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马车很是豪华,晏风还特意在县城内多绕了一段路,所以很快,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要去周家拜访,两家要结亲的事情也被传的沸沸扬扬,有声有色的。
周府,晏瑾瑜他们被作上宾,热情款待,而晏雨则是被周玉邀请至他自己的小院儿,美其名曰探讨诗词字画。
晏雨也不揭穿,到了他的小院儿后,一边应付着,一边暗中套周玉的话。
“之前我也曾和兄长一起外出过几次,整个大陆没去过的地方很少,可是却从未听闻过福祥客栈这个名字,周老爷是近几年才发迹的吗?还是说改了行,换了营生?”
晏雨回眸一笑,周玉的魂儿都跟着没了,同时丢了的还有理智。
“我爹之前就是个武夫,舞枪弄棒的,哪儿会经商啊,这都是我娘嫁给他之后才经营起来的。”
周玉忍不住想要去握晏雨的手,却被晏雨不落痕迹躲了过去。
她看向旁边的一个花瓶,“这是官窑吧?看润色像是早前南楚的手艺,你们家祖上曾在南楚做过官?”
周玉哪儿懂这些啊,这花瓶之前一直是放在库房里的,也就是今日知道晏雨要来,想要充个门面,在她面前显摆显摆,他才背着娘把这东西拿出来摆在房里的。
“这都是我娘的陪嫁。”
这句话回答的倒是挺巧妙。
晏雨眼神微闪,笑道:“原来周夫人娘家也是名门望户,怪不得气质不凡,如此善经营。”
晏风在暗中看的直咬牙,终于,怒意压制不住,冲了出去。
“小姐,周少爷,开席了。”
晏风不着痕迹地站在两人中间,将周玉隔离在外。
席间,周夫人和周老爷表现的也极为热情,等到一顿饭后,送走唐果等人的时候,他们甚至高兴的认为,这亲事八九不离十了,连忙叫人找来媒婆,开始研究下聘的事儿。
福祥客栈,唐果去沐浴,晏雨则在隔壁房间向晏瑾瑜汇报。
“周玉说周老爷从前是个武夫,这些产业一直是周夫人在打点经营,还有那花瓶,很明显是南楚遗留下来的,看来要从那边着手了。”
离歌晃荡个身子推门而入,狐狸眼微眯着,“这种事儿,问我不是更直接吗?”
晏风和晏雨眼前一亮。
对啊,怎么忘了离歌神者。
曾经的南楚可一直都是他在当家。
晏雨连忙执笔将那花瓶的样式和花色画了下来,递给离歌。
“我记得曾经在南楚皇宫见到过和这个差不多的,润色也极为相像。”
离歌瞅了一眼,笑了,“还真是巧了。”
其他人不解。
“这是当时我宫里的东西。”离歌将那张纸放在一旁,在晏瑾瑜身旁不远处的地方坐了下来。
晏风:“离歌神者,只单凭小雨的画,你就能认出这是你宫里的东西?万一别处还有相似的……”
“不可能。”离歌笃定摇头,“因为这是我当初闲着无聊亲手做的,你们觉得那花瓶上的润色很特殊是不是?那是因为在那图案中我隐藏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