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校版‘七伤拳’今日上传】
曹昆自然不可能去范文程家中见什么夫人,他到底是一个以事业为重的人。当即就令人将范文程叉下去严加看管,对于此等卖国求荣之辈,曹昆无有丝毫好感。
当然,家眷是无辜的。
来到所谓的皇宫门口,却见老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左右分立两个侍卫。他目光清冷颇为冷静,看上去古井不波。但是瞧着高头大马上众人簇拥而来的曹昆,老奴还是忍不住挤了挤眼皮,目露凶狠:“林公子好手段,不知你立下如此功劳,大明皇帝要如何上次与你?是否会封王拜相,世袭罔替?”
“魑魅魍魉,挑拨离间。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死心。”秦良玉冷然出口,不给曹昆说话的机会。她倒是害怕曹昆年轻气盛,上了这老奴的当。
老奴哈哈大笑:“你就是秦良玉?我听过你的名头,这大明武将我只佩服两人,一是那李成梁,第二便是你秦良玉。李成梁尚且贪弊,你秦良玉满腔忠贞,倒是比他还要难缠几分。说实话,这些年若是你主政辽东,我女真想要崛起,定然是千难万难。”
秦良玉嘿嘿一笑:“本将一阶妇人,不求封王拜相,不求名垂千古。老妇人只想保一方平安,守一方百姓。你这老奴,若想以功名利禄诱惑与我,却是打错了主意了。”
老奴沉默一下,忽然叹息道:“不知如何处置与我?”
秦良玉没有吭声,而是扭头看向曹昆。
曹昆淡淡一笑:“你死定了。”
老奴勃然变色。
曹昆笑道:“莫要如此,我知你不怕死,我又不想哄骗与你。实话与你说,我会送你前往京城,人到京城之日,你死期将至。谁也保不得你,你的命,我林平之说了才算。”
“我又何必前往,自取其辱?”
“在我面前,你想死也难。”
曹昆淡笑着,屈指一弹两颗石子飞出,那拔刀的侍卫顿时手腕一麻,长刀落地。
老奴瞧见这一幕忍不住脸色变换,终究是无有动作。他如今形同废人,想要自杀都是为难的事情。
“带上他入宫。”
曹昆骑马路过身旁,指挥手下带上老奴入宫。
秦良玉与任我行等五老带着江湖中人与手下兵将,自然是肃清城内反叛,以及招揽降卒。大金一战而下,意味着糜烂辽东数十年的局面彻底结束。在场诸位都是有功之臣,而且他们清楚,若是趁机处理的好,今后辽东再也不会出事。
等到大明内部肃清吏治,整个天下就会重新焕发出生机。
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于危难中崛起,大明王朝更会焕发出勃勃生机,再也不是一推就倒的腐朽老树。
曹昆自顾自的入了皇宫大殿,却见魏忠贤好整以暇的准备了酒菜正在等待。瞧见曹昆过来,魏忠贤招了招手说道:“这大金皇宫除了金银,别无他物。唯一收获就是药材不少,人参堆积如山,珍珠塞满屋子,倒也算别具一格。”
曹昆解开披风坐下,端起酒杯饮下:“药材我们需要保留,其余财货就上交朝廷吧。有兄长押送入京,想来又是一番功劳。”
魏忠贤开心的笑了:“贤弟劳累一夜,吃喝完毕就去休息。为兄早就准备好了住处,请放心安寝。宫中安全,有为兄守卫,贤弟不用担心。”
“有劳大哥。”
“哎,为兄本就是做的伺候人的活,这种事情为兄得心应手。你若是不让我做事,为兄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曹昆顿时不再言语,这是太监的本职工作,他不好抢夺了去。要不然,身为一个太监还有什么乐趣?
