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老六给张老二叫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女的,这是老六压箱底的货了,
他是真的怕张老二犯糊涂。
要在这混乱的地方坐上老二的交椅,不容易,那是流血流泪闯出来的。
这里地方比不上A城大,但是,只要稳稳的坐着,依靠张老二的脑子,找个安分的女人,日子可以活得很滋润,很有尊严。
一起闯荡着出来的,他不愿意张老二迷失,这个刘云他看出来了,是个没下线的人,否则,怎么能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就随便就滚上男人的床?
虽然说他们自己在外头玩的花,但以后娶到家里的,那必须是纯洁小白花,男人嘛,都这样。
玩归玩,最后都要干净的。
这刘云,可不是善茬,感觉是个惹大事的主,这不还没来几天呢,外头找她人的消息已经一箩筐了。
“二哥,你今晚好好开心开心,那女人咱别去惹,她说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她要是不走,要是出事,您可麻烦,周家那小公子,听说找人都找疯了,道上也交代了,谁看见了,必须把人交出去,您这段时间装聋作哑的,下头人都有意见了,觉得没必要为了个女的,去惹周家。”
张老二闷头喝了口酒,没说话,酒杯重重一放,起身,“谁有意见,当面来找我,别tm在后头放屁!”
张老二直接走人。
老六一言难尽的看着张老二出去的身影,深深叹了口气。
回到宾馆。
张老二才刚上楼。
“咔哒”一声,一排的房间门中,有人开了门。
刚刚被打了一巴掌,这会儿脸都红了,旅馆内灯光昏暗,看起来有几分可怜的样子。
张老二看了一眼,而后往自己的房间去,身后有跟过去的脚步声,张老二也没说话。
身后的人跟着进了屋子。
“二哥——一个月不行,您看,半个月,行么?”
“咣当”一声,钥匙被丢在桌子上,张老二笑了,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直接脚上的鞋子一踢,张开着两只手,靠在沙发上,看着刘云。
刘云不太懂张老二的意思,咬了咬唇后,半试探的在张老二的脚边跪下。
小心翼翼的朝他的裤腰带抬手。
直到手触碰上腰带,张老二都没阻止。
……
夜幕降临。
周岁淮烦躁的吸烟,他在院子跟周岁寒合计、
周岁寒:“一味的压热搜不行啊,这都一个礼拜都过去了,在压的话,闲话越来月多了,得想办法。”
周岁淮:“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记录,也没有刷卡交易,没有开房记录,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周岁寒:“这个人,找先找,要先有对策,否则太被动了。”
周岁寒:“那个孩子,扁栀打算怎么做?先交给警察?还是给福利院?”
周岁淮揉了一把头发,“胖子那天瞒着人,联系了警察,那边过来人了,一看那奄奄一息的样子,直接说能不能麻烦中医院先留下,这一带走,人就活不了几天了,你没看到那孩子,头发都掉光了,连哭都不会,瘦的跟我巴掌一样大。”
周岁寒叹了口气,“福利院呢?总不能砸手里?”
周岁淮皱起眉头,\"病成这样,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留,这不说别的,医药费都是致死量。\"
周岁寒狠狠的吸了口烟,“那,扁栀怎么说?”
周岁淮叹了口气,“她哪里有空说啊,这孩子心脏有问题,视力有问题,还伴有身体多器官的为反应,这才叫几天啊,她都跟着进了三次手术室了,天天跟医院里的医生商量手术方案,我听林灵说,二天两夜没睡了,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手术室里头。”
“该死的!”周岁淮火的要命,“要是被我找到刘云,我弄死她!”
这块烫手的山芋,真是要了人命了。
扁栀出手术室的时候,已经三天两夜没睡了,这孩子身上器官在刘云肚子里没发育完全,这会儿已经有很多并发症了。
联合着手术,加上中医调理,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扁栀隔着玻璃看里头的孩子,刘云张的一般,这个孩子却听灵动的,一双眼睛很漂亮,看见扁栀的第一眼,就对她笑了,留着小口水,小腿小手吃力的挥动着,吱呀吱呀的。
两岁了,一句话都不会说,却在扁栀抱起她的那一刻,居然轻轻的喊了声,“妈妈。”
这一声“妈”让现在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灵咬牙切齿,眯起眼睛,“你这死小孩!倒挺会抱大腿!”
这句话,让扁栀又笑了。
扁栀从医院出来回家的时候,林灵在车上,脸色严肃,“老大!你可别因为她喊了声妈,你就心软了,找到刘云,你立马把人丢出去。”
身侧好久没有回应,林灵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转头,才发现扁栀已经睡着了。
车子行驶到扁氏公馆的时候,周岁淮站在门口等呢。
见人在睡,朝林灵无声说了句:“开车门。”
车门被轻轻打开,周岁淮俯声把人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人重量的那一刻,周岁淮皱了皱眉头。
太轻了!
毕竟是毒蝎的人,扁栀很警觉的在周岁淮抱起她的那一刻就醒了,不过脑子有点混沌,闻着好闻的,熟悉的冷杉味,她又迷迷糊糊的在睡过去跟醒过来之间徘徊。
周岁淮将怀里的人拢紧,“睡吧。”
扁栀勾着周岁淮的脖子,声音又轻又软,“我睡着了,醒过来之后,你又变得很凶。”
周岁淮闻言,心蓦的一软,声音也跟着轻了轻,“凶么?”
扁栀:“嗯。”
周岁淮:“以后都不凶你。”
扁栀将头换了个姿势更贴近周岁淮的胸口,轻轻蹭了蹭,“嗯。”
周岁淮勾唇笑了笑,垂头看怀里的人,睡着的时候,还挺乖的。
踏着稳健的步子上楼,轻轻把人放在床上,周岁淮坐在床沿,看着沉睡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鬼使神差的在卷着冷风的夜里,发疯似乎的问了一句,“还爱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