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丝娜三人见礼之后,目光诡异的看着祝玉妍。祝玉妍被看的心虚,低着头坐下喝茶当做掩饰,倒是旁边的梵清惠颇为自然,毫不在乎外人眼光。
在范采淇的带领下来到房间,推门进去,却见正对门口的床榻上盘膝而坐个脸色苍白的成熟女子。曹昆饶有兴趣的打量,服侍怪异,身高腿长,那张脸略微苍白像是失血过多,只是眉宇间却带着羞涩和急切。
他微微扭头,范采淇说道:“点了她的穴道,来自高丽的番邦女子毫无礼仪可言,已上船就喊打喊杀,所以我与丝娜姐姐只好出手拿下她。”
曹昆闻言点了点下巴,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床榻上的傅君婥肩膀一沉却是已经解开了穴道。范采淇心头骇然,心说主人的功力越加高深了。
而傅君婥更是瞳孔一缩目光惊恐:“你是谁?”
曹昆笑道:“江湖人称昆大师。”
傅君婥到底初来中原不久,再加上因为身份特殊,因此也没什么朋友,不知道曹昆的名号。她听到这个解释,目光疑惑:“昆大师?”
曹昆笑道:“日后你就知道了,你可是来自高句丽?”
傅君婥心惊,明知道瞒不过,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小女子傅君婥见过昆大师……”她下来床榻双手抱拳行了一礼,目光郑重的开口:“小女子被人追杀,慌不择路上船,并非是有意冲撞。还请大师网开一面,等日后小女子定然涌泉以报。”
“日后啊……”曹昆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
傅君婥心头一沉,身为一个美女,被曹昆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一扫,她顿时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当即语气低沉,软硬皆施的开口:“家师奕剑大师,想来昆大师也应当听过。小女子虽热不才,在高句丽一地却也有些名望。有朝一日大师若是前来,小女子定然夹道欢迎,解衣推食,以报救命之恩。”
傅君婥心头忐忑,如今她身受重伤,而曹昆又不怀好意。身为一个女人,如此虚弱的情况下,岂能想不到最坏的场面?
她只求曹昆能听懂自己的话,只待自己伤势好转,就不用再如此小心翼翼了。
只是曹昆岂能让到嘴了的鸭子飞了?
他当即笑道:“所谓择日不如撞日……”
听闻此言,傅君婥当即急了:“大师,非是君婥不知知恩图报,而是身无长物,无法报答。大师放心,终有一日君婥会报答大师恩情,感谢大师活命之恩。”
曹昆无语:“你既然知道知恩图报,又说什么终有一日,莫非你以为自己上了船还由得你来选是哪一天吗?”
傅君婥心头一沉,正想着最坏的事情要发生。却又听曹昆笑道:“我尚且缺少拉船的人,你先去拉船吧。”
傅君婥皱了皱眉,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如今身受重伤,若是能拉船与这人划分界限,那也能少一些麻烦。她正要点头,却又听曹昆说道:“我先废了你内力,免得你逃跑。”
傅君婥豁然脸色变色,自己内力若是废掉,二十多年苦修岂不是白白做了无用功?而且那狗皇帝还没刺杀,自己来中原的目的还没完成。她震怒的抬头,却见曹昆似笑非笑,一张大手探来,直奔她肩膀而至。
傅君婥惊怒交加,沉腰后退:“昆大师你若不想帮我我下船就是,何必又如此心狠手辣?”
“笑话,你本应该去死,如今我的手下救了你的性命,哪有你说的下船那么容易?”
“那你杀了我吧。”
“更是笑话,若是杀了你,岂不是白白救了?”
傅君婥心知无法善了就要挺险一搏,却不想肩膀沉重,接着就被一只大手摁住,体内真气源源不绝消散而去,让她心头惊恐:“这是什么东西?”
曹昆松开手,傅君婥真气全失,身躯发软,啪叽一声摔落地面,也不知那臀半摔没摔个七八块。
曹昆大手拍在范采淇肩膀,将真气输送过去一半,这才笑着转身:“送到传下,让邪王看着她莫要逃跑。”
说罢转身而去,将另外一半内力送给了丝娜。
“魔功,这是魔功……”
范采淇提着惊恐万分的傅君婥走出房间往外面甲板走去,随即玉手一扬扔到了岸边。她拍了拍手,瞧见石之轩接过傅君婥安稳放在地上,当即朗声道:“邪王前辈,还请劳烦费心看管此人,莫要给她跑了。”
石之轩点头道:“姑娘放心就是。”
傅君婥却脸色又变:“你是石之轩?”
石之轩似笑非笑:“正是本座。”
“怎么可能,你可是邪王,怎么会给人拉船。”
“拉船也是修行,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石之轩嘴角抽了抽,不屑的背过身去。
傅君婥还要询问,却听到马蹄声。扭头看去,只瞧见一身盔甲的宇文化及骑着马,还牵着一匹,身后的马儿背上趴着一个脸色苍白的柔弱少女。
到了近前,宇文化及双手抱拳:“敢问可是昆大师的船儿?”
石之轩点头:“正是。”
宇文化及松了口气:“在下宇文化及奉昆大师之名,经过友好磋商终究感动佳人,还请兄台禀告一声……”
石之轩还未说话,船上的范采淇就朗声道:“将人送过来吧。”
宇文化及看是一个貌美少女,心头嘀咕难道是曹昆的丫鬟?他跳下马,又搀扶着卫贞贞的手腕让对方下来,接着来到石之轩跟前。正要登船,却见石之轩抓着卫贞贞的肩膀一把扔到船上,却被范采淇轻松接着。
宇文化及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范采淇拍手道:“邪王前辈,主人说了前往江都,一路之上但凡又不开眼的还请前辈出手拿下,就充做纤夫了。”
宇文化及瞳孔收缩骇然的看向石之轩:“邪王前辈?”
石之轩笑而不语,意味深长的捡起绳索:“拉船吧。”
“还真的拉啊?”
“我一个皇帝都在拉船,你一个败家子有什么不能拉的?”
箫铣黑着脸,爬起来将绳子放在肩膀上吐槽了一句。
宇文化及舔了舔嘴唇,不甘愿的也捡起一根绳子。倒是旁边的傅君婥满脸抗拒,表情愤怒:“我绝不拉船。”
范采淇笑道:“宇文将军,还请教导一下这贱人规矩。”
她说着话,扔下一根小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