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这天,苏玉禾睡醒看见床头的红包。
红包很厚实,苏玉禾打开看,里面是一沓纸币,还有存折,也放到里面去了。
苏玉禾笑了出来,没想到江凛还执着于把存折给她呢。
存折放哪里苏玉禾都是知道的,给不给就是个形式。
苏玉禾收了起来,梳妆好出去。
堂屋里很热闹,苏玉禾过去发现,丁淮一家都过来了,说是拜年,拿了不少东西过来。
阿琳娜满面红光,新妇的脸色就是好。
苏玉禾打趣她,阿琳娜也不害羞,大大方方,还跟苏玉禾讨论做那些事儿的感觉,反倒是把苏玉禾整不好意思了。
苏玉禾瞟了眼阿琳娜的肚子:“看来的我儿媳妇,很快就要来了。”
阿琳娜摸了下肚子,还伸手让苏玉禾把脉呢。
当然是没有那么快。
苏玉禾问阿琳娜接下来什么打算。
阿琳娜学画画的,打算开一家洋裙设计馆。
“洋裙设计?”苏玉禾有些意外。
阿琳娜一脸骄傲地指着自己身上的裙子:“我自己做的!”
苏玉禾挑眉:“好厉害。”
阿琳娜喜滋滋地接受了苏玉禾的赞美:“我等下给你量尺寸,给你做条裙子。”
她忽地皱眉:“我还以为咱们能经常一块玩呢,过几天,他去鹏城,我也要跟着去。”
“去鹏城也好。”苏玉禾有些羡慕,阿琳娜工作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等苏玉禾毕业了,以后上班,在医院也是诸多限制。
要是她也开个店呢?
开个中医馆!
想法在苏玉禾脑海里一闪而过,苏玉禾还在学习西医,自开中医诊所的想法,只能暂时压下。
至于以后会不会实现,且看着来吧。
江凛他们年初八南下去鹏城,前脚刚走,苏玉禾后脚就收到了许夫人的请柬——
她儿子的百日宴。
许夫人临产前找过苏玉禾,问她能不能接生。
苏玉禾那会儿跟薛纯的手术,就算有空,她也不能接生啊。
后来许夫人一举得子,苏玉禾还去看了她。
许夫人没摆满月酒,等到百日才做的百日宴。
她给苏玉禾请柬,还特别说了,让苏玉禾一定要到场,这孩子来之不易,全靠苏玉禾。
所以,苏玉禾必须得来。
江凛不在,也走不开,苏玉禾打算带宝生去。
孙昌和许先生认识,带了叶云淑去。
苏玉禾坐孙先生那边的车过去,四人齐齐出现,
许夫人吩咐着人注意苏玉禾,几乎是苏玉禾一出现她就知道了,抱着孩子出来。
苏玉禾把红包给许夫人,叶云淑则是送了一套小孩子的衣服,都是她自己做的。
许夫人一看针脚细致,知道叶云淑上心了,连忙道谢。
她认得孙昌,才知道叶云淑是孙昌的夫人,更是苏玉禾的婆婆。
她笑着说:“竟然这样,前阵子老许说出去吃个同僚的喜酒,我倒是知道是孙副,但真不知道还有小苏这一层呢。”
苏玉禾笑了笑,在一个市里,有身份的人之间果然是有丝丝缕缕的联系。
徐先生得了儿子很是高兴,在宴厅里满面红光地招待宾客。
许夫人带苏玉禾去了后面休息室,叶云淑没去,牵着宝生跟在孙昌身后。
苏玉禾这边,跟着许夫人到了休息室,小孩儿嘤咛出了动静。
许夫人低头一看:“哎呀,小宝醒了呢,估计是知道你来了,你要宝宝吗小苏?”
小孩儿是百日宴,脸上养出了肉水,看得苏玉禾忍不住接过。
小孩睁着眼睛看苏玉禾,嘴巴动了几下,却没有哭。
许夫人在一旁高兴:“我就说他肯定要你抱,你是不知道,小宝很认生,连家里的阿姨都不要呢。娇气的很,很是烦人。”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许夫人脸上的笑一分没减。
苏玉禾抱了会儿,把小宝还给许夫人,说:“来都来了,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吧。”
这再好不过了。
许夫人对苏玉禾的话言听计从,月子里包括现在哺乳期吃的东西,都问过了苏玉禾。
她感觉自己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不过也巴不得让苏玉禾检查呢。
许夫人把小宝放床上,再给苏玉禾检查。
检查完,没什么问题,苏玉禾也没打算出去。
宴会厅很多人她都不认识,又不需要交际什么,能躲就躲。
许夫人带着小宝,似乎也没有出去的意思,让人送了热茶过来。
她说起江凛的事情,颇有些羡慕地看着苏玉禾:“江凛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连老许都说他这一次干得漂亮,国家还有意嘉奖他呢。”
“是吗?”说起江凛,苏玉禾脸上柔和了不少,“是他的荣幸了。”
许夫人看了眼苏玉禾,欲言又止。
苏玉禾感觉自己隐约猜到了许夫人要说什么,果然,许夫人一张嘴,就是让苏玉禾提防江凛在外面找人。
“我问了人才知道你们躲这儿了,你们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付太太这会儿进来了,解救了苏玉禾。
许夫人嘴快,把话说了。
付太太坐下,也来了劲儿,给苏玉禾说:“江老板现在在全国来说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往他身上贴的狐狸精肯定没少,你……”
苏玉禾哭笑不得,怎么每个人都这样,怕她们越聊越上头,无奈地转移话题:“付太太气色不错,是遇到什么喜事儿了吗?”
付太太点头:“是啊,家里弟弟结婚。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呢,正好你今天在这里。”
她用苏玉禾的药膏,脸上的斑早就看不见了。
苏玉禾不知道她找自己想做什么:“你问。”
付太太扭捏了下:“这事儿我知道也有些过分,但还是想问一下,你那药膏的配方能不能卖?”
“你是想做生意啊?”
付太太不太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是的,你看啊,有好多人长雀斑,要是我能批量生产这药膏,那多好,别人淡了斑,我又能赚钱!如果能做大做强,就想雪花膏那样,做成牌子!”
她接着重复了句:“这也是我随便想想的,你知道的,我就是个没念过什么书的妇人,只是我家那位说了一嘴,我便放在心上了,你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