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他们脱粒去。”感觉没那么累了,皇上站起身,高兴的向晒谷场走去。
众人只能纷纷起身,跟着皇上身后走,他们也盼着能快点知道,到底这亩产有多少斤?
“凡哥哥,累了吧,我特地给你煮了茶,茶叶可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
众人都起身走了,这时的平安公主才急急忙忙,把刚泡好的茶送过来给楚宇凡。
早知道,她就该提前煮茶的。在乡下真的什么都不方便一点,想借一套茶具都不容易。
好在她那位乡下的皇妹,家里有一套。
“不必了。”楚宇凡冷冷的回绝,加快脚步走到皇帝身边。
他不理解,平安公主到底是哪根筋搭错?明明他每次都已经拒绝那么明显,可她为什么还总是来找他?
皇上见楚宇凡,突然快步走到他身边,然后就微不可察的皱眉,也不与他说话。
就这么安静地跟在他身边一块走着,他还觉得奇怪来的。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问些什么?皇上就见身后的平安公主,手里端着一杯茶,小心的护着手里的茶,往他们这边小跑过来。
“凡哥哥,不渴也喝一口啊,平安好不容易才借来的茶具。”平安公主想到可能楚宇凡不喝的原因,补充道:“你放心,这茶具我看过的,没人用过。”
“谢过公主,不必。”在皇上面前,他对公主一样的冷淡,不一样的就是会多说几个字而已。
平安公主感到很委屈,不过她并不生气,因为她见凡哥哥,从小对谁都是这么冷淡。
她看看自己手中的茶,又看向楚宇凡,然后就看到边上的皇上,神情淡淡。
难道父皇,因为她只给凡哥哥泡茶不给他泡,父皇不高兴了?
于是,平安公主脸上又挂上笑容,转了个方向,正打算把茶捧给皇上。
结果,她看到皇上已经迈开腿步走了,而楚宇凡也只是落了皇上半步。
皇上现在和楚宇凡之前一样,微不可察的皱眉。这平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跟她说过,不许她打凡儿的主意吗?
难道她不知道,只要是做东朝国的驸马,就不能有实权的吗?这些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她是真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要凡儿只做驸马而没有实权怎么行?
皇上瞥向跟上来的平安公主一眼,看来她的婚事,该让皇太后与皇后上上心了。
胡镇义几人这边。
从小太子下马车开始,大家才注意到,小太子的长相竟然与胡清清非常相似。好像他们记得之前胡清清就告诉她们这事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竟相似到,像双胞胎似的,甚至是,连胡清清自己都不知道的,日常惯用小动作,小太子也与她一样。
皇后又把胡清清叫到身边一起,几人这么站在一起,大家这更是惊讶的发现,他们的相貌都有相似之处。
这下,大家全都不淡定了,特别是胡镇义兄弟几人,一直都觉得妹妹与他们不像。除了胡镇义,其他人就一直以为她长得像娘,而他们像那个渣爹,可是,可是……
还见小太子,皇姐,皇姐的叫着胡清清,跟她非常熟悉并很黏她的样子。
胡镇义兄弟几人,心里一直都泛养酸,几人都快不酸溜丢半日了。
他们都默契的不敢往深处想,一个个下意识的避开那,他们不愿意接受的问题。
总担心继续往深处想,他们就会失去妹妹一般,特别是胡镇义,娘的样貌他是记得的。
可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们又觉得多过一息的时间,他们就多一份煎熬。
可是,今日如此这般情景,他们该问谁去?今日根本就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机,他们更怕有什么他们害怕的真相。
“哈哈哈……”
正当他们各自走着各自的走神时,皇上哈哈大笑的声音传入耳中,把他们飘远的思绪全都一个个的给拉了回来。
他们也和大家一样,视线都转移到了皇上身上。
“看到了吗?众爱卿!朕之前就与你们说过,东朝国今年真的,能种出亩产千斤的稻谷来。”
皇上兴奋得脸色都有些泛红,他指着称完的一堆稻谷,扬声:“这,这便是我东朝国的祥瑞,从明年起,这种稻种一定要在全国推广开来,我东朝国定能昌盛。”
“皇上治国有方,东朝国定能昌盛万代。吾等万幸生为东朝国子民!皇上万岁万万岁!”丞相一听,眼珠子一转,马上向皇帝下跪大喊。
“吾等万幸生为东朝国子民!皇上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一听,大家相互对视后,急忙纷纷面向下跪,齐齐开口。
里正一看这架势,那些大人们都下跪了,他哪敢立在那里?也急忙转身面向皇帝跪下来。
晒谷场上,刚才在给谷穗脱粒的村民们,看到连里正都下跪了,他们也跟着跪了下来。
胡清清看到楚宇凡、平安公主及皇后等所有人都黑压压的跪成一片,衣摆此时正被跪在边上的小太子轻轻扯着,她这才慢悠悠的往下跪。
“哈哈哈!”皇帝心情更是大好:“都起来吧!”
双膝还没碰到地上,胡清清就听到皇帝老爹发话了,她马上笑眯眯的起身。
皇帝看到她这样子,并不生气,反而觉得他的孩子就该有股傲气。越来越觉,得胡清清太像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了。
再看向才起身的辰儿,此刻的皇帝甚至在想:若是……若是辰儿与清儿能对换一下,清儿为男子,辰儿为女子,以清儿身后那位神秘师傅的相助,那他又何愁东朝国的不胜兴万代?
皇帝当即封农山根为司农,负责在永安村建稻苗培育场地,村里的里正协助,尽快培育更多的秧苗,以便运送到各地。
“谢……谢谢皇上,小的……不是……在下……不是……臣……”农山根感觉,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脑袋晕乎乎的了。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是当官了?他也是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