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策划师聊完,反复滑动跟祁烟的对话框,这几天忍着没联系她,就是怕自己露馅。
结果她倒好,也不发消息。
最后的聊天停留在前天,祁烟回了他一个句号。
他瞧着白色对话框上的句号,只觉得好笑。
心脏像是被填满了,踏实又甜蜜。
沈饶忽然收起手机起身,现在好想见她,一刻都等不及了。
他怀着激动叫嚣思念的心,敲响祁烟家的房门。
她今天休息,应该在家。
等了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
接着房门打开,沈饶刚扬起的嘴角,在看到人时僵住。
“你谁啊?”
面前哪里是祁烟,是个长着圆脸络腮胡的壮汉。
沈饶抬眼确认门牌号,他每天送祁烟回来,不可能认错门。
他看着壮汉的脸瞬间冷下来,一把推开大步往里进。
络腮胡被推了个趔趄,见人还进来了,不满的大喊。
“你tm到底谁啊,怎么乱进别人家?!”
沈饶进到一半,看到室内的装饰,身子停住。
转身拽住要上前理论的络腮胡的衣领,声音低冷的像是要结冰。
“祁烟那?”
壮汉被他的气势唬住,往后挣扎。
“什么烟的,你找错门了吧!”
沈饶不听,拉着他领子眼底猩红。
“我问你祁烟那?”
络腮胡被他这股疯样,身子抖了下,一副壮实样瞬间怂了。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这那什么烟,你找错了!”
沈饶松开被他攥松皱的衣领,沉着一张脸,站在客厅窗边冷睨着自己楼下的车,拨通祁烟的电话。
他双唇绷成一条直线,像是在努力压制什么。
听筒传来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沈饶的手颤了下,差点拿不稳手机,心跳瞬间停滞。
他忍着不适确认手机号,再次拨打,还是一样的结果。
空号,之前还能打通的手机号,现在变成了空号。
他打开之前的聊天框,当看到置顶的头像时,嘴唇颤抖,脸白的可怕。
不久前才看过的聊天记录,全消失了,她的账号也注销了。
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他的仿佛被一种未知的恐慌包裹的透不过气。
沈饶身子颤了下,手扶着玻璃,拨通了一个号码。
“去查,祁烟在哪。”
挂断电话后,他也顾不上在一边要打报警电话的络腮胡,脚步有些不稳的离开。
他出来后,开车直奔雅青。
拉过正在跟酒保聊天的顾青,“你知道祁烟去哪了吗?”
顾青满脸疑惑地看着脸色不对的沈饶。
“这不应该问你吗?你们不是天天黏在一起?”
沈饶的脸更冷,整个人都阴沉下来。
顾青这才察觉到问题:“她辞职了,昨天交接完就走了,这事你不知道吗?”
沈饶黑眸翻滚着压抑的怒意,像被激怒的狼。
“她辞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哎,她说要给你惊喜的……”
顾青见到这样的沈饶,也往后挪了挪,但还是不要命的八卦。
“怎么,她找不着了?说不定就是没接到电话,没看到消息,你别急我给你联系一下。”
说着他拿出手机,先看了消息框,没找到人,又拨通电话发现是空号。
反复确认号码无误后,整个人都抖了下。
看着沈饶,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卧槽!”
就在两人气氛诡异压抑时,前台的酒保默默举手出声。
“那个,小烟给沈少留了张纸条,她今天来过,留下纸条和一些钱就走了。”
说罢将一张对折的纸条递过来,沈饶立马拿过来,展开看。
两秒后,他的脸冷的骇人。
顾青瞟了眼,上面就两个字。
“勿念”。
简简单单,就像祁烟那个人一样。
接下来,沈饶接到的消息,全是没有祁烟的踪迹。
甚至没有任何监控拍到她的身影,就连酒保说过,她下午来过的雅青酒吧监控里都没有。
沈饶加派人手让他们继续找,这天,帝都在看不见的地方,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而被寻找的目标,正带着墨镜,驾驶着越野车疾驰在边境,全然不知自己引起了多大的事端。
烟燃尽,烟灰掉落在夜里,回忆也戛然而止。
祁烟将烟捻进阳台的烟灰缸里,转身进了房间,屋内有暖气,一进来体温渐渐回暖。
她刚准备回去洗漱休息,扔在抽屉里的备用手机响了。
会给这个手机打电话的不多,她拿出来看了眼号码,是熟悉的座机。
接通后,她单手抱臂看着外面乌沉的夜色,从一开始的神色淡然,到皱起眉头。
语气都染上不耐。
“沈宬不是死了吗?我的休假那?”
“沈宬不是结束,他背后还有其他势力,沈家长孙现在暴露在他们面前,他很危险,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去保护他。”
听到‘沈家长孙’她的心颤了下,但还是不能理解这样的安排。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名单清除,一个不剩。”
“这是任务,你没有资格拒绝,沈宬背后的人藏得很深,你把他杀了,现在这条线索就断了,这是你引出的问题。”
听到这,祁烟心绪涌上烦躁。
“我的任务,是清除名单上的人,杀沈宬是正常的流程。”
“好了,遵从命令,你引出的问题,你解决,现在你的任务就是贴身保护沈家长孙,休假等任务结束再说。”
不容置喙的声音,在电话挂断时消失。
祁烟盯着手机屏幕,胸膛剧烈起伏过后,平静下来,拾起桌上的烟盒,唰的一下打开阳台门。
跟不觉得冷似得,坐在阳台抽了一宿,直到尼古丁将她的烦躁压住。
她才淡着脸,起身去收拾堆满烟灰缸的烟蒂。
……
中心医院。
病房内,原本面色红润,浑身洋溢着幸福光彩的女人,正苍白着脸,气若游丝的躺在病床上。
双眼红肿,看起来刚痛哭过,周燃拿着买来的饭心疼的看她。
“赵姐,您多少吃点,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一点东西,不为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宝宝想想。”
赵芝紧闭上眼,神色痛苦的别开脸,嗓音微弱沙哑。
“你出去。”
“赵姐……”
“出去!”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周燃将饭菜放在一旁,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