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相挽搬家非常顺利。
搬完行李剩下的白天都在处理发歌的词曲问题。因为陆相央要给她做和声,和副歌的合唱部分。所以两个人的磨合浪费了点时间,索幸最后结果是让人满意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
陆相挽的家具置办的都很齐全,屋子里满满当当的,她对这环境也不算很熟悉,加上忙活了一整天已经身心俱疲,以至于她刚进门的时候,压根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开了走道灯之后,就在沙发上坐下,听下一首要录制的歌的小样。
很久之后,起身关窗,准备沐浴睡觉。
这才发现阳台上站着个人。
她第一时间没有看清,吓得心慌慌,操起包包,一步一步小心得往阳台里去。刚靠近就要往人身上砸,手落下的那一刻,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被高高得提着手臂,陆相挽被迫一个转身背对着薄时漠。
薄时漠一手提着陆相挽的手臂,一手掐着她的腰,两步路他已经抱着陆相挽站在灯光底下。
动作流畅得放下陆相挽,握着她的左肩让她转过来。
“薄时漠!”陆相挽很讶异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反应力,可真是让我好等。”薄时漠从她进门到靠近他足足等了半个小时。
“你来干什么?”
她往后退开直到靠着墙。
“自然是来恭喜你,公司里的官方账号,可满满当当都是对你的表扬,股票和业绩都上升了不止十个点,我觉着,怎么着也得亲自来一趟,对你表示我真挚的感谢。”
他倚在冰箱边,说话混不吝的。
“你的谢意,我已经收到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怎么也得请我喝一杯水,再让我离开才是。南城自诩是礼都,你多多少少也应该知道什么是待人之道才是。”
薄时漠步步朝她走近。
陆相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如果你来有什么正经事,现在就可以说了。”陆相挽还算是冷静,薄时漠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只是来这里溜一圈。
薄时漠也不想和她瞎兜兜。
她要直说。
那他就直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华银的岑总关系这么熟络。”
搞半天,他是为这事上门来的,可他们已经离婚了,现在来管她的人际关系,这是不是太晚了。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你该问问你自己知道我什么,而不是不知道什么,毕竟前者屈指可数,后者就像无底坑一样无边无尽。”
他看着她的嘴不停巴巴的,只觉得陆相挽是得理不饶人。
“几日不见,你的怨气倒挺重。”
“是啊,所以,如果薄大少爷不想搁这被冤魂附体的话,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
“孩子们最近挺想你的。”
这句话薄时漠说的实在无厘头,这话题转的太快,陆相挽实在是有点懵。
“你想干什么?”但陆相挽能听出来他不怀好意。
“不干什么?”
“我们离婚的事情,我暂时没打算公布于众。希望你懂我什么意思。”
薄时漠倚在沙发扶手上,和陆相挽平视。
“我不懂。”
“薄时漠,你这是在用孩子威胁我,是在用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一个无辜的女人!”
陆相挽越发觉得薄时漠无可救药,她现在义愤填膺的,气的嘴皮子直哆嗦,再说不出来什么话。
“所以呢?”
“陆大小姐可不要太过于愚昧了,我是商人,在商言商再寻常不过。况且你最近的表现已经牵涉到了我的利益,我合法保护自己的权益有什么问题?”
“你合法的权益?”
陆相挽冷笑,她没法用言语来修饰薄时漠此时的无耻。
“你是指恐吓?私闯民宅?还是无端剥夺他人合法言论自由权?这三个没有一个是你的合法权益!”
“下个礼拜是爷爷的九十大寿,我打算带你回老宅。”
他又忽视她的申诉,他永远自顾自的换话题,永远都是只注重自己的表达而不是他人的回应。陆相挽自持自己脾性稳定,怎么每每遇上薄时漠都觉得自己脑袋要气的冒烟。
“我在和你论道我合法的权益,你是在忽视我吗?”
“只要你愿意回老宅,你就可以见到你的一双孩子。”
他一语中的,陆相挽如同被浇了一大盆的冷水。
“当然,老宅也不是谁都能去的?”
“什么条件。”
陆相挽知道他话里什么意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其一,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对外散布我们离婚。”
“其二,表面的恩爱夫妻你要做到位。”
“凭什么?”
陆相挽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她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委屈全都抛之脑后。这么做对她不公平。
“凭你一句歌词,我身家一个礼拜不到涨了一个亿。够不够?”
薄时漠说的是实话,不过更大的效益他没有说。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陆相挽气的直挺挺的朝他走过来。把自己手上的包包狠狠砸向他。
他歪头躲过。
“在此期间,只要你想看孩子,红珊瑚别墅你可以随意进出留宿。”
“你还有什么条款要补充?”
“随时随地可以看望他们,是我们当初白纸黑字谈好的,你现在用这个要挟我,不觉得自己太卑劣了吗?”
“是又怎么样。”
“但凡知道我薄时漠三个字怎么写的,没有不知道我为人风格的。”
“如果你以为自己是我的前妻,就可以心存侥幸的话,还请你七百二十度的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
薄时漠语气没有起伏,一字一句像是谈判般强硬。
两人久久盯着对方。直到陆相挽松口。
“可以,我同意。”
“还算不赖,耳根子也还算是听劝。”
薄时漠终于走了。
陆相挽还是头一回这么生气。
气的胃抽搐,直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