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起来,便宜姐夫可能会一直站在这里叫他,偏偏他还不好对曲牧川发脾气,主要是不敢。
曲牧川杀丧尸时的模样,祁远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跟尊煞神似的。
祁远睁着惺忪的睡眼,眼里隐隐还泛着水光,神情看着也并不算好。
曲牧川难得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祁远松软的发顶,指尖微微有些发痒。
最终曲牧川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上的枪递到了祁远面前,这是一把qSZ92半自动手枪,射程在五十米内,击穿力也不弱,对祁远来说应该够用了。
面对眼前的黑色物体,祁远有一瞬间的懵逼,这是,手枪,曲牧川给他手枪干什么。
这种从小到大,祁远第一次见到实物的东西,让祁远几乎都忘记了被打扰睡觉的怒气了。
“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远心底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甚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点儿,避开了曲牧川递到他面前的枪支。
“跟我去学枪。”
曲牧川言简意赅,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曲牧川话音才落,祁远后退的更厉害了,看曲牧川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像是在看什么魔鬼一样。
叫他去学枪是什么意思,曲牧川不会是嫌弃他是个拖油瓶,以后不想管他了吧。
这怎么行,曲牧川现在可还不能不管他,他还没和安凌双在一起,还没有人给他生孩子呢。
所以祁远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儿,都透露着不情愿。
求救的目光透过曲牧川,看向了身后正关注着这边的众人,示意他们赶紧帮忙说说话,最好能阻止曲牧川突然发疯。
现在在祁远眼里,曲牧川真的就算是突然发疯了,祁远对自己的认知一向很清晰,他就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废物,他哪里学得会什么枪,这不是扯淡嘛。
虽然祁远的目光很可怜,安凌双都有些心疼了,但就算她看不惯曲牧川,不得不承认,曲牧川现在的做法是有道理的。
万一他们都没能时刻在祁远身边,万一他们出现什么意外,祁远好歹还能有自保的能力。
毕竟这里是末世,他们就连自己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更别说还要护得住祁远了。
所以安凌双选择假装没有看见祁远的目光,有些心虚地将头撇向了一边。
曲牧川的身份安凌双其实是知道的,说起来,末世前,曲牧川甚至算得上是她的老板了。
她所在的娱乐公司,事实上就是曲氏旗下的,但曲牧川这个大老板,向来是见不到人的。
没想到末世里竟然还让她给遇见了,不过都已经是末世了,末世前的那些身份,也都没有意义了。
不过安凌双听过不少关于曲牧川的传言,对于这个优秀到让所有人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大boSS,安凌双自然是好奇过的。
只是她没想到,见到曲牧川真人,还真是比她听过的传言还要冷漠无情,当然,也比她听见过的还要优秀些。
无论哪方面,曲牧川确实都是能随意碾压别人的那方。
对于曲牧川说要教祁远用枪,安凌双也不怎么意外,即便是c国,并不允许公民用枪。
但像曲家这样的大族,怎么会让自己的继承人将安危全部交到别人手上。
学枪是对目前的祁远来说,最容易,见效也最快的自保方式。
但其他人显然并没有考虑这么多,看着曲牧川突然要让祁远学枪,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感受到祁远的目光后,坐在一旁休息的众人更是软了心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能抵抗得了祁远求助的目吧。
“曲哥,要不就算了吧。”
“曲哥,你这突然是在做什么?”
……
刚劝了两句,曲牧川就转过了身,高大的身形带来的压迫感让几人迅速闭上了嘴。
曲牧川眉眼寒意深了几分,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扫过说话的几人,像是在看什么死物的目光,迅速让几人打了个寒颤。
“怎么,你们是觉得自己在末世都能毫发无伤的活下去吗?”
曲牧川嘴角压出一抹冷笑,向上弯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一般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别人说话,但是涉及到祁远,曲牧川的耐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这群人,可没有资格来管他和祁远之间的事。
自从认识曲牧川,他们就几乎没见过曲牧川笑过,原本以曲牧川的长相,笑起来也是极好看的。
但是现在,说话的几人都因为这个笑,有些腿软,连带着那些准备张口劝两句的,都闭上了嘴。
曲牧川话里话外的嘲讽他们很清楚,几人脸上不约而同都有些恼怒,曲牧川这话,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刚想出声反驳他们不但能活下去,还能保护好祁远的时候,一抬头对上了曲牧川的眼睛。
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颈,在曲牧川锋利的视线下,又把话憋了回去。
“你们还是先能真正活下去再说吧。”
轻柔但不容置疑的女声在众人耳边响起,安凌双面色有些不好,扫了这几人一眼。
以前到没看出来,这群人能蠢到这个地步,她和曲牧川尚且不能保证在他们的保护下,祁远能够安然无恙,这群蠢货究竟哪里来的自信。
没想到安凌双也会这么说,但是实力最强的两人先后发话,场面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祁远原本还有些得意,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么多人帮他说话,曲牧川总不能扯着他去练枪吧。
结果没想到曲牧川和安凌双三言两语,局势又变了,特别是安凌双。
祁远简直不敢相信,安凌双不帮他就算了,怎么还能和曲牧川一起来压榨他呢。
亏他这些日子还对安凌双这么好,还拿她当未来媳妇儿,这不是恩将仇报嘛。
没有人再帮祁远说话,因为没有人能打得过曲牧川和安凌双,祁远被曲牧川拉了起来,不情不愿跟着曲牧川去了楼顶的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