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公主,娶她有什么不好?”楚宇凡慢悠悠的喝着手中的茶水,故意淡淡的用语言刺激他。
“那你怎么不娶她?她不是从小就在你p股后面追着你跑的吗?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平安她最喜欢的人是你,她只爱慕你。”
“知道啊,可没有什么办法呢?皇太后和皇上他们看不上我,没把我列入驸马爷人选内。”楚宇凡说这话时的表情是得意的,很欠揍。
“我现在想掐死你。”李靖咬牙,从小到大就看不惯他这个样子。
每次看到对方这样子,他就手痒得很,可每次总不够对方打,久而久之,只能看着对方咬牙切齿了。
楚宇凡最享受李靖看不惯他,除了只能对他咬牙切齿,却没办法对他怎么样的感觉。
“行,我知道了,你没说不愿意。我这就去皇上那里这么实话实说了。”他的确只说‘打死我都不娶’,没说不愿意,他可是真的实话实说。
楚宇凡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没沾上灰尘的衣摆,一副就要马上回宫,回复皇上的样子。
“哎!哎!”实话实说个p,就让楚宇凡真的这么回复皇上,他不完蛋了?李靖急忙跑到楚宇凡面前,伸手拦住他,激动的大吼:“我何时没说过我不愿意啊?”
“喔?你何时说过?我怎的没听到?”楚宇凡假装掏掏耳朵。
“我跟你说,咱们打小开始便是好兄弟了哈!兄弟可不是这么对待兄弟的。”李靖语速都加快了,急忙打感情牌。
楚宇凡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李靖开始讨好楚宇凡:“前几天,你不是说看上我那匹踏雪了吗?我知道你喜欢宝马,我可是特地寻回来送你的。”
“是吗?那为何之前我问你你却不给?”为了不娶平安公主还真能牺牲,楚宇凡挑眉。
“还不是想帮你多养两天,让它先适应适应这里的水土嘛。”李靖违心的给自己找了一个破借口。
他宁可心疼的失去一匹爱马,也不愿意把平安公主,那个刁蛮泼辣的女人给娶进家。
又过了两日。
穆小将军与韦庆年两人的画像,就传递到皇上那里。
“回禀皇上,这是皇太后、皇后还有端妃,三位娘娘们用心挑选出,适合做驸马的人选。还请皇上定夺。”
“哦?这么快?选了几人?”
“回禀皇上,一共两人。”德福恭敬的回答,并把两人的画像,摊开铺平在皇上面前的案几上。
“这穆雷是穆林海的小儿子吧?”皇上看了一眼穆小将军的画像问。
“回皇上:正是。”
“听说小小年纪就武艺不凡,还与穆雷将军上过几次战场了吧?”
“回皇上:是的,听说他有穆雷将军当年的风范。”
要是做驸马太可惜了,德福暗暗在心里祈祷,希望皇上不要选他做驸马。
“那这个翰林院编修的韦庆年?”长相倒是可以,就是记不太清楚。
“回皇上:翰林院的韦编修,正是去年的探花郎,才华不错,听说此人脾气极好。”德福接到俩人画像的时候就做好了功课,作为皇上身边的老人,这只能算是基本功。
德福祈祷:选他,选他就选他。
皇上拿起韦庆年的画像,来回打量了好一会儿:“明日早朝后,带他来给朕看看。”
“是。”
皇上听这声音,总觉得含有一丝丝的欢快。
可他抬头向德福看去,又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是错觉吗?还是德福也觉得这个人不必有实权,而且更合适平安?
从永安村回来后,平安公主连续好几天都没出过门,她正忙着与她的奶嬷嬷学怎么绣荷包?
只因去永安村回来那天,她无意间听到宫女们躲在草丛里聊天,说哪个哪个宫女悄悄绣荷包,不知道要偷偷送给谁?
这个平安公主倒不关心,她只关心她听到他们说的:男子们最喜欢心爱女子给他们绣荷包。
于是,她偷偷跑去找自己的奶嬷嬷,问是不是真的?得到奶嬷嬷的肯定回答后,她才想起从小到大她都还没有,给凡哥哥送过荷包。
这不?知道奶嬷嬷绣的荷包很好看,就连续几天哪都不去,只安静的待在奶嬷嬷身边,学着怎么绣荷包,所以平安公主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直到公公来宣旨,她才知道,皇上竟然把她指婚给翰林院编修的韦庆年。
翰林院编修不过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官,怎么能配得上她这金枝玉叶?她听到这个第一反应就是生气,然后……。
没等宣旨的公公念完圣旨,她就如朝五雷轰顶,脑瓜子一直嗡嗡作响。
公公念圣旨的声音,在她耳边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后面她已经完全听不到公公在念什么了?她只看对方的红嘴,上下两片唇在动着。
从小到大,她的心里只有凡哥哥一个人。她不要,除了凡哥哥,她谁也不嫁。
不行,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父皇不知道她爱慕的人只有凡哥哥吗?她要去问父皇,她要问个清楚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要跟父皇说,她只嫁凡哥哥,她要父皇给她与凡哥哥俩人赐婚。
平安公主也不去接诣,整个人直接站起来,人就往外面跑,她身边的嬷嬷和宫女们吓一跳。
她们看向没念完圣旨的公公,又看向越跑越远的公主,众人一咬牙站起来,纷纷向公主追去。
奶嬷嬷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急忙忙的塞给边上的小太监,说了句得罪了,公主太过激动,还望公公到皇上跟前帮说句好话后,人也急忙追公主去了。
小太监见人全跑完了,他拿着那锭银子走向已经不念圣旨的公公问:“干爹,这怎么办?人都跑完了。”
这还是他入宫以来,头一次遇到的事。问完了就把银子,恭敬的递给还拿着圣旨的公公。
“还能怎么办?又不是咱家让他们跑的。”公公淡定的把圣旨收起来后,伸手接过那锭银子颠了颠,还行,挺重,分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