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天这个局什么意思你应该懂,我也不怕明白跟你说,我见过的男人多,若是那方面不行,那我可得退货。”
“你还以为你如今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谁都要哄着你的欧总啊?”
“看看你欧氏集团如今的账户,是不是支撑得起你如今的傲慢吧,我可不是扁栀那傻子,坐拥千亿资产还被你家欺负成那样,我这人心眼小,可受不了什么闲杂气!”
欧墨渊脸色铁青,可王成美说的句句属实,他想走,可欧老太太一个劲的跟他使眼色,让他忍下来。
“哈哈哈——是是是,”欧老太太心里骂娘,面上却笑,“无论是在什么方面,我们墨渊都是一等一的厉害的,这个你放心,再者,墨渊可没跟扁栀那个过,王小姐,你算是捡着便宜了。”
这话一出,欧墨渊的脸色顷刻煞白。
而王成美也是一顿,然后嘴角勾起兴味放浪的笑。
“是么?”她的眼神再度落向某处,“不能够吧?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欧总,这么个大男人,扁栀长得也美若天仙,他居然能够忍住不开荤,别是身体有什么疾病吧?”
欧老太太乐呵呵的笑着:“哪能呢。”
“这么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怎么能有什么疾病,他这人固执,就是希望把最好的留给最需要珍惜的人,这不,等着王小姐呢嘛。”
王成美闻言,并没有多开心,只是又看了欧墨渊一眼。
用一种商场上讨价还价的口吻,“是么,或许别人会这么觉得,可我从不在意什么狗屁第一次,男人就是要身经百战,床上才带感,”王成美略略嫌弃着说:“不过,罢了,回头我好好调教。”
欧老太太闻言,面上有喜色。
“还回头做什么?今晚我在楼上开了房间,王小姐跟墨渊上去,坐坐?”
这句话一出,王成美当即乐了。
她看了眼欧墨渊,笑着将手指上的玛瑙指环脱下来,放到了欧老太太的面前,“那,这个就当做谢礼了。”
两人相视一笑,欧墨渊受辱站在原地,没有哪一刻,他想像现在这般提刀杀人!
王成美带了几个男人来,闻言似不太乐意了。
其中一个公然勾上王成美肥硕的脖颈,撒娇着道:“成美你好大方啊,出手就是一个百万级别的玛瑙戒指。”
王成美笑笑,似不在意,“不过一个戒指,从前给你买的,哪个不比这个贵,这也要醋?”
“欧总,我瞧见了没?”王成美勾着身侧乖软的男人下巴,“日后,你这样讨好我就成,服侍好了我,日后有你们欧家的好处。”
说着,居然当众问了那个男的一下,声音不轻不重,吻声恰好叫周遭全数听见。
欧墨渊额头的青筋暴露,他再也忍不下去,直接拉开包厢的门,转头就走!
身后传来欧老太太的呼声,可欧墨渊却再顾忌不上,什么欧氏,什么权势,对比着被踩到脚底下摩擦碾压的脸面跟自尊,他宁肯不要前者了!
他进了洗手间。
“哎——你知道我刚刚在包间里听见什么么?”服务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个欧墨渊欧总,被那个王成美奚落的跟出来卖的一样。”
“啊?真的啊?”
“真的啊,王成美眼神那个露骨啊,像是要当场剥开欧墨渊的衣服,有钱人也不容易哈,欧氏那么有钱了,居然还要出来卖,看样子都不像是第一次了。”
“欧氏有钱么?”水声混杂着嗤笑声,“听说欧氏最近资金困难啊,看来是真困难,不过,这么困难的话,怎么不去找他前妻扁栀要呢,扁栀手上资产那么多,随便分他一点,都够他几个欧氏的了。”
“切,凭什么啊,哦,离婚的时候,人家净身出户,如今有难了,舔着个老脸要人家帮忙,怎么好意思啊?”
“怎么不好意思?都好意思出来卖了?这种人还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也是……”
欧墨渊在里头听得怒火中烧,刚要出去教训一番时,又一个人从旁的地方走来。
水声渐大了些。
“扁栀吗?在楼上啊,周家少爷带过来的,周少爷特意叫了老林这个米其林五星的专属服务员,哪里还有空理会什么前夫,前奶奶的。”
“你们是没看见周少爷看扁栀的眼神,能拉丝呦——”
“要是我,可别提什么晦气欧家,就冲周少爷那明眸皓齿,要身材有身材的模样,欧墨渊能有什么可跟他比的?我刚刚从包间里服务完出来,周少爷那眼睛都要粘到扁栀身上去了,看着像是要吻上去呢。”
外头的嬉笑声渐行渐远,欧墨渊如被雷打了一般,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他脑子里轰隆隆的只有三个字。
“吻上去。”
“要吻上去呢。”
“……”
扁栀从没想过,上个厕所的功夫,都能碰见欧墨渊。
两人视线对上,扁栀率先移开。
像是从来不曾认识那般,在扁栀即将与他擦肩而过时,欧墨渊忍不住了。
他第一次赤红着脸,声调低微的说:“你,跟周岁淮好上了?”
扁栀懒得理会。
欧墨渊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扁栀抬眸看他。
觉得眼前场景可笑至极。
那三年,她极尽耐心,他不曾看她一眼,如今公司败落困顿,倒是摆出一副可怜需要垂怜的模样这样瞧他。
扁栀笑了声,笑意比刚刚的王成美还要讽刺叫欧墨渊难堪。
她轻启红唇,笑的刺目,“欧总,你别是以为,我跟王家千金那样,能看中你的容貌,在我面前摆姿色吧?”
欧墨渊脸色一白。
她知道王成美!
她是听见刚刚那几个服务员的对话了,也知道他刚刚遭受的侮辱!
“嗯,”在欧墨渊期盼着扁栀什么都没有听见时,扁栀却亲手打破了他所有的期盼,“讨论的声音略大,不巧听了几个字字。”
“欧总,”扁栀轻轻一笑,“难得有人瞧得上你,好好珍惜,可别再打我主意了,我手里的资产即便从手指头缝里流出来,也流不到欧家的地里,少做梦?”
欧墨渊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道是羞愧多一些,还是扁栀的绝情让他绝望伤心多一些。
在两人对话时,不远处的包厢门打开。
王成美从里面前呼后拥着走出来。
“欧墨渊,过来。”
王成美的声音浑厚,面容讥诮,喊这一声,像是在叫一只听话的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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