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好，先存理财。”白晓然回答。她大部分的钱都打给了福利院，自己眼界受限，也没有很多理财的法子，存起来吃利息总不会错。
她没想过再找赵如息帮忙。她自知两人交情尚浅，也不想跟吸血鬼一样，事事依附别人。
“这样最稳妥。”赵如息点点头。
“今天什么安排？”白晓然接着问道。
“你会画古风妆吗？”
“我接过汉服的跟妆订单，应该可以。”
“我们下午直播化妆，怎么样？”赵如息兴致勃勃，“扎染铺里面有件成品红色曲裾，禾风姐说可以借给我们用，我想录一段舞蹈。”
“当然可以。”白晓然听她这么说，自是一口答应。
“我会一点造型搭配，可以再做个跟整体风格匹配的发型。我这就去准备！”说到她专业的地方，白晓然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赵如息不用准备什么，快速收拾好，在楼下等白晓然，在社交平台上发了直播预告，便专心看着手机里的舞蹈视频复习动作。
她小时候有点含胸，赵母便给她安排了舞蹈课，这些年断断续续也算是坚持下来了。
“如息，你们去哪儿？”乌霏霏好似一直充满活力，看到她在大厅，笑着跑下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跟晓然去直播，你们呢？”
乌霏霏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我待会一定给你刷礼物。”说完，冲着赵如息握了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借口去催谭妙，又转身跑开了。
“走吧，”白晓然拎着一个化妆箱下来，招呼道。
两人往一宿风扎染铺走去。
“乌霏霏和可萱有点小矛盾，”走出来不远，白晓然八卦道。
“好像是可萱和樊老师搭档，吸了不少粉，乌霏霏反而没有水花。”
陈可萱本身是娃娃脸，又是画插画，粉丝里不少喜欢二次元的年轻人，有钱有闲，给她刷了一波人气。
“节目都播了两期了，乌霏霏连个水花都没有，她团里的其他人也开始效仿她，开始单飞接活了，听说接触的几个商务都还不错，乌霏霏有点急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昨天晚餐时的气氛有点奇怪，只是赵如息自己满腹心事，也就对桌上略显僵硬的气氛视而不见。
“我有个朋友在做化妆师助理，她喜欢听这种八卦。”
“那有没有我的八卦？”赵如息好奇道。
“啊……这……”尴尬溢于言表。
“跟我讲讲嘛。”她是真的有点好奇。
“也没有啦，有人奇怪你为什么参加这种没什么水花的综艺，但是樊老师和何眠来了，就没什么人再讨论了。”
赵如息满意地点点头，越发觉得自己这一步走得好。
“我在家休息了两年，挺无聊的。”她解释道。
“我懂，”白晓然笑盈盈，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喜欢工作，尤其是高回报的工作。”
“上次编剧找你，你为什么不去？”赵如息知道其中的价值，却一直不能问出口，借此机会她想探一探白晓然的口风。
“我对演戏没什么兴趣，，”她叹了口气：“我不想用我的业余去挑战人家的专业，搞到最后，钱是赚了点，但是把自己的口碑搞砸了，得不偿失。”
说着说着，又高兴起来：“前几天还觉得有点可惜，但是现在看到卡里的余额，我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有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扎染铺，设备已经在调试了。
这次是有备而来，趁手的工具在侧，白晓然更是信心满满。
到了下午四点，赵如息换好了衣服出来，直播正式开始。
化妆师白晓然的化妆手法刻意放慢，模特赵如息五官浓艳大气，两人的气场搭配也无比和谐。
“眼妆是古风妆的重点之一，我们可以选择比较自然的眼影颜色，比如浅棕色，在上眼皮大面积铺开。今天衣服的主色调是红色，所以我们再选深一点的红棕色叠加，少量多次晕染。然后在下眼睑三分之一处，轻轻带过来，像这样。”
白晓然嗓音轻柔，缓缓道来。
评论区比较和谐，大家都是在求色号。
不知不觉，重点歪了。
塑料闺蜜唐诗下戏，喝着水刷手机，突然有提示弹出来，她关注的人开播了。
她点进直播，准备给她的好姐妹捧个场。
看着白晓然手法娴熟地在赵如息脸上涂涂抹抹。屏幕里的人五官分明没有什么变化，但看上去跟刚才的人已判若两人。
待白晓然在赵如息脑后挽好了发髻、插上发簪，活脱脱一个古典美女出现在屏幕里。
眉如新月，眼似星辉，青丝如瀑，婉约动人。曲裾的颜色艳而不俗，更衬托得赵如息仙姿玉貌。
“哇，潇潇姐你看，这是如息呢，想不到吧！”唐诗一脸得意地把手机举到经纪人林潇潇眼前。
“这个小姑娘审美不错，把五官的优点都放大了，鼻梁这里做了弱化，更柔和。”林潇潇客观地点评道。“这个是他们节目嘉宾吗？做什么的？”
“不知道，我问问。”说着，唐诗大手笔的刷出去十个烟花，然后美滋滋地看着自己在赵如息的直播间飙升到榜首。
“哎？这谁啊？这么舍得？”她看着闪动的屏幕气鼓鼓的说道：“这人刷了五个跑车，把我挤下去了！我不是第一了！”
“你管人家呢。”林潇潇对她这幼稚的行为不以为意。
“潇潇姐你不懂，我要做我们息息最坚实的后盾！”唐诗握紧了拳头。
“那你为什么不刷火箭？”林潇潇白了她一眼，嘲讽道。
“当然是……舍不得。”唐诗讪讪。
“算了，为了如息，冲！”她给自己打完气，狠狠心，刷了一个火箭，随后看见自己重回榜一位置，欣慰地笑了。
“这人是谁？哦，是乌霏霏。”唐诗刷了下评论区的互动。乌霏霏转发了赵如息的直播，有些她的粉丝也进来了直播间。
“她们关系很好吗？”唐诗眼巴巴地盯着林潇潇。“比我们还好吗？”
“这你得去问她。不过……”林潇潇盯着评论区的回复，皱了皱眉头把手机还给她，“乌霏霏也是常驻嘉宾，这样会显得她很蠢。”
对方好像和她较上了劲，你来我往，两个人都在第一的位置上上下下。
唐诗心里滴着血，刷出去一个城堡，就被屏幕上的烟花闪花了眼，对方直接刷了最贵的嘉年华！她不可置信地尖叫出声：“乌霏霏一个小糊团，这么有钱吗！”
林潇潇凑过去：“这个不是她。”
系统生成的名字，等级也是初始级别。
对方刷过来的礼物一个接一个，都选的最贵的。
“这得多少钱啊……”唐诗惊呆了。
不只是唐诗，吃瓜区的观众也惊呆了，放弃了互动。眼见着礼物越刷越多，几乎把屏幕都占满了。
直播的两人后知后觉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谢谢大家，我们把礼物通道关闭了，大家开心就好，不要刷礼物哦，也谢谢bzk这位朋友。”
赵如息稳了稳神，赶紧伸手关闭了礼物通道。
白晓然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习惯了直播时有粉丝刷礼物，这会看到没有反应过来，赵如息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并不适合接受这样大额的礼物。
唉！
她叹了口气，还不知道网上会怎么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