吃饱喝足,跟着魏忠贤来到后殿,入门却瞧见地面上跪着两个女子。
“此乃阿巴亥,哈哈那扎青,贤弟应该听说过她们的名头。”
曹昆点头,正要进去,却忽然笑道:“老奴奸诈,阴险之辈。还请兄长请他来,小弟要亲自看守,免得他蛊惑我等手下,犯下大错。”
魏忠贤:“……”
听着曹昆这一本正经的话,魏忠贤却嘴角一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说贤弟竟然好这么一口,倒是对不上你那正直君子的名头,不过贤弟做事一向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老奴正颓废的坐在地面被人看守,冷不防却被魏忠贤带着扔到寝宫窗外。他脸色茫然,接下来勃然变色。
……【窗外】……【窗外】……【窗外】……【窗外】……【窗外】……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
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
明天我就要离开
……
曹昆听了一夜的小曲,翌日起床,提着刀先是演练金刀刀法,又是打磨混元功,接着拉开架势磨炼七伤拳。
曹昆发现自己修炼的武功皆是相辅相成,有助于肉身强壮,而肉身强壮,却又增加了混元功内力的威力,以及七伤拳的修炼速度。再加上欢喜佛的居中调度,竟然前所未有的融洽起来。
这七伤拳本是难以修炼,伤人伤己,不想到了曹昆手中,只是吃了三个月的苦头,如今却苦尽甘来,越加精妙了起来。
但是他如今动手的机会极少,实力到了何等地步却还是不清楚。
他晨练完毕,走回宫殿。却见宫殿内多了两道身影,正是大玉儿与哲哲。
那阿巴亥和哈哈那扎青满脸羞愤的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身旁是大玉儿和哲哲掐着腰柳眉倒竖的脸。瞧这画面,像是经历了一翻争斗。
曹昆入内,顿时引起四人的注意。
大玉儿和哲哲顿时跑来,端盆的端盆,洗脸的洗脸。床榻上的阿巴亥犹豫片刻,正要穿戴整齐也过来帮忙,却瞧见娜扎青已经什么都顾不得的撅着靛跑过去,跪在地上捧着靴子给曹昆套上。
就这么一犹豫,阿巴亥再想帮忙却是什么都插不上手了,只能目光不满的盯着三个女人,心头暗骂一声贱人。内心却又叹息,自己刚才矜持个什么劲。
“爷,老奴还在窗外,是否给他点吃的,免得饿死过去,坏了爷的大事。”
大玉儿给曹昆整理好衣襟,站在曹昆面前一边拉着衣领,一边亲密无比的说道。那样子好像在告诉几人,做什么都要有个先来后到。
曹昆眯着眼张开双臂,那扎青与哲哲帮忙整理衣袖,他含糊不清的说:“交给你照顾了,我要带他去京城,莫要死在路上。”
老奴昨夜狂吼了一夜,那扎青和阿巴亥自然知道老奴就在外面。听闻此言她们表情一松,到底是正牌男人,心底还是有些心疼的。
却不想大玉儿咯咯一笑:“爷好没道理,我对老奴又不了解,岂能照顾他?不如交给阿巴亥和那扎青,毕竟她们熟悉一点,照顾起来也方便。”
曹昆拍了拍大玉儿的翘臀:“你安排就是,我出去做事。对了,这大金皇宫你今日好好转悠一下,若是有什么好东西,记得通知魏大哥留下。”
“是,奴记得。”
曹昆抬脚离去,身后阿巴亥顿时脸色一变:“贱人。”
大玉儿柳眉倒竖:“额娘,多尔衮还在公子手下做事。你若想他好好的,就乖乖听我的话。”
“你……”阿巴亥脸色惊怒:“多尔衮对你何其好?大玉儿,你多少要有些良心。”
大玉儿背着手走到跟前,笑吟吟的瞧着阿巴亥。在阿巴亥惊疑不定的时候,她忽然扬起巴掌啪的一声抽过去:“莫要认不清局面,额娘,今后你须得喊我姐姐。你乖乖听我话,我自然让多尔衮好好的。”
阿巴亥捂着脸又惊又怒的瞧着大玉儿,大玉儿挑了挑指尖:“莫要害怕,我可不敢打烂了你的脸。额娘啊,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这脸蛋,莫要磕了碰了,虽然长在你脸上,但是到底不是给你看的。”
