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做到了我说的事情,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苏寂已经不想说话了,嘴角的弧度抹平,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邪月。
邪月猛地拉开她的被子,“那就让我先收点利息吧。”
说完,他的手就要去解苏寂的腰带。
“我肋骨断了。”
苏寂的声音很平静,却成功地让邪月的手顿住了。
“你打的你应该知道。”
邪月:这话太理直气壮他无言以对。
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枚丹药,他连着手指一块塞进苏寂嘴里,还目光暧昧地看着她的唇。
苏寂:还真是一定要占便宜。
......
邪月的丹药起了作用,第二天苏寂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好了很多,骨头似乎已经结痂了。
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她能感觉到那种虚弱不是因为身上的伤。
苏寂想起江流喂给她的药。这个世界的修士受伤都会服用丹药,只有那种不能修炼的普通人才会喝药浆。
但是江流喂给她的是药浆。
“唉......”苏寂轻叹一口气。
在现代喝中药喝习惯了,她连这么明显的问题也给忽略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中午江流来喂药的时候,苏寂看着浓黑的药汁,皱紧了眉。
“江流,我感觉身体已经好多了,这药,能不能不喝?”
江流吹凉一勺药送到她嘴边,“再喝今日一天。”
苏寂抿了抿唇,眸中酝酿出一抹湿意,眼瞳看起来更加漆黑晶亮,她睁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江流:“这药太苦了......”
两双眸子相对,江流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样的她真是太诱人了。
他收回药勺把药汁含在口中,俯身吻上苏寂。他伸舌撬开她的牙齿,把药渡进她嘴里,却没有离开,而是勾缠着她的舌,与之共舞。
苏寂眸中的湿意更甚了,她扭过头却又被追上,挣扎着用手去推江流的脸却被他把手按在头两侧。
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良久,他喘着粗气离开了苏寂的唇,轻轻的吻在她红了的眼睛上,嗓音喑哑:“苏寂,我真的很喜欢你。”
苏寂眸子湿漉漉的,脸上还带着潮红,闻言一下变得苍白。
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现在江流就给她下药了,如果拒绝一定会出事的吧。接受的话,以后亲近的次数会更多,并且,她真的不想成为他的后宫之一。
对了......眸中闪过一道光,她面上神情却有些黯然。
“江流,”她声音微颤,“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抛弃了我和娘亲,所以,我对男人没有信任和安全感。”
眼眶泛红,一滴泪倏然划过脸颊,“我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也没想过有人会喜欢我,更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什么人在一起。”
她有些哽咽:“谢谢你的喜欢,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希望你能给我时间。”
苏寂侧头把脸埋在枕头里。
江流安慰地抚摸她滑亮的黑发,轻吻她白皙的后颈。
“只要你能一直在我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苏寂身体僵了一瞬,而后恢复自然,藏在枕头下的脸面无表情。
当天夜里,苏寂照样把江流赶回去,然后在房间里等着邪月。
这是他们计划好的,邪月把宫阡陌先掳到上次那个房间里,然后再过来把苏寂带过去。当然,带苏寂过去是为了引来江流,到时候让他来个英雄救美,再和宫阡陌一见钟情......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到了子时,邪月如约而至,苏寂照样想打破一个花瓶,却被邪月制止了。
“先等等。”他让苏寂捂住鼻子,然后打开桌上摆放的香炉,取出一个袋子,把袋子里的粉末倒了进去,瞬间一股异香弥漫在房间里。
“好了。”抱起苏寂,等出了房间他才射出一股真气打破瓷瓶。
“那是什么东西?”苏寂疑惑问他。
他轻飘飘瞥了她一眼,勾起暧昧的笑意,“实在想知道的话,下次我们就用那个好了。”
苏寂:......不用,她已经知道了。
不过对男主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真的好吗......邪月前程堪忧啊。
两人很快到了目的地。
屋子里只有宫阡陌一个人,她躺在床上美目紧闭,眼睫又长又卷,在下眼睑上洒下一层暗影,看样子似乎是昏迷了。
邪月照旧先香炉里倒入催情香,苏寂一看他的动作就了然地自发捂住鼻子,不用他提醒了。
而后他抱着苏寂走到一面墙壁前,摸索了一下,重重按了上去。轰隆一声,那面墙壁缓缓升起。两人进去后,邪月又按了一下,墙壁就落下了。
里面也是一个房间,只是这里摆放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壁上安了几盏油灯。
邪月把苏寂放在床上,自己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现在我们等着就行了,那小子找来的时候催情香就该发作了,到时候看到床上的美人......等他们成就好事,你就是我的了。”
他眸光炙热地盯着苏寂,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苏寂很不解又觉得有些好笑:“你不觉得宫阡陌比我美多了吗?都把她抓来了还愿意让给别人......虽然这是我们的交易,但是按理来说你不是该遗憾和不情愿吗?”
“是比你美啊,但是美人嘛,我见得多了,能引起男人征服欲的美人却不多,恰好,你就是一个。”
他盯着苏寂的目光越来越炙热,“反正都要等,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事吧。”说完,他起身走至床前。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交易,你三年内不能动我。”
苏寂皱着眉,抿紧了唇。
“嗤,”他冷笑,“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妖异的眸子闪着红光,“我是魔修,即便有交易那又怎么样,现在你在我手上,就算杀了你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苏寂的脸,苏寂感觉到他摸过的地方寒毛都立起来了,这具身体在害怕,他的杀气太盛了。
她收起不悦的表情,嘴角缓缓上扬,“你是太自大还是不畏生死,难道不知道如果你杀了我,你自己也一定会死吗?”
邪月的手顿了顿,而后顺着苏寂的脸向下,指尖停在她的腹侧——她肋骨断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