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聪明地没有抬头看他：“还不是学习。”
她可不想地理下次还不及格。
真的是被严律弄得有阴影了。
“圣诞节......还要那么努力吗？”
也是令他在意的一个性格特点呢。
苏寂知道留川在小时候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不仅觉得圣诞节重要，还在思想上和她不同——这样就不太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坚持的东西。
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就没说话，把粥喝完站了起来：“快点走吧，早上第一节是地理呢。”
地理老师喜欢提问呢。
讨厌的课上课的方式也令人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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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别人眼里今天真的是个不一样的日子，苏寂在桌洞里翻出了是平常三倍量的情书，留川那边的粉色信封更多。
就算以为两个人是情侣关系，还是忍不住要向各自喜欢的对象诉衷情啊......
少年照旧把那些信丢进了垃圾桶里，包括信里附带的各种各样的女孩子的东西。
许是之前苏寂对菊花的喜爱被人窥见了，送她的情书上也附带了白菊。
所以她并没有像少年一样扔掉，而是把菊花拢成一束握在手里。
真的很好看也很好闻。
她抬手向后捋掉了自己的发绳。
长发倾泻而下，芳香沁鼻，墨色的发缕调皮黏附在白皙的肌肤上，黑白对比映入有心人中。
很好看。
她用发绳把那一束菊花扎起来，放在靠墙的桌面上以防不小心碰掉。
留川眼睫垂下：“这么喜欢?”
“对啊，真的很喜欢。”
难得的喜欢的东西，所以尽力去珍惜。
为着这份喜欢，那些情书她也一一的看了，大多是表白她的，真正决定追她的很少。
不过依旧有，言辞最激烈的那一封还是最先送她白菊的那个人写的。
良人，是他的笔名。
他的文字太灼热，苏寂并不喜欢，所以她看了几句就把信放到留川桌上。
“帮我扔了。”
说完这句，她就没再管了。
少年目光移到信封上，拿过信却没有扔掉。
或许可以研究一下，喜欢她的有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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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除了中午的时候去食堂吃了饭，其余时间苏寂都窝在教室里。
饶是如此还有很多人要把她叫到门口送圣诞果，不过被她以不舒服吃不了水果为由婉拒了。
无论是多大的恩惠，能不欠就不要欠别人的最好。
到下午放学的时候，留川合上书，收拾东西：“我今天不上晚自习，你晚自习放学的时候可以叫司机去接你。”
他家有每年圣诞聚会的规定，每个人都要在场，所以不能上晚自习了。
听起来有些遗憾的样子啊。
怎么会……他奇怪地笑了下，背上包要走，想起什么，回头看了少女一眼。
“HappyChristmas.”
少年说完就离开了，没有想要得到回复。
苏寂看着他的背影走了神，再回到现实的时候，有些学不下去了。
今天是圣诞啊。
出去走走，给自己放个假似乎也不错。
决定好，她也收拾东西走出教室。
……
电视剧里，但凡是有圣诞节的剧情，百分之八十都有雪。
可能觉得“圣诞”这两个字和纯白的雪特别相配。
街道上的人流多了很多，大多是男女走在一起亲密无间的。
这样苏寂一个人就显得有些孤单。
话说，又冷又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没有目的，她为什么要在外面乱逛啊……
这么想着，她整了整散漫的精神，回头往下城区小楼的方向走。
只是甫一转身就被穿着圣诞老公公服的人拦住了。
看身形应该是努力工作赚钱的女生，有些扭捏，即便拦住她也扭着手指不知道要说什么。
苏寂笑了笑：“怎么了，圣诞老人？”
看到她的态度这么好，对方放松了心情，神奇地从背后掏出了一枝白菊递到她眼前。
“你很漂亮，这是圣诞老人送你的礼物。”
用了变声器的滑稽的声音。
很新鲜的白菊，花瓣还很饱满，苏寂有那么点惊喜，弯起眼眸看她：“谢谢你，圣诞老人。”
“我很开心。”
她收下花，低头轻嗅。
变故发生在这一刻。
苏寂脸色蓦地变白，她看向穿着圣诞服的人，对方为着她的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不是她。
和高级公寓的门把手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是谁……
她失力地后退一步要倒下去，却有无声息来到她背后的人一把把她揽进怀里。
动作很轻，像是对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
她撑着意识回头，看见了男生精致浅笑的脸。
眸里不加管束的灼热让人心惊。
“终于，又可以再触碰你了呢……”
他声音柔哑，带着亟不可待的欲望。
是他。
她无意识地重重倒在他怀里。
扮着圣诞老人的女孩有些担心：“你不是说是情侣之间的游戏吗，她怎么晕了?”
高良姜勾唇笑得羞涩又掺杂那么一丝妖娆：“她想让我抱她回去，所以装作晕倒了。”
“你不要吵醒她哦……”
他放低了声音，低头轻轻吻了下少女的眼睫。
女孩不好意思地转过头，觉得这对情侣可真甜。
再转过去的时候男生已经走远了。
就这么抱着回去的话，一定会很累吧。
真是个很好的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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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房间里。
她的双手双脚被分别绑在四个床脚，身体软懒失力，完全动不了。
不过好在身上的衣服完整，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屋子里一片漆黑，也许窗帘被拉上了，没有一丝光透进来。
“你终于醒了……”
男生喑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看来他一直都在，只是她没发现。
思考着自己要怎么做的时候，灯被打开了。
她闭上眼以防骤然的光线伤害到眼睛。
“哼……”男生哼笑着，声线婉转：“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居然闭上了眼睛啊……”
跟平时见到的羞涩模样完全不同的，有些病态的男生。
要怎么办呢......
苏寂睁开眼，嘴角晕开淡淡的笑意：“是圣诞节的游戏吗……如果是的话，现在放开我，我可以不计较呢。”
当然不可能也不会是，只不过是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
服软。
“当然不是哦，”男生没有一点要伪装的想法：“我特意等你醒来呢……因为和清醒的你在一起，才能完全满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