阿巴亥气急。
她长这么大,就没被这么羞辱过。但是瞧见嚣张无比的大玉儿,再看看旁边低眉顺眼的哲哲。阿巴亥明智的没有开口,这姑姑都如此乖巧,可见大玉儿是什么狠辣角色了。
……
“这辽阳城也忒小了点,鞑子真是有能耐,如此苦寒之地,竟然打下偌大势力。”
“若非李成梁那老小子养贼自重,老奴又如何会成了气候?说白了还是你们当官的没能耐,私心作祟。”
“任老,打人不打脸……”
“老夫若是打你脸,你脑袋都要飞出去。”
几个文官当即闭嘴,现在大明的风气变得他们都不适应了。
以前都是文官讲道理,武将听着。现在可好,文官讲道理,武人给你比划拳头。你若是说的有理还好,若是无理取闹,那拳头落下来,可不是一般的疼。
“都是林家父子掀起的不正之风。”
几个知书达理的大老爷心头吐槽几句,接着将缴获登记造册,好运往京城。
一连三日,终于统计完毕,凯旋而归。
沈阳城再次热闹起来,回归的十万降卒宛若做了一场大梦,尤其是他们投降的时候诚惶诚恐,回来的时候竟然一个个拖家带口,成了富家翁。
这投降鞑子还有这等好处?
降卒的思想很简单,盘点收获之后发现,这一次投降真的不亏,还投降出一场大胜出来。
因为曹昆已经统一口径,根本就没有什么投降,一切都是假的。十万降卒那完全就是卧底,是为了打败鞑子而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潜伏过去的。
如今得胜归来,十万降卒重回大明怀抱,功成名就,再造辉煌。
而这一切的一切,多亏了曹昆苦心谋划,三个月没睡觉想出的锦囊妙计。
沈阳城,经略府后院。
曹昆牵着任盈盈的玉手有说有笑的走进后宅,大战结束,曹昆马上要前往京城。到时候就要与任盈盈完婚,一想到那画面,任盈盈就满脸娇羞,却又期待无比。
她理论知识丰富无比,见多识广,如今正是要实战印证的时候,自然是又急切又娇羞。
后宅热热闹闹,大玉儿带着一群大金派系关了院子门商谈大事,嘀咕着以后怎么争宠的事情。
金氏在另一边拉着两个女儿的手,瞧着二人的嫁衣,她有些懵逼。等到知道事情真相,顿时又气又急,又唉声叹气。
至于双胞胎眼巴巴的趴在桌子上,身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都是杨家女眷,还有李如柏从后院选美出来的几个女孩和少妇。
“经略府到底是有些小了,等回到京城,咱们要起个大宅子才行。”任盈盈牵着曹昆的手坐下,漫不经心的说道。
曹昆摸了摸鼻尖:“家里的事情我不管,不是说好了你当家吗?”
任盈盈嘟着嘴白眼一翻,扬起下巴点了点曹昆:“你莫不是真的听不懂我的意思?”
曹昆目光茫然:“你喜欢住大宅子,你放心,家里的钱你随便用,只要你开心,宅子再大我都不怪你。”
任盈盈又好气又好笑,伸出玉指点了点曹昆眉心:“你呀,若非她们对你练武有用,我说不得就提着剑一个个砍了她们脑袋。”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嘟起嘴巴,破有些气闷。
“有道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习武修炼固然重要,但是你要是打磨的失了分寸,你瞧我饶不饶的了你。我可是让蓝姐姐她们每日都盯着呢,你哄骗不了我、。”
曹昆大囧,不想任盈盈竟然说出如此虎狼之言。他为证清白,当即拉着任盈盈就要印证一翻。果然这魔教圣姑慌了,看上去豪迈大方的她,竟然羞的没脸见人,推开曹昆骂了一句登徒子,转身跑开了。
到了晚上,却又提着一个册子一根毛笔,大张旗鼓的坐在太师椅上,美目瞧着眼前站成一排排的人头,那笔尖在小册子上勾勾画画,每一次都让大玉儿等人又期待又紧张,恨不得抓住任盈盈的那雪白的玉手,自己做主圈上自己的名字。
“我听闻你妹妹待字闺中?”笔尖一顿,任盈盈歪着头看向大玉儿,大玉儿连连点头:“夫人,您也知道我妹妹?”
