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毒蛇受惊一口咬在了楚宴的腿上。
马红政刚开始还没注意到。
他将蛇抓出来之后,用力的在地上甩了几下,直到蛇动弹不得,他拿石头重重压在蛇的头上才去看楚宴。
却见楚宴已经脸色发青,嘴唇乌青,他才知道这条蛇是个毒蛇。
情节之下他顾不得许多。
上前就将楚宴的裤子给撕开。
膝盖上方的大腿内侧有两个细细的小米粒一样的伤口。
马红政二话不说,趴在楚宴的腿上,就想把毒血给吸出来。
就他这种方法是最笨的。
血是吸出来了,他也中毒了!
张远山和李二牛他们发现马红政竟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楚宴丢了,马红政也丢了吗”?
是当他们在山洞里发现已经中毒晕倒的两个人,这才开始后怕。
“快走快走,快到他们回去”
这种蛇在大石头村附近的山上挺常见的,村民们见到它经常会绕着走。
因为这种蛇的毒很厉害,如果救治不及时,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要人的命。
马红政与他们分开有半个小时了,但是楚宴有多久他们不知道。
两个人吓得背着人就往山下跑。
“找到了,找到了。”
村民们接力带着人回村,一边跑一边喊。
“他们中蛇毒了,快点找解药,找解药啊”。
李由听到动静也从家里跑出来。
二牛将人送回来之后,将一条蛇扔在桌子上。
“先弄点草药给他们敷上,现在抓紧安排牛车送他们去乡里的医院。”
李大宝着急啊。
这种蛇可不是开玩笑的,被它咬到九死一生啊。
李由二话没说,拿着那条蛇出去。
“李知青,你拿蛇干什么”?
李由由走出大队院,看周围没有人直接钻进了基地,可是她不知道陈毅军从角落里钻了出来,他正好看到李由消失的那一幕。
这一刻他的心揪了起来。
他害怕李由将来会以这样的方式永远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他站在原地不敢动,李由能从刚才消失的地方再次出现。
“陈团长,你在那干啥呢?能不能借借你们团部的车呀,那两人中蛇毒了,必须马上送到乡医院去,要不然就没命了。”
“行,让人去团部,说是我的命令,马上去开。”
陈毅军不打算离开他要站在原地等着李由出现。
此时基地里的李由,根本顾不得外面的吵吵嚷嚷,她将蛇拿进去,她要查出这条蛇到底是什么品种,然后找出对应的血清才能救人。
她虽然是个特工,但却不是个医生,她虽然有这方面的知识,但却不精通,往往越手忙脚乱,得到正确结果的机会就越少。
她不想再让马红政跟楚宴死在自己的面前,就跟以前的那些同伴一样,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羁绊,她不想将它再次折断。
终于在试了n次之后,她终于找到对应的血清,她从基地里钻出来。
直往大队院跑去,却听他们说两个人已经被车拉到乡医院去了!
“已经走了吗?”
李由着急啊!
李由手里拿着两只血清就要往外跑,陈毅军不放心的跟在后面,他想叫着李由,可是紧接着让他更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李由,居然从空间里直接拉出一辆车来。
只见李由熟练地将车门打开钻了进去一脚油门过去,那车就跟箭一样,冲出了陈毅军的视线。
陈毅军的心仿佛被李由给带走了。
他追着李由走过的路线狂奔,他今天晚上必须要见到她。
例如现在心里想的只有马红政跟楚晏,她知道如果她不把血清给送去,他两人被救活的机会就很少。
所以她不顾一切,哪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将血清给他们送过去,现在的汽车是70年代不能比的,一脚油门下去直奔120。
农村的道路就是崎岖,她怕车速过快,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她尽量的控制车速去追赶前面那辆军车。
当部队的车到达医院的时候,李由的车也紧跟其后,她不敢靠得太近,她赶紧下车将车子收回基地,快步的跑到他们跟前。
二话没说拿着针管就往两人的手臂上注射血清。
“这是做什么?”
李大宝不明白,李知青为什么给他们两个打针呢?
“这是毒蛇的解毒药”
哦哦
将血清注射完毕,李由紧绷的心才终于放下。
看着马红政跟楚宴被人抬了进去,她紧绷神经在这一刻才放松下来,她瘫坐在地上无力起身。
轻轻摸上自己的小腹,肚子竟然有些隐隐作痛。
她强忍着走近病房,大概是自己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吧。
“宝宝对不起,我的情绪有些激动了,是不是让你感到难过了,妈妈是在救人啊”
李由坐在长椅子上。
可以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好像下面有些湿润。
她去检查了一下,发现竟然流出了丝丝的血迹。
李由再次提起,她意识到不对,抓紧去找医生。
“你这是情绪过于激动造成的,孕妇就要平心静气,不能生气,不能情绪波动过大,这样会对孩子有影响的,你在医院里保两天胎吧!”
当陈毅军跑到医院的时候,油已经躺在病床上开始挂水了。
陈毅军这一路上全是靠跑的,就连鞋子掉了都没工夫去捡,他光着一只脚走到李由的病房前,他有些心疼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李由已经睡了,但是她的眉头却紧皱着,双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似乎就连在睡梦中,也保护着腹中的孩子。
“陈团长,你咋来了,你的脚!”
李大宝开始还吃惊,陈毅军怎么到的医院,可是看到陈毅军的脚,他明白了,他是跑来的。
晚上病房里昏暗的灯光下地上有一排血脚印。
延伸到陈毅军的脚下。
陈毅军仿佛没有感觉似的,只是紧紧拉住李由的手。
仿佛只有他松开,人就会永远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在这等着,我去叫医生给你处理一下。”
陈毅军面无表情的坐在b床前,任由医生给他处理,他脚上的伤口他就跟没有知觉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有李由睡梦时微微的皱眉,能够引起他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