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江湖门派,对于江湖消息的收集那可是很快速的。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哪怕是落魄的华山,都有消息来源。
青城派余沧海举派前往福州城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华山派的眼睛,华山得知消息后却无动于衷。但是时间不久,却有消息传来,那余沧海竟然是奉了左冷禅的命令前往,而且大败而回。
华山,剑气冲霄堂。
宁中则神色严肃的放下信件,她皱起眉头,好看的巴掌脸苦巴巴的,完全没有一丝主见。她扭头看去,却见旁边的位置空无一人。
她忍不住看向面前的一男一女,男的英俊高大,女的漂亮娇小,脸蛋倒是跟她一样都是巴掌大小。
“冲儿,灵珊,你们爹爹下山行侠仗义,数天未归。如今山下传来消息,说是那青城派余沧海袭击林家抢夺辟邪剑法未果不说,反而被杀的满门灭绝,你们说说咱们华山该怎么办?”
令狐冲身材高大满脸潇洒,他轻轻一笑浑身弥漫着放荡气息。他本就是自由的鸟,就那么歪歪斜斜的站着:“师娘,余沧海真不是东西,还有那青城四秀经常欺男霸女,我早就想教训他们一顿了。”
“大师兄说得对。”岳灵珊用力的点着脑袋。
宁中则闻言忍不住哭笑不得,伸手指着二人笑骂:“幸亏师兄不在,否则你们俩等着受罚吧。”
说到这里,宁中则摇了摇头哭笑不得的转身走回位置。然后欠着身子,弯腰翘起了那浑圆的磨盘向着太师椅放去。
或许那椅子有些小,她不自在的扭动一下,这才完全卡入其中。
倒是柔软的很。
宁中则手臂撑着扶手,手指托着下巴,歪着头瞧着大徒弟和乖女儿:“青城派好歹为武林正派之一,如今在林震南手中吃了亏,满门弟子死伤殆尽,也不知江湖上会闹出多大的风波来。我华山如今实力不济,如何行事还是要等师兄吩咐。”
她根本没有什么主意,若是说杀人,宁女侠二话不说拔剑就斩。
但是要说动脑子,宁女侠可就不行了。
她为人善良,却也敢爱敢恨。杀伐果断,却也温柔贤淑,实乃良家妇女,却又是江湖女侠。
她巴掌大的脸因为思考问题而皱巴巴的有些发苦,偏偏身子丰硕圆润与那小脸蛋极为不般配。但是这结合到一起放在她身上,却又多了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是咬着唇歪着头皱眉的时候,更是触动人心。
令狐冲是自由的鸟,他根本体会不到此刻宁中则的为难和不知所措。
听闻师娘说青城派是名门正派,令狐冲当即撇嘴道:“正派魔道岂能如此划分,他灭人满门抢夺剑法这就是不对,若是我在林家,一定一剑斩了他。”
“莫要胡说。”宁中则闻言瞪眼,虽然也看不过青城派的作风,但是见多识广之下也知道五岳剑派有了麻烦:“你可知江湖传言,那余沧海就是我们五岳剑派派过去的?如今林震南一家四口抱了死志前往嵩山,就是要找左师兄问个明白,一个不好他一家四口出了事情,我五岳剑派名声尽毁。”
宁中则瞪眼看着二人,瞧见旁边与自己颇为相似的女儿倔强的还想开口,她忍不住目光一凶。
岳灵珊顿时缩了缩脖子,巴掌的小脸惨兮兮的低下。随即一双小手捂着翘臀,害怕的并着双腿。
那小翘臀虽然还规模不大,但是却已经有了宁中则几分风情。或许数年之后经过开发,这剑气冲霄堂的太师椅又要有一张每日惨叫。
“你们下去收拾,师兄在山下行侠仗义,定然也会得到消息。”宁中则看到女儿服软,她满意的勾了勾嘴角,随即双腿用力起身,却不防那太师椅也跟着拔地而起。
宁中则烦躁的用手摁着扶手,这才成功站起。
太师椅上留下了一个仙桃一般的痕迹。
令狐冲看的挤眉弄眼,推了推岳灵珊。岳灵珊低着头嘴角含笑,满脸坏坏的,可见这样的画面他们看的太多了。
宁中则无视了徒弟和女儿的搞怪,她抓着宝剑接着说道:“师兄为人谦和,翩翩君子,做事坦荡。我料定以师兄的性格若是听到消息,定然不会坐视林家四口面临魔教追杀。我们收拾东西去嵩山,到时候刚好与师兄会和。”
令狐冲虽然不解为什么林家要面对魔教追杀,但是师娘已经下令他也无从反抗。而且如今下山,师傅又不再,刚好可以好好的玩。
于是没心没肺的师兄妹两个当即跑出了大厅,一路欢笑着去召集师弟师妹去了。
宁中则看到这一幕只能无声摇头,随即盯着信纸目光沉思。她想到每次岳不群听到辟邪剑法的时候,都情绪颇为激动,也不知是好是坏。
“希望此事与师兄无关。”
若是岳不群也参与其中做了灭人满门的勾当,宁中则可就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了。
恒山派,见性峰。
三定盘膝面对而坐,定闲放下信件,满脸微笑的开口:“想来那林家与我恒山结亲,就是察觉了青城派的不对劲。虽然不知他们为何后来又放弃借助我恒山威势,但是与我恒山到底是亲家。”
定逸满脸愤怒:“该死的余沧海枉为正道,竟然要做灭人满门的勾当。掌门师姐,你说左师兄是否参与其中?”
定闲含笑回应:“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那林家与我恒山乃是姻亲,如今遭逢大难,无依无靠。我恒山光明磊落,于情于理都应该护持一二。师妹,我们三人你最善于争斗,此次就有你带队下山,护送林家一程,莫要让他们遭到了魔教毒手。”
“尊令!”
定逸毫不犹豫的点头。
如今那余沧海的青城派已经废了,而林震南的实力却得到了印证。哪怕是恒山清心寡欲,也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强援。
嵩山派,左冷禅同样捏着信纸,只是他脑子有些蒙圈。
十三太保更是抓了抓脑瓜子完全闹不清事情真相,他们只是一个个神色古怪的瞧着掌门椅子上的左冷禅,目光带着探寻。
左冷禅注意到这目光,忍不住嘴角一抽心头惊怒:“荒谬,本座什么时候与他余沧海约定了抢夺辟邪剑法?”
“师兄,那林震南就在来的路上了。”
左冷禅眼角挤了挤:“莫要管他,本座行的端做得正,问心无愧。”
“我嵩山派什么都没做,那林震南若是真的来了,本座与他们解释。”
“还有,去找到那余沧海,本座倒要问问,为什么污蔑无嵩山派。”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该死的余沧海,都是你的错,轻易污蔑我,让我不知不觉背了一口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