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年和李寿面如死灰,摊在地上,齐齐摇了摇头。
“摄政王,您不用逼问我们了,事已至此,无论我们说不说都一样逃不出一个死字,就让我们为家人留一条活路吧。”
张永年说着,对着晏瑾瑜磕了一个头。
李寿也是同样。
他们知道,若是现在说了,不单单他们两个会死,就连他们的家人也必定活不到明日,那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晏瑾瑜也不废话,直接给晏风递了个眼神。
晏风招呼着几名晏家军将张永年和李寿拖了出去,一刻钟后又拖了回来。
张永年和李寿身上并无伤痕,却皆是一副吓破胆的模样,脸色铁青,汗水甚至将头发都洇湿了。
晏瑾瑜漫不经心地抬眸,“现在肯说了吗?”
两人沉默了片刻,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摄政王,我们若是说了,您能确保我们家人的安全吗?”
张永年鼓足勇气与晏瑾瑜对视,眼中满是孤注一掷的期盼,“我们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但是我们的家人是无辜的。”
“本王从不滥杀无辜。”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一旁的唐果嘴角微扬,虽被帽子遮挡,可晏瑾瑜还是似有所感一般,侧头看了她一眼,在瞥到她那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之时,握着她的手又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
张永年和李寿再次对着晏瑾瑜磕了三个头。
“我们是奉了傅贵妃的命令,炸药是之前在搜查衙门的时候发现的,一直藏在我和李寿的房间内。”
这答案并没有出乎晏瑾瑜的意料,所以他的反应很平淡,可燕琦却是不同。
他猛地站起身,“这不可能!母妃与这位姑娘素不相识,又何来的理由要害她性命,你们定是受了他人指使,来陷害母妃。”
李寿冷笑一声,“在这位姑娘刚出现的时候,我和张大人便用飞鸽传书给贵妃娘娘送了消息,她下令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解决了这位姑娘,并且让我们趁机抓到摄政王身边那只小兽。”
张永年也点点头,“没想到王爷您那只小兽许久不曾出现,我们掳走这位姑娘的时候,又遇到一些意外,她力气太大,还有那个臭小子帮忙,眼看着瘟疫之事已毕,不日就要返京,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只能放手一搏,虽然这样同归于尽的方式在你们看来似乎很蠢,但是,我和李寿都知道,也许这才是对我们来说最好的结果。”
李寿看向燕琦,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讽刺,“这么多年来,我们为贵妃娘娘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的家人也一直被娘娘控制着,我们死了,对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家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燕琦摇着头,一脸的不敢相信,可又说不出半个字来辩驳。
其实心底里他知道母妃曾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只是,那是他的母妃,所做的一切又都是为了他,所以,他选择了无视。
“瑾瑜哥哥,母妃她……”
燕琦想要求情,可在看到晏瑾瑜眸中慑人的寒光之时,又顿住了。
“撤去张永年和李寿二人所有官职,押解回京,待大理寺卿审判。”晏瑾瑜无视了燕琦的目光,直接拉着唐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