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谢蜧白侧身过来护住苏缈。
苏缈被惯力带着往前冲了下,还好她反应快,及时拉住头顶的扶手才得以稳住身影。
可是车子侧翻,还是不可避免的让车内的人发生了碰撞。
还好车辆经过改装,这样的撞击并不会造成车内的人伤亡。
车内几人都是练家子,不过一瞬便镇定下来。
谢蜧绝最快掌握现状,他从车内爬出,警惕的看着四周。
车辆撞击之后,几辆车将侧翻的车团团围住。
见谢蜧绝出来,围住的车辆也下了人,他们防备的紧盯着谢蜧绝。
随后几人都从车内出来。
苏缈出来,她指尖夹着根微微弯曲的香烟, 她不在意的将烟撸直,将香烟靠近车辆的起火处,用那个火苗点燃香烟。
随后将香烟送到嘴边。
她狠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抬手夹走香烟。此刻她一手夹烟一手拎着把霰弹枪。
围着他们的人看到苏缈这样都愣了愣。
现在打架都用这种杀伤性武器了吗?
谢蜧白脸上挂了彩,脸颊处微微擦伤,向来干净利落的谢蜧廉,头发微乱。
谢蜧白对于眼前的突发状况显得并不紧张,他手里握着复合弓,唇角微微翘起。
真的有趣极了,还从来没这样战斗过。
敌人不发一言便攻过来。
谢蜧绝迎击。
他没有言语,眉宇间尽是风雨欲来的戾气,从腰间抽出软剑。
周围瞬间斥满杀气,谢蜧绝持剑跃起,软剑挥动,迸发出冷然剑气。
敌人躲闪。
谢蜧绝转动手腕,剑刃猛然刺出,动作干净利落。
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敌人躲过,只在敌人手臂处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衣袖布料被割开,红痕显露。
带头的人后退几步, 斜眼看了下伤口,眉梢微压,看向谢蜧绝的眼神凝满杀意。
“一只疯狗而已,何足为惧。”他厉喝一声。
谢蜧绝邪肆而笑,薄唇轻启,“你不惧怕我真是太好了。”
说完他猛地冲出去,两人厮杀起来。
苏缈淡定得很,她让谢蜧白跟她换武器,握着枪支的手节骨微微泛白。
谢蜧白好奇,“大嫂,霰弹枪不好吗?”
他觉得霰弹枪比复合弓的威力要好得多。
“比起把人射成筛子,我更喜欢把人的脑袋射穿。”苏缈笑言。
苏缈这么说,谢蜧白利落的跟她交换武器。
拿到复合弓,苏缈挑了下眉梢,覆着寒霜的脸沉凝着。
谢蜧廉有把外套脱下才打架的习惯,待他慢条斯理脱下外套之后,便是他展开杀戮是时候。
谢蜧绝跟谢蜧廉毫不留情的厮杀着。
苏缈将箭架到复合弓上,对准敌人,就是一箭。
直接命中。
反观谢蜧白,由于他害怕误伤谢蜧绝跟谢蜧廉,一直不敢射击。
最终他只得放弃武器,选择用最原始的方式战斗。
敌人攻来,谢蜧白下意识侧过身子去替苏缈挡住,腰腹蓦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吃痛,一拳挥出,直击敌人的鼻梁。
敌人下腰躲避。
谢蜧白见攻击不成,又一拳挥出,敌人躲避不及,生生抗下了这一拳。
谢蜧白更是震得虎口发麻。
敌人抬眼看谢蜧白,眼眸锐利阴鸷。
同样厮杀起来。
这边正在厮杀,那边却满屋春意。
谭濯将人欺压,眼底占有欲极强,“击剑这玩意,看是没用的,还是要亲自体会才能感受到其中的奥妙。”
肖泽筵不解,“我不喜欢击剑,看看还行。”
谭濯:“不行,你一定要喜欢击剑。”
不然他后半辈子多寂寞。
肖泽筵更加迷糊,“为什么?”
“你想知道?”谭濯眼底的欲色几乎要压制不住,“那我来教你。”
肖泽筵:“……”
“住手……”
“击剑要脱衣服?你?骗鬼呢?”
肖泽筵虽然觉得不对,但是还是被某只狼骗光了所有。
提示,是所有哦。
这边满堂春意也无法抵挡住,那边的四泄杀意。
苏缈扔了手里的烟,明艳妩媚的脸覆着阴霾。
复合弓在她手里发挥得淋漓尽致,她的每一次射击都能击中敌人。
本就昏沉的天最终还是下起了雨。
乌云笼罩大地,黑云压城,天空响起隆隆雷声,先是稀疏落下几滴,像是给人预警。
两分钟后,原本稀疏的雨滴变得浓密,变得更大。
雨滴落在地上发出噼啪声,比起彼伏,连绵不绝。
众人都站在雨下,站在路中间。
谢家谢蜧绝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他的攻击极尽诡异, 丝毫不留情。
他一旦出手,便是往死里下手,绝无留情的可能。
敌人身子不自主绷紧,眼眸闪烁。
倾盆大雨,在雨声的掩盖下正是杀人的好时机,雨水会冲走所有痕迹,也会冲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杀招破空而来。
四人瞬动,杀招被一一化解。
苏缈是这几人之中最淡定的,在她看来,杀人跟杀丧尸并没有任何不同。
而且,眼前这些也不一定是人。
他们行为刻板,眼神呆滞 ,看着就不像人类。
谢蜧白始终呆在苏缈身边,只要有人试图靠近苏缈都会被谢蜧白打下。
苏缈对此非常不爽。
在她看来,她从不是一个需要他人保护的人,谢蜧白这样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可是谢蜧白坚持这样,苏缈也无法,总不能干掉谢蜧白吧。
苏缈这边厮杀着,谢忱飞机落地。
落地的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联系苏缈,彼时苏缈哪有空接电话。
她正拉弓瞄准敌人。
电话一直不停,苏缈听得心烦,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说事。”
她言简意赅。
谢忱瞬间感觉到了她那边的不对劲,“发生什么了?”
他嗓音微变,俊美的脸庞绷紧。
敌人猛地攻来,苏缈倒地。
在谢忱那边听来,却变成了另一回事。
女声急喘,男声明显。
谢忱眼底露出错愕,“缈缈我不许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