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散了,就留薄时漠和贺寂州哥俩还站在这里。
贺寂州轻轻撞撞薄时漠的肩膀。
“我住在这里不合适吧?”
薄时漠瞧他一眼,没说话,自个往别方向的路走去。
贺寂州就算不说,薄时漠也会另外给他找家酒店,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住在自己老婆的娘家,这算什么事啊。
“吃完晚饭,就送你去酒店。”
“行。”
薄时漠走到前厅的池子边坐下,贺寂州走在他身后。两人坐定之后,薄时漠也没话说,可是贺寂州憋了好久的问题早就按耐不住了。
“你打算怎么查?”
“总不能是要人口普查吧。”
薄时漠也没有头绪,当年的事情实在很隐秘,如果凌司如当年确实没有留下蛛丝马迹,那么这件事确实只能查到这里。
“不知道。”
他轻轻得吐出几个字。
换来的是贺寂州惊讶的站起来。
“不知道!你说不知道?我一个那么大的公司放着不管,跟你到这来,然后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贺寂州说话的声音实在聒噪。
薄时漠对他眼神暗示这里离厨房很近,并朝他招招手,要他先坐下来。
贺寂州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确实看见陆相挽忙碌的背影。
知道这事机密,才又乖乖坐下来。
“我这几天脑子乱的很,这事容我先想想。”
“你先去请沈和禾和她丈夫吃顿饭,我要知道他是不是谢居理的私生子。”
“白年年也在南城,叫上她一起。”
薄时漠有条不紊的布置任务,因为是什么意图,贺寂州也可以猜到七八分,加上现下无聊,所以他也就直接站起来,按着来路走出去。
“行。”
直到到了门口,他这才想起自己的爱车不在。于是拿出手机先给白年年发了定位之后,再打电话喊她来接他,毕竟他在这里没有私家车,又坐不惯出租车。
很快就是一辆粉色的奔驰停在别墅门口,贺寂州也不客气,开了副驾驶的门就坐进去。
白年年穿了一袭白色的连衣裙,脸上的妆容姣好,一头长发随便扎在脑后。打电话和到这里的时间很短,显然不是为他特意打扮的。
“你怎么来了?”
“来喝沈和禾的喜酒啊。”
白年年也就随口一问而已,只是这答案是有点出乎意料了,什么时候这南城的警察局也可以请得动这尊大佛了。他不是号称,非商业利益请勿打扰嘛。
心里是奇怪,可除了转头瞥他一眼之外,她没有多余动作。
“她那哪算是什么喜啊?”
贺寂州对这些男女琐事没兴趣,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这话里面包含的情节曲折,就算他平时也没有特意观察,但也能明显感觉到,联姻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就是了。
“那你来干什么?”
他反呛她一句,白年年倒无话可说了。
总不能前脚不认同这是喜宴,后脚又说她也是来喝喜酒的吧,再或者磨磨唧唧的和贺寂州讲这婚礼的故事?反正她在和贺寂州对于这种,男女之情,需得你情我愿的话题上,永远也说不到一起,那她选择识相闭嘴,免得破坏自己美好的心情,这有什么不对。
见白年年不说话,导航上到那座商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看来没什么时间了,他得早点把话说出来。
“我做东,请你和沈和禾和她新婚丈夫喝杯酒怎么样?”
白年年用一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上下打量贺寂州一眼,最后还是回绝了。
“不怎么样。再过两三天就是人家的婚礼,到时候随你喝个够。”
“就当为我俩引荐一下。”
不论是沈和禾,还是她丈夫,以贺寂州的身价来说,这俩都是他瞧不起的货色吧。他居然眼巴巴的还非要见,这不是有鬼,就是他脑子被人敲了犯轴。
刚好在等红绿灯,白年年刹车转过头,认认真真审视贺寂州,从上到下打量半天,还是觉得有鬼。
“你是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贺寂州瞪大眼睛,一脸纯洁的表情,像是在说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呢?
“你把我想象的很坏啊?”
白年年一脚踩油门就往前开,贺寂州身体往前一扑,赶忙抓紧他右上角的扶手。
“我需要想象吗?”
白年年说话的语气可不怎么友好。
“总之,就当我欠你一次人情,下次还你。”
白年年听他这破罐子破摔的语气,本来的确是,不想搭理。不过让他欠自己个人情,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到,想想也还不错。
爽利得拿起手机就给沈和禾发了条语音,说是贺寂州请吃饭。
回复她的声音是男声,语音里都是他满口的讨好的,好的好的。
就是白年年带着耳机,声音没有外播,贺寂州听不到他的奉承话而已,不然就可以和他一起分享这份恶心。
“她的男朋友同意了,我开车带你过去。”
“不用,还是去前面的商场吃顿饭就好。”
白年年偏头看他,一脸你早就算计好的表情,但没有说出来,毕竟有利可图才是商人本性,有什么好奇怪的。
倒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