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小远。”
刚准备开口拒绝,谁知道季淮礼就先一步答应了下来,祁远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嘴边儿。
看着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祁远又把话吞了下去。
得,这下没得拒绝了,也是,虽然原身不怎么喜欢季淮礼,但季祁两家的合作也不少。
这会儿要是下了主角攻的面子,他回去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计较呢。
等一行人到达大礼堂的时候,下座早就坐满了人了,第一排中间最显眼的两个位置显然是留给季淮礼和祁远的。
顺着校长手请的方向,祁远也不含糊,一屁股就坐下了。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从他进来就略显骚动的人群。
“我靠,哪里来的大美人!”
周一边一巴掌拍向了身旁的南君时,惊叹的语气差点儿把南君时手上的手机吓掉。
“周一边你神经啊,我这儿当陪练呢。”
酒红色头发的俊美男生抬眉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野性的眉宇间显得有几分凶厉。
湖蓝色的瞳仁以及比旁人更加深邃立体的五官混血感十足,像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完美化身。
“对不起啊时哥,我这不是拍错了嘛,看见美人有点儿收不住嘴。”
周一边连连对着南君时道歉,差点儿忘了,时哥的脾气可不太好。
正好这一局也差不多要结束了,看着屏幕上出现的victory的字样,忽略掉对方发来的再来一局的消息,南君时臭着脸,点了退出。
礼堂这么个破地方,椅子就不能弄宽敞点儿吗?他腿都快放不下了。
听着南君时低声儿的咒骂,周一边边伸长了脖子朝前边儿看,边默默离远了点儿南君时。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有你南君时的腿放不下啊。
毕竟不是随便谁都能长到一九一这么高的好吗?
也不知道南君时是不是因为混血的缘故,骨架身高都比其他人来的壮些。
就连身高一七八的周一边,在南君时面前都显得有些小鸟依人。
调整好了坐姿,南君时才有时间顺着周一边说的方向看去,他们的位置比较靠后,就只能看到第一排中间一个圆润蓬松的后脑勺。
看着周围不少人对着中间的位置狂拍,南君时有些莫名其妙。
重新打开了手机,一看百分之二十的电量,又木着脸把手机关上了。
在前头坐下的祁远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主角攻来A大莫不是为了主角受吧。
偏头看了一眼季淮礼冷硬的侧脸,祁远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
感受到祁远的目光,季淮礼转过头,目光扫到祁远那段儿修长白皙的脖颈时,眼神暗了暗。
“怎么了,小远?”
不知道是不是怕祁远听不清,季淮礼还专门低下头,凑近了点儿。
视线却一点一点划过祁远瓷白若玉的肌肤,最后定格在那张粉如樱花的唇上,略显肉感的饱满唇型,看起来好像咬一口都会淌出汁水来。
喉间的痒意像是附着着一层干粉一般,让季淮礼忍不住上下滚了滚突起的喉结。
眼神深处钻出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渴望,却如附骨之疽一般牢牢黏在了祁远的脸上。
台下偏黑的光线让祁远并没有注意到季淮礼异样的神态,反倒是对方突然凑近,呼出的热气全部打在了他的耳廓,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微后退了退,祁远皱了皱眉,凑这么近说话干什么,他又不是要聋了。
“没什么,我记得季哥你那个小情人儿也在A大吧。”
祁远没忍住,阴阳怪气儿了一句,言语之中,对季淮礼找替身的不满和对顾白的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说完这句话,祁远都忍不住为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他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型演员吧。
这演技,不得高低上个电影学院教科书啊,他就不该去学什么破土木,演员这行才是他的起点啊。
听听这每个字的发音,听听这九转十八弯的语调,他,就是传说中的,阴阳师吧。
刚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大段祁远内心独白的666:……
听见这句话,季淮礼眉心微蹙,才想起来之前跟自己签了协议的顾白,好像的确是A大的。
不过顾白只是他临时找来应付那群老东西的,所以签了协议后,季淮礼就把人放在了一边儿,也没怎么过问过。
不过祁远怎么会知道顾白在A大,眼前划过顾白那张跟宋泊简极为相似的脸。
的确太像了,季淮礼看了看祁远,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前几天他让林芙去查了祁远回来的原因,居然是被宋泊简那个蠢货赶回来的。
原本祁远和宋泊简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但是现在,季淮礼眸色微深,他可不想看见祁远再喜欢上下一个宋泊简。
“他不是……”
有些事儿,虽然不能跟祁远细说,之前无所谓,但是现在,季淮礼不想让祁远误会。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同学们……”
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台侧的巨大音响声儿就盖过了季淮礼的话。
见祁远专注的目光已经望向了台上,季淮礼微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看着台上换了一个接一个的发言人,都给祁远讲困了,硬是让他想起了现实世界中他部门的分管主任每次那又丑又长裹脚布一样的演讲稿了。
“接下来,有请优秀学生代表财经管理学院2020级金融专业的顾白致辞。”
顾白两个字,硬是把祁远的那点儿瞌睡给震醒了,抬眼一看,正巧对上了顾白的目光。
虽然顾白和宋泊简长得极像,但严格来讲,祁远并没有见过宋泊简,认人全靠系统给的提示。
但就顾白来说,的确称得上一句芝兰玉树,清俊隽雅。
甚至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扫过来时,还透着几分清冷感。
不过出乎祁远意料的是,和顾白视线对上的瞬间,对方的嘴角竟然扬起了一抹笑。
看得祁远直皱眉,这人什么毛病,上回在铭金他都那么羞辱他了,见着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