭着求饶的。
声音比林子里的鸟还要婉转动人。
祁烟也没想到自己有那么多花招,无师自通似的,越来越顺手,这也证明这具身体是真的熟悉他,甚至了解他每一处敏感点。
祁烟低眉,望着他俊美无俦的五官。
真招人喜欢啊。
哭也好看的不行。
那一刻,她有想看一辈子的冲动。
“唉——”
真是疯了。
她揉揉酸胀的鼻梁骨,从浴缸里站起身,尽量不去瞥浴缸里乱七八糟的男人。
祁烟拧干睡裙上的水渍,思考:
虽然祁山四季如春,但肯定不能把他扔在这凉水滩里不管不顾,去找佣人来给他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