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念了。”易文为自家主子感到不值,明明生在皇家,明明是那么尊贵的身份,却尝遍了普通人都不曾经历的痛苦。
“呵。”楚安歌一声冷笑,“他何止是此时才对我动杀念,只是从前碍于当年国师之言,怕亲自动手杀我,真的会将杀孽报应在他身上,所以才一直容忍我至今罢了。”
低头看着手中的银丝剑,楚安歌的狐狸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寒光。
“既然如此,那便让预言,成真吧。”
易文和易武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曾经,他们是最喜欢主子能够放开一切,脱离这个皇室,可如今,他真的下定决心了,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走,去祭台。”
楚安歌带着易文易武走出东宫,一路上不断遇到前来捉拿他的侍卫,都被三人斩杀于剑下。
从东宫到祭台,隔着大半个皇宫,他们用了整整两个时辰,将必经之路变成了被鲜血和尸体堆积的炼狱。
“九皇子疯了,快,护驾!”朝臣们把浴血而来的楚安歌当成了乱臣贼子,不断叫喊着。
就连皇帝在看到楚安歌那几乎被血染红了的衣袍,都吓得双腿打颤,不自禁后退了两步。
“果然如国师所言,你就是个灾星,是专门来克朕的江山的,来人,还不快把这个孽子拿下!”皇帝狠狠下令,看着楚安歌的眼神不带一丝父子之情。
祭台附近的侍卫全部拔剑迎了上去,几十人围攻三人,本以为拿下楚安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没想到,一向病弱,三步一咳五步一喘的病秧子九皇子,居然拥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和精妙的剑法。
皇帝害怕了,躲在朝臣身后不住地后退,同时高喊着,“谁能把这个孽障斩杀,朕赏他黄金万两,高官厚禄!”
“哈哈哈……”楚安歌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出来,“晏家军已经攻到宫外了,父皇竟然还做着能随意给人封官的美梦?黄金万两?你现在还拿的出吗?”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来报,“皇上,大事不好了,国库被盗了,里面都空了!”
皇帝身形一晃,随后转头看向楚安歌,“是你做的?”
“我只是拿回我母亲当年嫁给您时带来的一切。”楚安歌环视四周,魅惑的狐狸眼中满是嘲弄,“兵临城下,你们不想着如何御敌,却天真的以为只要活祭了我就能扭转局面,南楚会有今天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三,老四,你们谁杀了这个孽障,朕就立即传位给谁。”
皇帝的话让三皇子和四皇子的眼睛顿时一亮,登上那个位子是他们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也一直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皇位就是他们奋斗和活着的意义。
这一刻,两个平日里的竞争对手第一次达成了某种默契,联手朝着楚安歌攻去。
只要他们打败这个孽障,再找机会偷袭对方,皇位就必然是自己的。
这是二人心中同时生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