任盈盈笑道:“科尔沁与鞑子乃是姻亲血脉,关系极好。如今老奴战败,辽阳城被夫君拿下。大玉儿,我知你是聪明人,你来告诉我科尔沁何去何从?”
大玉儿心头一惊,连忙说道:“妾自会去信一封,请兄长带领部族来投。夫人放心,家兄虽然出身草原,却也熟读中原诗书,知道大义,晓得君恩。以往鞑奴暴虐,科尔沁苦不堪言,我姑侄被迫嫁与仇敌,实乃迫不得已,受尽苦楚。如今被公子所救,感激五内,还请夫人怜悯。”
任盈盈笑道:“过几日我等就要前往京城,今日你与夫君好好商议。到那时你们既然留守沈阳城,若是能让科尔沁来投,我允许纳你为妾,给你个名分。当然,你若是做不到,只能以色媒人,我也不会赶你出去。”
大玉儿又惊又喜,喜的是有了盼头。惊的是这若是做不到,恐怕以后下场不会太好。男人是最靠不住的,大玉儿深知这一点。从曹昆用她和哲哲擂鼓助威就可看出,在曹昆心中,她与哲哲并没有什么地位。
如今得到任盈盈的保证,大玉儿顿时欣喜若狂:“夫人放心,家兄定然听我的。”
任盈盈这才笔尖一勾将小册子递给了大玉儿:“明日早晨交给蓝凤凰,好好保管。”
大玉儿捧着小册子开心的嘴角都裂开了,当即带着自己的女真派系回到后院,几个人一个个在后面签上名字,写上日期,算是完成了今日的打卡签到。
随即又取来带着铃铛的项圈,在阿巴亥和娜扎青羞愤的目光中给她们带上。哲哲倒是早已经熟悉,虽然害羞,却还是熟练无比的带上。接着又在手腕脚踝套上手环脚环,走动间叮当作响,乖巧的换上轻纱,坐在软塌上并着腿等待着。
阿巴亥满脸纠结:“哲哲,以往你们就这样……这样的?”
哲哲脸一红低下头:“你听大玉儿的就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阿巴亥咬着红唇:“这算哪门子好处,明明便宜的是他,我们却还要自取其辱。”
大玉儿也不理几人,自顾自的拿着小刀修剪自己个保养良好的物件。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大玉儿等不及了,拉门出去看了看,一瞧双胞胎竟然站在金氏门口,大玉儿顿时大怒:“爷呢?”
双胞胎白了大玉儿一眼,努了努嘴。
大玉儿气的心肝疼:“我去找夫人告状去,金氏忒不当人。”
正说着话,曹昆却走了过来。他没好气的拉着大玉儿:“你还会告状,当心爷收拾你。都是一家人,你至于如此吗?”
