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的指甲太过锋利,谢忱的手背瞬间出现两道明显血痕。
谢忱不以为意,薄唇冷勾,“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气压骤降。
苏晚晚抬眼,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以后,后脊一寒,额间瞬间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苏缈她带孩子认祖归宗了?
苏缈你可真有心机啊。
鹿郦蓦然瞪大双眼。
难怪觉得这个孩子的脸好像在哪见过,原来是谢家主。
她跟谢月柠相识,受谢月柠之邀去过谢家举办的宴会,远远见过一面谢家主。
谢忱先到,江饲遇跟盛淮旌后一步抵达。
由于苏喻言久久未回,谢忱不放心出来寻,江饲遇和盛淮旌也觉得孩子出来得有些久了 ,不由分说也跟着出来寻,不想出来竟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江饲遇冷声质问服务员,“怎么回事?”
这家餐厅是江家的产业,虽然不是江饲遇独有,但这家餐厅的人还是知道江饲遇是谁的。
正因为这家餐厅是江家的产业,又距离公司近,谢忱才经常光顾。
“江少,这位小姐说这个孩子偷看她上厕所,依我看应该是诬陷,其他同事已经去调监控了。”服务员弯着腰,恭敬得不能再恭敬。
点头哈腰,唯恐惹江饲遇不快。
江饲遇总是端着笑,可是熟悉的人便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他是个真正的狠角。
这边笑着,那边就能让你万劫不复,这就是江饲遇。
这就是江家二少的恐怖之处。
谢忱身边的好友,怎么可能有好相处的,怎么可能会有简单的角色。
谢忱只是看到苏晚晚要对苏喻言出手,并不知道还有这个事情,闻言眼眸逐渐沉冷,周身气压极低,“他偷看你?”
“真是个笑话,他偷看你什么?看你拉得有多大条吗?”
江饲遇:“……”
盛淮旌:“……”
你?被夺舍了吧?
这?是谢忱能说出来的话?
江饲遇顾不得这些,抬眸盯着服务员,“赶紧把监控调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脸,会诬陷一个这么可爱懂事的孩子。”
众人:你这话说得,要不直接指名道姓得了呗。
可不就是眼前这女的诬陷吗。
服务员垂眼,笔直的站在一旁,“监控马上就送来,江少您稍等一下。”
他心里恨死苏晚晚了,恨不得亲自掐死苏晚晚。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今天值班的所有人都不可能会有好下场。
要知道这可是江饲遇,他可没什么仁慈可言。
苏晚晚深感不妙,与其等监控出来,不如主动化解,她故作姿态,“谢家主,我是苏晚晚。”
“我们之前见过的,我是苏缈的妹妹。这件事完全就是个误会。”
谢忱下颌绷紧,面容覆着冰寒,冷然峰锐。
就在此时,苏喻言伸手去够谢忱的手,想用他的体温驱散内心的不安与恐慌。
说到底苏喻言还是个孩子,就算他表现得再镇定,其实内心也是恐惧的。
被这么多陌生人围着议论,他也是慌乱的, 谢忱出现,他蓦然松了一口气,委屈涌上心头。
感受到苏喻言的手,谢忱不动声色回握,手稍稍用力,大手包裹着小手,他似是想告诉苏喻言,有他在不用怕。
谢忱嗤笑了声,“我们确实见过,那是在五年多以前,你跑到谢家求见,你说你是跟我有一夜情的女人。然后被赶了出去。”
“那时候你就说是个误会,现在又跟我说是误会,你的人生可真多误会。”
“依我看你的出生应该也是个误会吧,毕竟你长得就挺让人误会的,总会让人误以为是个没有进化的猩猩。”
江饲遇瞥谢忱。
真是完全没想到谢忱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苏晚晚汗如雨下,想继续解释。
餐厅经理拿着平板到了,“江少,监控调出来了。”
苏晚晚闻言面如死灰。
江饲遇甚至看都不看,让他把监控给谢忱看。
谢忱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拿着平板的经理,“不用给我看,给诸位围观群众看就行,我相信我儿子没这么无聊,会去看一个猩猩上厕所。”
经理点开拷贝下来的视频,将平板举起,面向围观群众。
视频里显示,苏喻言从始至终未进到女厕,反倒是苏晚晚从女厕出来看到苏喻言,主动上前搭话,还想出手拉他。
在场许多人或许没见过谢忱,江饲遇大都还是见过的,或者认识的。
毕竟能在这个餐厅消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认识江饲遇并不意外。
江饲遇不像谢忱,谢忱极少出现在人前,更是从未上过任何采访,跟江饲遇这种隔三差五上财经封面的人完全不一样。
看到苏晚晚诬陷一个孩子,还是跟江饲遇有关系的孩子,围观群众更加气愤,对苏晚晚口吐芬芳。
谢忱弯腰抱起苏喻言,“你不是第一次触及我底线,但这次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之前不动你,是想把你留给缈缈,现在我是忍不下去了。”
“你跟苏家走到尽头了,不过你放心,你的命我不会动的,因为还要留给缈缈。”
说完就想离开现场。
苏喻言环住他的脖颈,“她发过誓,要是说谎就要牙齿掉光光。”
谢忱“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扭头看向江饲遇,“听到你侄子说的了吗?”
江饲遇邪笑,“当然。”
得到江饲遇回应,谢忱抱着苏喻言离开。
不用想,就知道苏晚晚一定会应誓,一定会牙齿掉光光。
回到包厢,谢忱把苏喻言放到椅子上,柔声询问他,“没被那个丑东西伤到吧。”
苏喻言摇头。
“那就好。”谢忱松了一口气。
要是孩子被伤了,他不好跟苏缈交代。
谢忱松了一口气,苏喻言却严肃道,“可是你被那个丑东西伤了,赶紧去打狂犬疫苗。”
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