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一觉睡醒,第一时间给薛梓柠打电话。
薛梓柠也刚醒,声音还朦胧着。
南枫问她:“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
薛梓柠懵了一下才回答:“我在家。”
看来安辛丑昨晚是把薛梓柠送回家了。
“安辛丑那货呢?”
“他不在这里。”薛梓柠伸了个懒腰,长舒了口气:“南枫,不好意思啊,昨晚在你家喝多了。”
“没事,桑胤衡打给安辛丑,让他来接你的。”
“等会我打电话感谢他一下。”
“你们要结婚了,这么客气吗?”南枫诧异道。
薛梓柠笑了:“合作关系,还是要客气一点,相敬如宾才能长久嘛,我等会有会,我先挂了,回聊。”
“哦对了。”南枫都要挂电话了,薛梓柠又说:“婚礼那天,你和老桑做我们伴郎伴娘吧。”
“我们结婚了。”
“领证了没公开,别人不知道,不管了,我百无禁忌。”
不是薛梓柠百无禁忌,是她压根不在乎她的婚礼。
对她来说,可能就是一场商务活动。
南枫挂了电话,长长地叹口气。
忽然,桑胤衡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一大早谁惹桑太太不高兴了?”
南枫抬起头,桑胤衡穿着运动装站在床边。
“你要去跑步?”
“是我们。”他把她从床上拽起来:“你需要运动。”
“我每天累得要死。”南枫拒绝:“我的运动量够了。”
“那不算,越是辛苦越是要运动。”他硬拖着她去洗手间洗漱。
等南枫洗漱完,他已经把她的运动装准备好了,塞进她怀里:“换上,今天我们就在附近跑。”
桑胤衡说的附近,就是桑家后面的山上。
环着山跑,专门有一条供行人登山跑步的环山路段。
别看南枫平时能踩着高跟鞋在片场溜达一整天,可是让她跑步,没几分钟就不行了。
她扶着岩石山体气喘吁吁地站住:“我不行了。”
桑胤衡都跑到前面去了,又折回来拽她。
“继续。”
“我不行了。”南枫上气不接下气:“我要断气了。”
“不能说不行。”
“我是女人,我可以说不行。”
“女人不行也不行。”他把话说的像绕口令,向她伸出手:“可以跑的慢一点。”
南枫除了游泳还行一点之外,其他运动都不喜欢,特别是跑步。
她真是很难在这项运动中找到乐趣。
她被桑胤衡拖着跑。
桑胤衡人长得高腿自然长,步子迈的也大。
南枫小碎步跟着,哪里跑得动。
她想想,看这形势不装病是不行了。
她故意左脚踩到右脚,哎哟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痛,我脚扭到了。”
她演的太像了,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一副要痛死的样子。
桑胤衡被她唬住了,也不敢捏她的脚踝:“痛得很厉害?”
“你说呢?我都听到骨头咔哒一声。”南枫绘声绘色地描绘着:“估计骨头都错位了。”
桑胤衡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估计没想到随随便便晨跑一下,还能把她骨头给弄错位。
他扶她起来靠在石头上:“我背你下山,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