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停,住持突然看向不远处。
那里,燕琦等人正被人押着走来,看他们的样子一个比一个狼狈,显然是经过了一番苦斗。
而押着他们的,正是之前地下室里泡在浴桶中的人。
“真没想到姓傅的女人居然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被人随便激了两下,还真的就来了辛县。”住持看着燕琦,眸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恶意。
再转头,看着晏瑾瑜,冷笑着,“而摄政王也果然不出我所料,只要那女人的儿子来,你肯定也会陪同,就是不知,你这么做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燕琦看着住持,整个人如被雷劈了一般,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大皇兄?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真的出家了?”
燕琦这一连串的问题,揭晓了住持的身份,也让在场不少人都怔愣住了。
张永年和李寿这才仔细去端详住持的长相,果真和消失多年的大皇子十分神似,五官更是像极了已故的先皇后。
燕琩,也就是住持,笑着走上前几步,打量着燕琦,“你那狠毒的娘当年之所以逼死我母后,为的就是给你铺路吧,你说,如果你要是得了瘟疫,死在这里,她会如何?是会狠下心忘了你,再和父皇生一个好巩固地位?还是恨到直接杀了父皇,彻底搅乱这大燕?”
“或是……”燕琩身子前倾,声音故意压低几分,透着诡异,“或是被我弟弟燕珲抽筋剥皮,放尽身上最后一滴血,痛苦死去?”
燕琦被吓傻了,“不,不会的,大皇兄你是吓唬我的对不对?我不会得瘟疫,二皇兄也不会那么对母妃的。”
“嗤!”燕琩冷笑一声,失了戏耍燕琦的兴趣,“真是无趣,傅咏诗居然在皇宫这种地方把你养得如此单纯,这份母爱还真是伟大呢,可是我和我的弟弟,本来也是有母亲护着的,就因为你那个狠毒的娘,才逼的她最后那般惨死!”
抬手,燕琩将捏着毒针的铁手伸向了燕琦,目光却是看着晏瑾瑜,“杀了他们,我就放了燕琦。”
燕琩指着另一个方向,一群百姓被一些和尚押了过来,在晏瑾瑜望过去的第一瞬间,便有一和尚举刀砍断了一个老婆婆的脖子。
鲜血溅的到处都是,百姓们连连尖叫。
“你不动手,我的人也会动手,他们注定要死,区别在于,如果摄政王你来动手的话,我会放过燕琦。”燕琩脸上扬着笑,似乎在说什么很平常的家常。
然而,燕琩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痛苦的尖叫声。
他回头望去,便看到那些和尚正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着,他们身上有鲜血在流淌,而不远处的地上,站着一个白团子小兽。
那么的娇小,甚至很容易被人无视,此时却挺着胸,扬着头,一副很是骄傲甚至是狂傲的模样瞪着他。
唐果颤了颤小尾巴,鄙夷地瞪了眼燕琩。
“吱吱。”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兽?再看就让大猪蹄子把你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