大玉儿却满脸认真:“该挣就挣,该让就让。爷你就这么一个,我们若是不争不抢,这日子还如何过?这一次就放过金氏,她以后要是再敢坏了夫人定下的规矩,我绝不放过她。”
曹昆叹息:“金氏也可怜,孤女寡母的三个人,我多帮一下也没啥吧。”
大玉儿:“……”
她有些气急,却又不敢跟曹昆甩脸子。只好一歪脑袋,瞪着旁边蹲在墙角看门的范文程怒喝:“看什么看,狗奴才再乱看,眼珠子给你挖了。”
范文程:“……”
哎,我是逃不掉奴才的命运了。
“好了好了,你别发火了,爷好好轰……哄哄你。”
三日后,曹昆晨练结束,在任盈盈的照顾下更衣梳妆,一身洁白长袍像极了翩翩公子。
经略府外十几辆马车严阵以待,偶尔掀起一道车帘顿时露出一张俏脸。
任盈盈带着蓝凤凰,与曹昆一起走出门口,她们二人都是一身金装,却是不习惯做马车。,
身后的大玉儿不舍的看着曹昆说道:“爷,不如你也带我走吧。”
曹昆笑道:“你与兄长许久不见,还是留下见他一面吧,否则时间长了,你难免想念。”
大玉儿心说我想念什么,兄长就在那里,只要活着总会有相见的日子。你这若是一走,我不在身边,恐怕地位都要被别的女人抢了去。
大玉儿心里苦,辛辛苦苦打拼的地位,可不想一遭付诸东流。
不过她可动摇不得曹昆的决定。
“秦总兵,此次入京我定然禀明皇帝您的功劳。灭国之战功莫大焉,说不得一个国公之位是跑不掉的,就算陛下抠门,怎么也要封你个胭脂候当当。”
秦良玉哈哈大笑:“你且放心,我帮你看好家眷,决不让男人接近就是。”
曹昆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一拉任盈盈的玉手,当即跳上战马就跑。面对这么一位巾帼英雄,他可是轻浮不起来了。
秦良玉哈哈大笑,送到城门外,这才目视曹昆离去。
身边的杨经略摔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嘴里嘀咕着:“终于走了。”他挺直腰杆,背负双手,有一种头上大山终于消散的感觉。
秦良玉轻笑道:“杨大人,少殿主可是说了,你家人若是敢贪一两银子,他就跑回来收拾你。要银子,自己动手嘛,可比假借于人。”
杨老头尴尬的满脸通红:“秦总兵你休要取笑老夫,老夫两袖清风,岂能做那等事情?以往是我疏忽了,今后若有家人再胡作非为,不等少殿主动手,老夫亲自打断他们的腿。”
杨老头肉疼无比,多年家业全部被曹昆带走不说,就连那些搜罗的美貌佳人,都被曹昆打了包。
他可不想再做无用功,毕竟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何苦如此啊。
留守的方证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秦总兵,杨大人。公子临走之前说过严防草原来袭,虽然有玉儿夫人书信一封,但是那吴克善若是不听话,我等还是要做好杀伐手段的。否则坏了大好局面,你我都是罪人。”
秦良玉点头笑道:“问题不大,今日起一日三餐,每日有肉。十万战兵我勤加训练,又有诸位英雄相助,那吴克善来了纳首便拜还好,他若是不知所谓,敢于挑衅。老娘定然要杀他个血流成河,让科尔沁闻秦色变。”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这秦良玉最近一段时间越加年轻,人也开朗了许多,一举一动倒是比男人都豪迈起来。
曹昆与任盈盈轻车简从,带着蓝凤凰和曲非烟两个通房丫鬟,与任我行和风清扬脱离大部队急速前进。
“风太师叔,来来来,尝尝这个五毒酒。”
曹昆趁着休息,提着酒壶满脸讨好的来到风清扬身边。
风清扬好整以暇的接过酒壶,咕噜噜灌了一口说道:“林小子,你不就是想要独孤九剑,你与我说就是,何必如此辛苦人家女娃。”
旁边烧烤的蓝凤凰和曲非烟闻言委屈的撇嘴,她们实在是辛苦,晚上要伺候人,白天还要伺候人。心说怪不得人人都想当正妻,这果然是有原因的。
曹昆直接无视蓝凤凰幽怨的目光,以前他贪蓝凤凰身子,多少有些讨好,任凭对方傲娇。如今……
如今蓝凤凰还有资本吗?
曹昆嘿嘿一笑,搓着手说:“太师叔,您这是要传我剑法了?”
