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琦见了,一脸的气愤,“医者父母心,更何况你们还是太医,拿着我大燕的俸禄,就应该为我大燕百姓做事,本皇子是奉皇命来处理瘟疫之事的,你们如今这样,是想抗旨吗?”
抗旨的罪名谁也担不起,几名太医只能暂时屏住呼吸,上前摆了摆样子,搭了下那些百姓的脉搏便很快收回。
“回四皇子,这几人皆是瘟疫之症,且已非常严重,怕是服药也无用……唔!”
说话的太医就这样被燕琦猛地踹了一脚。
虽然燕琦个子不高,却因为自小崇拜晏瑾瑜,所以勤于练武,又因为气愤没有控制好力道,竟是一脚直接将那太医踢的吐了血,歪倒在地上,好半晌都没能爬起来。
晏瑾瑜几人都不禁露出诧异的表情,毕竟燕琦可谓是最不像皇子的皇子,几乎从未端过皇子的架子,虽说从小习武,却从未欺辱过旁人。
如今这样当众对臣子动武,还真的是第一次。
燕琦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居然踢得对方吐了血,眼中不自禁闪过一抹无措,可是当余光瞥到旁边吓得跪地的百姓的时候,他的目光又坚定了起来。
“本皇子倒是不知,你们什么时候本领如此了得,竟是随便碰下手腕,便可在顷刻间探知脉象,得知病因,甚至还断定他们无药可救,你们这分明是害怕沾染了瘟疫之气,所以草草应付本皇子,这是渎职,是违抗圣命,你们信不信本皇子现在就可以处置了你们!”
太医们自是不信,“四皇子,微臣等皆是在用心做事,刚刚的诊断也绝无差错,您虽是皇子,却无权处置臣等。”
说话的是太医院的副院士,也是几名太医中最为年长之人,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傅贵妃所以才被派了这次南行的任务,心中本就存了怨怼,如今再被燕琦如此对待,更是直接将那一抹怨怼升级成了怨恨,态度自然也就越发没了恭谨。
“大胆,你竟敢对四皇子这么说话,该当何罪?”承安见自家主子被欺负了,连忙上前维护,尖锐的嗓音,中气不足的语调,更是惹来那副院士鄙夷的目光。
他向来最看不起这些阉人,不过都是些没能耐,只会溜须拍马伺候人的狗奴才,背地里不知道帮他们主子干过多少丧心病狂的事儿。
“四皇子没有权利处置你,那本王呢?”晏瑾瑜站在车辕之上,俯视着那几个太医,眸光落在副院士身上的时候,冰冷的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几个太医吓得瑟瑟发抖,连连磕头求饶,就连副院士都冷汗直流,一副惶恐的样子。
“微臣不敢,微臣等刚刚的诊断绝无差错,并无渎职懈怠之事,还请摄政王明察。”尽管害怕,副院士也努力保住自己的性命。
原本站在暗处,被所有人忽略了的诸葛晔冷笑着走了出来,“绝无差错?你这是把摄政王和本谷主的眼睛都当摆设了吗?”
副院士在看清诸葛晔手中的折扇时,便身子一瘫,没了求饶的勇气。
有天下第一神医在,他们刚刚那番动作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晏瑾瑜眸中闪过一抹冷冽,“连本王都欲蒙骗,看来你们是嫌脖子上那东西顶的时间太长了。”
话落,给了晏风和晏云一个眼神。
二人会意,直接命人将所有太医拖走,至于拖去了哪里,又如何处置的,没人再去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