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叹了口气,“是朕和大燕拖累了摄政王啊,方海,从朕的库房选几样补品送去摄政王府,告诉摄政王,好好将养身体,朕和大燕离不开他。”
“遵旨。”方海福身回应。
这时皇帝才注意到下面的文武大臣还跪着,“众卿平身,方海,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燕琩嫉妒成性,残害忠良,入佛门却不断俗事,瘟疫之事祸及数万百姓,如此泯灭人性之行为,天理难容,着驱除皇室宗碟,贬为庶民,辛县瘟疫之事所涉及官员,一律严惩,钦此。”
“吾皇圣命。”下方百官再次跪地应和。
只除了燕珲一人,这是他出了宗王祠之后第一次来早朝,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父皇,大皇兄是您的嫡长子,若非当年被奸人所害,又岂会心灰意冷出家为僧?即便他一时偏差做错了事,他人都死了,难道您非要赶尽杀绝,逐他出皇室才肯罢休吗?您就不怕九泉之下的母后寒心吗?”
燕珲的连连质问,令皇帝的脸色一沉再沉。
最后,猛地一拍前面的桌案,“放肆!你知不知道因瘟疫而死的百姓有多少?你又知不知道那个畜生为了研制这种药,用活人试药,害死了多少人?他岂止不配做大燕皇室之人,更不配做朕的儿子,甚至不配为人!休再提你母后,除非你想让秦越宁生前用鲜血和汗水拼出来的威名,因你们兄弟而败光,被世人耻笑!”
话音一顿,皇帝很是不耐地挥挥手,“等你三弟成亲过后,你便回你的封地去吧,就算有一天朕驾崩了,也不要回来!”
燕珲直接气的甩袖而去,所以没有看到之后皇帝是如何褒奖四皇子此次南下的作为,更不知道有人将昨晚夜市中的事儿提起,参了燕珲一本,说他欺占良家妇女,任宠妾之兄恶意欺诈敛财,为祸百姓。
而这个参燕珲一本的官员,却是三皇子一脉。
早朝散去的时候,楚巍然看着一脸得意之色的燕琮,对身边的文太傅说:“太傅眼光独到,三皇子确实不是良婿之选。”
文太傅也朝燕琮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正和几名官员侃侃而谈,而这些人曾经是保皇党,却不知怎的就站了队,选择支持燕琮。
“哼,楚相放心,老夫虽然老了,不中用了,却还是管教的了自己的女儿的,我文家之女,无论嫡庶,皆不会嫁入皇家。”
文太傅刚刚在宫中放出豪言,没想到刚出了宫,便听到文家大小姐私会三皇子的消息,街头巷尾,几乎是人人皆知。
“这个逆女!”
文太傅回去后,便拎着家法闯入到了文绮云的院子。
他向来重视礼教规矩,女儿大了后,她们自己的院子他已经很少去了,这一次也是气的很了,便顾不得这么多,挥着家法便将文绮云一顿打。
“父亲这是为何?若是看女儿不顺眼,不若直接放我嫁人,或是打发我去庄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