风清扬摇头笑道:“我可没答应你,剑法已经给了令狐冲,你再讨好我,那也是没用。”
曹昆暗暗咬牙。
却见风清扬嘿嘿一笑:“你小子没有表面这么老实,岳不群倒是看走眼了。你尽管讨好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无用功。老夫见多识广,哪里不知道你的算盘?你瞧瞧那凤凰女娃,现在你可还理她?若是老夫让你得了手,说不得你转头就不认得老夫。”
曹昆被说的满脸气恼:“你不教就不教,编排我干什么?江湖上谁不知道我林平之乐善好施,助人为乐,我岂是忘恩负义的?”
风清扬只是冷哼,看都不看曹昆一眼,只气的曹昆暗暗咬牙。
旁边的任我行噗嗤一笑:“贤婿,他不教就罢了。不就是剑法,老夫也懂得许多。回头老夫教你,定然不弱于什么劳什子独孤九剑。”
曹昆脸色一正:“其实我不喜欢剑法,我还是觉得刀法适合我。”
任我行:‘……’
京城虽远,到底有到的一日。
几个人都是习武之人,哪怕是最弱的曲非烟身体素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两日内赶到京城,正赶上,京城第一所武校开学。大街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挤的人战马都无法通行。
曹昆无奈,只好下马与任我行绕了远路,这才又骑上马得得得的来到了武神殿驻地。
“属下向问天拜见教主,少殿主……盈盈,回来了。”刚到山下,就瞧见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抱了抱拳跑过来。
任我行哈哈大笑:“老弟,别来无恙。我已经不做教主许多年,今后你莫要再如此说,惹人笑话。”
曹昆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疑惑的看了眼任我行,心说这岳父大人不会被人夺舍了吧?想到此处,曹昆不动声色的拉着任盈盈远离任我行,穿越者什么德行,曹昆实在是太清楚了。
不是每个人都向他这么在乎礼义廉耻的。
“向叔叔好。”任盈盈屈膝一礼,随即拉着曹昆红着脸说:“平之,快见过向叔叔,他小时候对我极好。”
“啊?”
“是我小时候……”
任盈盈闹了个大红脸,曹昆这才行了一礼。
“殿主与副殿主他们全去学校那边,据说皇帝老儿也要亲自到场。最近几日因为武校的事情闹腾的沸沸扬扬,百姓看热闹,文人说武人得势,天下不宁,忒让人不痛快了些。”
“少殿主,此乃你的偏殿,岳夫人与殿主夫人等待多时,属下领您进去。”
几日进入偏殿,曹昆抬起头看去,顿时瞧见四道身影正翘首以盼,一瞧见曹昆,林王氏就跑了过来。却不想旁边一道身影刺溜一声来到曹昆身边,一把捧着曹昆的脑袋就要往胸口摁。
“亲家母……”林王氏吓了一跳、
宁中则往下摁的手猛然一顿,顺势捧起曹昆的脸庞,左右打量:“好孩子,可想死娘了。你看看人都瘦了,瞧着都小了一圈。”
林王氏到了跟前,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其实她瞧着曹昆也瘦了,不过亲家母这么说了,她身为亲娘当然不能也跟风了。于是就白眼一翻,笑道:“亲家母你也太疼他了,我瞧着还胖了些。”
宁中则只顾着心疼的摇头,眼圈都红了:“哪里胖了,我怎么总感觉小了一圈,她眼神担忧,颇为不爽。”
曹昆赶紧说:“胖了胖了,你看我都胖了好几圈。”
“真的?”宁中则瞪着眼睛,有些不信。
曹昆连连点头:“我是穿的宽松了些,等回头换了衣服,娘一看就知道了。”
宁中则这才露出笑脸:“你若是瘦了,看我饶不了你。胖了好,胖了好,胖几圈总比瘦几圈好,娘就是担心你吃不好,伤了身子。”
我瞧你就是担心我吃太好伤身。
曹昆心头吐槽,却也感动,被宁中则牵着手一拉,越过众人就往里走去:“好孩子,快跟娘说说,战场上凶险不?”
