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无法完全掌控的感觉,让晏瑾瑜内心时不时生起一种恐慌,他已经习惯了从果果身上享受关心,享受被人在意和依赖的满足感,他不敢想象一旦失去这些,他会变成什么样,会做出什么事情?
唐果脑袋一歪,用手指戳了戳晏瑾瑜的额头,“你怎么会觉得我会离开?”
“离开了你,谁给我烤鱼,谁给我准备烤全羊,谁带我飞?你把我养的嘴都叼了,离开了你我会被饿死的,你都把我宠坏了,别人都养不起我了。”
唐果说的一本正经,晏瑾瑜却是笑了。
“看来我得把你宠的更坏一点儿。”
坏到除了我,没人会要你。
晏瑾瑜说到便做到,摄政王府内的晏卫们突然发现,自某一个夜晚开始,爷宠兽的程度便又登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每一次都让他们瞠目,下巴好几次被吓掉。
燕琮醒来后,发现已经回了皇子府,慕公主正坐在一旁,见他醒来,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你居然动了楚巍然?还用那样龌龊的方法去威逼他,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在树敌,在你通往成功的道路上亲自投了一块巨大的拦路石?”自成婚后,秦慕晴便越来越察觉到燕琮的愚蠢。
但是再愚蠢,如今也是她的夫君,所以她时常帮他出谋划策,甚至将从西秦带来的侍卫都给他驱使,却没想到这人简直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只要一时看不住,便能闯下如此大祸。
燕琮身上的伤还在,晏瑾瑜那一掌打的并不轻,令他连呼吸都觉得痛,本以为醒来能得到妻子的关心和体贴照顾,却没想到只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是拦路石,我就把他移了,砍了,砸了,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背景,布衣出身的人罢了,难道本皇子还怕他?”
燕琮费力坐了起来,冷冷一笑,“再说昨夜的事情,只要他楚巍然还顾忌名声,就不可能声张,他不说,我不说,除了突然出现救走他的那个人,谁会知道我做过什么?”
想起这事儿燕琮就觉得不甘,“可惜我没看清那人的脸,不然……对了,其他人呢?快让他们把那人的模样画下来,这人必须除掉。”
“都死了。”秦慕晴眼含嘲弄,语气也带着满满的讽刺,“那栋房子里的人,除了你,都死了。”
话落,她又将一块腰牌丢了过去。
“这是我去救你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捡到的,应该是救走楚巍然的人不小心掉的。”
燕琮将腰牌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眼,眸中瞬间崩出一抹狠意,“这是椒房殿的出宫腰牌,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楚巍然已经投靠了姓傅的女人了。”
“不行,我必须先下手为强,如果姓傅那女人把昨晚的事情告诉父皇,或者在朝臣中散播出去,我就完了。”燕琮抬眸看向秦慕晴,“公主,你得帮我。”
秦慕晴眼中的鄙夷更甚了,这男人遇事就知道向她求救,真是一点儿担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