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姐,你别哭了。”宁檬走到床的另一边,凑上前,在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着乔薇薇的泪。
看着曾经光芒四射,骄傲无比的孔雀黯然流泪,凉意心如刀割。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气,他抬眸,看着乔薇薇,道:“那么想要孙小然死么?真心的?”
“对!我要她死!真心的!”乔薇薇扭头,坚定地看着他。
“好,我这就去帮你做了她!”说着,凉意立即起身,一改平日里的温润,披上了让人畏惧的狼皮。
他的目光坚定,不带一丝虚假。
周身的杀气渐渐像身边蔓延,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凉意,是周楚榆与宁檬从未见过的。
二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凉意的目光,自三人脸上一扫而过。
而后,他冷魅地勾起一边唇瓣,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揣进口袋,转身,快步离开病房。
周楚榆看了乔薇薇一眼,快步走出病房,跑到凉意之前,拦住了凉意的去路,气喘吁吁,道:“凉意,你不能去!你绝对不能去!”
“楚榆姐,你让开,嫂子不是说了么,想让她死!”凉意伸手,冷冷推开周楚榆道。
既然那只鹦鹉说,想让孙小然死,那么他这就去杀了孙小然!
他要去杀了她,好让那只鹦鹉解解气!
下一秒,他飞快地跑进了专用电梯,按下的关门键……
“不……绝对不行!”周楚榆快步跑到电梯前,拼命按着按钮,急的直跺脚。
而后,快步跑向步梯,飞速下着楼。
跑到医院门口,周楚榆已经气喘吁吁。
彤云密布的天又开始飘起了雪。
放眼望去,整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煞是洁净。
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像是要一刀刀削去人的皮肉。
凉意黑色的卡宴在她面前飞速而过,带起的细雪形成一层薄雾。
看见凉意的车子呼啸而过,她快步跑到路边,一边跺着脚等待着出租车,一边在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该死!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没了电!
“**!”周楚榆不顾自己的涵养与修养,低骂着,而后,将手机放进口袋,目光死死盯着马路,焦急地等待着出租车。
黑色的别克商务车缓缓停在了周楚榆面前,车内,苏清城缓缓摇下车玻璃,看着车外的周楚榆,道:“楚榆,要去哪?看起来很急的样子,我送你。”
看到苏清城,周楚榆心下一喜。
她直接快步上前,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关上门后,看着几乎化成黑点的卡宴车,道:“马上到梦园,抄近路!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看凉意刚刚那个样子,她知道,如果晚了,孙小然必死无疑。
孙小然死了事小,薇薇解不了毒事就大了!
“哦~哦~”看着周楚榆的样子,苏清城愣了愣,而后,直接加重了油门,将车掉了头,往梦园的方向奔驰。
“快一点,再快一点,清城!”周楚榆催促着。
苏清城从没有见过周楚榆如此着急,如此失态的样子,心里知道,她定是遇见了很紧急的事,于是便再次加重了油门。
“再快一点!快!”
“不敢再快了,雪天路滑啊,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苏清城道。
“凉意听了薇薇的话,要去杀孙小然!”
听到周楚榆的话,苏清城立即再次加重了油门,道:“天哪!人命关天,那我们得快点!豁出去了!”
周楚榆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身子不断地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对了,清城,手机给我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周楚榆道,。
“哦,好!”说着,苏清城便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放在周楚榆手里。
拿着手机,周楚榆谷欠播千芳的号码,却想不起来她的号码是多少。
谷欠播欧向北和凉薄的号码,可是大脑太乱,却根本想不起来。
平时拨号快捷键用惯了,根本都没用心去记那些号码。
“**!”周楚榆再次低骂,将手机放回苏清城口袋里。
苏清城加快了车速,抄着一条又一条小路。
……………
梦园内门门口,伴随着一阵急促而又悠长的刹车声,黑色卡宴缓缓停了下来!
车内,凉意冷冷地勾起一边唇角,狭长的眸中,闪过浓重的杀意。
他冷哼一声,直接推开了车门,快速下了车后,关上车门,合了合衣服,看着紧闭的大门,目光渐渐阴冷了下来。
正在打扫着院子的女佣们看见凉意,立即恭恭敬敬地齐声喊道:“意爷!”
而后,其中一名女佣立即恭敬上前,为凉意拉开了门。
客厅里,只有孙小然一个人在。
此刻,孙小然正坐在沙发前,看着电视。
“嘭……”凉意反手带上了门,站在门口,冷冷看着孙小然,一身的杀气,宛若撒旦降临。
看着凉意,孙小然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她伸出手,抚了抚隆起的小腹,却依旧是一脸淡淡的笑容,起身站在原地,道:“凉意,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来找薄爷么?还是?”
“不……我来找你……”凉意冷笑,狭长的眸子轻轻眯起,一步一步地朝孙小然的方向走,手,缓缓伸到放着水果刀的口袋里……
“哒……哒……哒……”白色的皮鞋与地面重重碰撞,发出让人胆寒的声音。
这样的凉意,是孙小然不曾见过的。
印象之中的凉意,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而眼前的他,却更像是一个恶魔。
孙小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身子。
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了沙发上。
走到她身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口袋里的手一点一点地握住了刀柄。
嘴角,嵌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找我?找我/干嘛啊?”孙小然不解地看着他,楚楚可怜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畏惧,嘴角却依旧嵌着一抹看似毫无攻击力的笑容。
“当然是来替我嫂子杀了你!!”下一秒,他便直接单膝跪在沙发之上,口袋里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了她的脖子,身子狠狠抵着她,让她挣扎不得,另一只手用力捂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