岳灵珊看着从旁边走过的曹昆,人手去拉:“娘……”
宁中则玉手一推:“你这孩子还不去准备吃的,平之刚回来,你身为妻子,怎么一点都不心疼?”
“你倒是给我看看啊。”岳灵珊气的都要哭了。
“这孩子真不懂事,平之,娘带你去吃好吃的。”
宁中则牵着曹昆,直接进入大殿。
偏殿门口,林王氏看了看任盈盈和任我行等人,她讪讪一笑侧身让路:“任老哥,还有盈盈,向老弟快进来。”
“你们别见怪,亲家母是宠孩子的性格,平之平时又孝顺,她多日不见,情难自禁,也是情理之中。”
几个人倒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被晾在门口有些不舒坦。尤其是任盈盈嘟着嘴,心说就算疼孩子,这也太过头了点。平之需要人疼,不是还有我们的吗?
你这当娘的如此溺爱,倒显得我们这些当妻子的不合格了。
进入偏殿,侍女上了茶水糕点,林王氏又吩咐厨房做饭,接着拉着任盈盈的手嘘寒问暖。
旁边的岳灵珊嘟着嘴小脚尖撞击这地面,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等到两盏茶喝完了,曹昆在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走出来。
岳灵珊顿时腾的一下跳起来,搂着曹昆的胳膊拉在身边:“小林子,我看看你瘦了没有,。”
曹昆无奈:“没有瘦,娘都看过了。”
“我不信,我要亲自看。”她凶巴巴的摁着曹昆坐下,然后双手拉着曹昆的脸皮使劲一拉:“呀,果然胖了,好多肉。”
曹昆:“……”
“别胡闹了,你且坐下,这么多人看着呢。”
“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岳灵珊挨着曹昆坐下,牵着手不松开,满脸雀跃的说:“我好久没见你,你不知道家里好无聊,娘天天让我喝什么大补汤,说长点肉好生孩子……我都烦死了……你看仪琳都胖了……”
岳灵珊叽叽喳喳,一会指着仪琳,一会又吐槽林王氏逼她吃好吃的,身上全是肉,又吐槽宁中则脾气经常不好,动不动就指着她挑刺教训。
她神秘兮兮的趴在曹昆耳边小声说:“我觉得婆婆才是亲娘,我娘肯定不是亲生的。我以前还以为婆婆会挑刺,没想到,到头来为难我的竟然是她。”
林王氏哭笑不得揉了揉岳灵珊的小脑袋:“你娘不也是为你好,想要你早点有个孩子,就不那么无聊了。”岳灵珊晃动着双腿:“我还没玩够呢,再说了,我要有了孩子就要学文静,总不能让孩子跟我一样乱疯。”
“你还知道自己乱疯?”林王氏大为惊奇,搞得岳灵珊又是嘟嘴瞪眼。
旁边的任盈盈看到这天真烂漫的对手,忍不住心头有些无力感。自己做了那么多准备,收拢了如此多的手下,总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这战争还没开始,好像自己就已经输了。
她也不傻,曹昆肯定更喜欢这个天真烂漫不会算计的。
毕竟好哄啊。
不过若是让任盈盈放弃管家大权,她肯定不会愿意。
“灵珊妹妹,我与你带……”
“你不该叫我姐姐么?”
任盈盈脸皮一僵,惊疑不定:“啊这,我比你年纪大,所以……”
岳灵珊恍然大悟:“哦,你比我大?任姐姐好。”
任盈盈一口气憋在胸口,腮帮子鼓鼓的,瞪着大眼睛看着岳灵珊。
岳灵珊满脸好奇的伸手戳了戳她腮帮子:“任姐姐,你给我带了什么好玩的?”
