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夏橙好似又回到了和陆以铭刚心意相通的时候。
第二日,陆以铭亲自送夏橙去了考场。
又回司家和司嫣一起给夏橙准备午饭。
司嫣看着陆以铭欲言又止。
陆以铭察觉到了,开口道:“妈,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
司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接开了口:“以铭,橙橙看着大大方方的,其实内心很敏感。而且因为以前的那些经历,她对人其实挺防备的。”
陆以铭笑了笑:“嗯,我明白。”
司嫣知道他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叹气道:“她若是认定了一个人,就会给予毫无保留的信任。但若是那个人让她失望了,她转身离开怕也是会毫不犹豫。”
陆以铭愣了愣,随即 保证道:‘妈,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待橙橙的,不会让她失望的。’
话虽这样说,可是他想起那个王晓芬,就没来由的烦躁。
这些日子,她时不时地去找他。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橙橙去看她,欢天喜地的出去 了,看到是王晓芬他转头就想走。
结果,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后来,听说有人找他,他都不敢轻易出去了。可王晓芬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还跑了进来。、
让那些知道夏橙存在的人,对他鄙夷万分。
这回他就是想陪橙橙把考试考完,再去和陆庆弦商量一下,是不是再去找个德高望重的大师什么的看一下。
不然这么折腾下去,要是让橙橙知道了,再深的感觉也折腾不起啊。
这些日子,他为了躲王晓芬,都不敢回家。
司嫣见此,皱了皱眉,对陆以铭的不满又多了几分,神色也就更淡了些。
陆以铭自然是感觉出来了。
可他这会儿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苦涩地笑笑。
看来,这事儿,必须得尽快解决了,再拖下去,谁都要觉得他配不上他媳妇了。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
最后一门考完,夏橙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
想她前世就上了个初中,之后大半辈子都是在干活,根本就没有拿起书本的时间。
等到重生回来,真正地拿起书本学习,也没几年。
这其中还经历了结婚生子带娃。
司嫣司晨与陆以铭在外面接她,看她满脸菜色,也不敢问考得如何。
司嫣温和地说:“什么都别想,先回去睡上一觉,妈给你做喜欢吃的菜,晚上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个饭,我让以铭将你婆婆也接过来。”
夏橙点了点头,根本不想说话。
陆以铭心疼坏了,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将人带上了车。
等夏橙坐好,他轻声说:“你先睡会儿,等到家了我叫你。”
这一回,陆以铭将车开得极稳。
十几分钟的车程被他开了半个小时才到。
司晨和司嫣对此却极满意。
将车停稳,陆以铭见夏橙睡得极熟,轻手轻脚地解了安全带,然后将她打横抱起上了楼。
司嫣望着这一幕,长长地叹了口气。
司晨拍了拍她的肩:“孩子们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也别多想了,他们自然有自己的缘法。就像你和方维的事儿,别人掺和得清吗?”
司嫣瞪司晨:“姐……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司晨回瞪她:“这不能?那你当年非要嫁给李长均,我和爹妈都阻拦不了的事儿呢?”
司嫣讷讷地低下了头:“我那不是眼瞎吗?我总想着让我闺女少走些弯路。”
司晨摇摇头:“你就想想你当初的心态吧?当初爹妈和我也是你现在的心态。可是这人啊,路都是要自己走一回,才知道好歹的。别人说破了嘴,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这就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司嫣怔怔地想了片刻,红了眼。
司晨看得难受,抱了抱她:“好了, 过去的事儿,别想了。我也不是存心跟你提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小年轻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掰扯吧。咱们只要站在橙橙的身后,不管她做什么决定,都无条件的支持她就好了。”
司嫣抿了抿唇:“嗯。好。”
陆以铭将夏橙轻轻地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鞋,又盖上被子。
大抵是累极了,就算这样,夏橙也没醒过来。
陆以铭坐在床沿,看了夏橙许久,最后在她的红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亲。
这才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和司嫣打了声招呼,回去接许桃花。
*
次日。
陆以铭一大早就去了陆家。
陆庆弦看到 陆以铭吃了一惊:“以铭,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等反应过来时间,就笑道:“这几天高考,你是回来陪你媳妇儿吧?”
陆以铭点头:“嗯。”
陆庆弦问:“过来问那件事儿?”
陆以铭再次点头。
陆庆弦朝他招了招手:“走,去书房去。”
两人进了书房。
陆庆弦先去打了个电话。
末了,才在陆以铭面前坐下。
“咱们下午就过去,你倒是运气好,我寻了好几次,都是不在,这回倒是在了。”
陆以铭长舒一口气,又问道:“这回这个靠谱吧?”
主要是他觉得不管是前几回见的人,都不太靠谱,虽然名声很响。
陆庆弦瞪他:“自然靠谱,还是从南边来的,是国内有名的大师。”
陆以铭迟疑了一瞬,还是点了头。
等几人用了午饭,陆庆弦亲自开车带陆以铭去郊外的紫云山,大师就暂住在紫云山上。
山峦起伏,郁郁葱葱。
陆以铭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心里忐忑的感觉渐长。
手紧紧地攥着座椅。
已经失望了好多回,他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答案。
这已经超出了他这二三十年来的认知。
以往,他觉得不管何事,只要努力去做,总归是可以做成的,就算做不成,也没关系,还可以继续努力。
可是在这件事上,不管他如何努力,不管他如何自制,都是不行的。
最恐怖的还是因为未知。
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努力改变。
陆庆弦瞟了一眼自家儿子的神色,宽慰道:“也不用紧张,就算这位大师不行,咱们再找其他的。老子就还不信 了,这么个妖魔鬼怪都收拾不了。”
陆以铭悠悠地说了一声:“人家是天选之女,哪里是妖魔鬼怪?”
“呸!天选之女就能左右别人,不顾别人的想法?这分别是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