任盈盈脸皮一抖捏着岳灵珊的指尖:“好多宝石,还有一匹小红马,我想你肯定喜欢。”
“真哒?”岳灵珊跑过去,挨着任盈盈坐好。
“对,不过要过两日才能送来。”任盈盈欠着身子,满脸抗拒的推了推岳灵珊搂着她腰肢的手,眼神慌乱的说:“灵珊,你别动手动脚。”
岳灵珊使劲一搂,任盈盈顿时娇躯僵硬,满脸崩溃。她屁股装了弹簧一般弹起来,推开岳灵珊就跑到另一边。
林王氏抿嘴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笑。旁边的任我行也翻了个白眼,心说岳不群多聪明的脑瓜子,怎么就生了个混不吝。他暗暗觉得好笑,任盈盈最近都开始管他不要多喝酒了,偏偏他改邪归正,又说不过任盈盈。如今看着任盈盈满脑子算计使不出来,竟然还觉得很有趣。
“岳父大人,一路辛苦,还请多多休息。”曹昆举起酒杯恭敬的说道:“还要多谢太师叔指点武功,一路护持,辛苦辛苦。”
吃饱喝足,几人自然离去。
岳灵珊不舍得拉着任盈盈的胳膊抱在怀里:“任姐姐,你比我大好几岁啊。”
“任姐姐你要多吃点肉,你看你瘦的,以后要饿着孩子怎么办?”
“任姐姐你别跑啊,我知道有个地方可好玩了。”
“任姐姐,后山有个温泉……哎呀,你掐我干什么。”
任盈盈慌乱的推开岳灵珊,脸都白了:“什么温泉我才不去,你也不许去。光天华日的,你若是敢胡作非为,我就……”
岳灵珊贴上去搂着任盈盈的腰肢:“你怎么样?举报我?娘才不会管我。,”
任盈盈碰到了蛇一般跳开:“你别碰我,你手指头乱动什么。”
“我最近在学弹琴啊,习惯了。你腰好细,但是肯定没有仪琳细,你不信的话我们去比一比。”
任盈盈哪里受得了这个?掰开岳灵珊的手,一拉蓝凤凰脚步匆匆眼神慌乱的躲开:“伯母,我……我且回去,晚上回来请安。”
说罢,她逃一般的跑开了。
咔嚓。
岳灵珊举起一个苹果,贝齿一咬,清脆明亮,含糊不清的说:“还跟我斗。”
林王氏哈哈大笑,点着她眉心说:“你这丫头不傻啊。”
岳灵珊瞪着眼满脸得意:“我才不傻,她才傻。哼,嫁给咱们家,小林子才是当家的。她圣姑的威风,可是不好使了。”
说着话,岳灵珊翘起二郎腿,小脚一晃一晃:“娘你看好,以后我好好收拾她,一定让她孝顺。”
林王氏宠溺的揉了揉岳灵珊的小脑袋:“平之刚回来,你也莫要贪玩了。赶紧带着仪琳和平之去散散步,说说话,懂了嘛?”
“我懂,小林子走,咱们去后山。”
林王氏气的翻白眼:“你还说你不傻。”
“我怕蛇嘛。”
岳灵珊牵着曹昆的手,搂着仪琳的腰,嘻嘻笑着双腿弯曲,脚不沾地的被拉着跑了出去。
“小林子,我听说你找了好多女人,你有没有忘了我?”
岳灵珊趴在曹昆后背上,玉手摸着仪琳的小光头嘟着嘴说道。
曹昆双脚放在温泉内,看了看旁边小仪琳宝相庄严的样子笑道:“当然没有忘了你。”
“我觉得你骗人,你肯定乐不思蜀忘了家里的糟糠妻。娘都说了,男人靠不住,要好好管着。我管不了你,但是你也不能胡作非为啊。”
岳灵珊踩着曹昆后背,小脚雪白,威胁的掐着腰:“快说,那些狐媚子你要如何安置?娘说了家里我做主,你要是敢让我生气,我就告诉爹娘。”
“哪个娘啊?”
“当然是婆婆。”
曹昆暗道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