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一怔,知道自己有些高调了。
“外甥媳妇拜见舅父,见过表妹。”
武王都认真对待的舅父,王熙凤可不敢怠慢。
再看那个娇俏的表妹,刚才她没进来的时候,武王与这个表妹似乎相谈甚欢,保不准武王对她有意。
王熙凤本来并看不上这个所谓的舅父,这也就是武王让人请她来,来见见这个舅父还有表妹,否则她才不来呢。
如今武王如日中天,执掌朝堂,每天都有各种攀关系的人,她都不知道,大太太还有这么一个兄长。
不过王熙凤倒是知道大太太有一个傻大舅邢德全,好赌烂饮,不是一个好东西。
以前经常来府中寻大太太借银子,自从武王崛起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傻大舅才不来了。
“不用...不用...多礼。”
邢忠手忙脚乱,单单这个外甥媳妇的穿着打扮,就已经让他自惭形秽,手足无措。
贾琞不得不感慨,这都是身份地位,贫穷让人如此卑微。
邢岫烟倒是落落大方:“二嫂子。”
“呦...妹妹长得好俊俏。”
王熙凤似有他意,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贾琞。
贾琞皱眉。
虽然前世时候,他看过红楼原着,认为整本书中,最适合人妻角色的就是邢岫烟,这并不代表如今贾琞就看上了邢岫烟。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如今贾琞有妻秦可卿,而且秦可卿陪他从贫穷到现在,而他深爱自己的妻,他骨子里,他的道德观里,灵魂深处,还是受到前世一夫一妻影响,让他对妻秦可卿的感情极为忠诚。
“二嫂子无需这样阴阳怪气的,我本打算要二哥出宗祠,陪着舅父,我看二哥还要反省,就算了吧。”
贾琏从金陵回来,就被贾琞罚他在宗祠面壁思过。
这次贾琞为了杜绝贾琏,利用身份,将其他女人偷入宗祠乱来,污了祖宗之灵,派人一直盯着贾琏。
据说贾琏都瘦了几斤,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要贾琏安安静静的呆在一个地方,那比杀了他,比让他戒了烟瘾酒瘾还要难。
贾琞知道王熙凤去看过贾琏几次,这还是秦可卿给她出的主意。
“别...”
王熙凤陪着笑脸:“王爷,你二哥知道错啦...”
王熙凤已经二十七八岁,贾琏也已经二十七八岁,眼看着而立之年,还没有一个子嗣,秦可卿这位同样难孕的王妃,如今都有了身孕,王熙凤今天一天都是极其着急上火的。
她本就联络着平儿,希望这个曾经的身边丫鬟,帮着在王妃身边说几句好话,让王妃吹吹枕边风,让贾琏出宗祠。
现在,好容易武王松口,却因为她刚才那不经意一眼,就让贾琏继续在宗祠受罪,可不是她希望的。
邢岫烟啧啧称奇,这个看上去很是泼辣的表嫂,在武王面前,如此乖巧。
邢忠更是低着头,内心更紧张了。
“行了...”
破落户,凤辣子撒娇?
谁受得了?
贾琞一身鸡皮疙瘩:“我还有事,不能陪着舅父,让二哥陪着舅父,在京城转转,顺便王府出银子,购置一处住处。除此之外,寻一个生活保障,我让王妃,给舅父安排一个工作...二嫂子,带着表妹去王府转转,到时候引荐一下给各位姐妹认识一下...”
“好嘞。”
贾琏能出来了,自己也不用寂寞了,王熙凤心中大喜。
贾琞终于得了闲,这才来到大殿。
大殿中,秦业父女正在说话,秦业满脸笑容,秦可卿似乎在说着一些趣事。
秦钟则是仿佛失了灵魂,满脸神情恹恹。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在国子监读了几年书,而且都是举人了,为何在学识上输给了自己的姐姐。
被父亲好一顿训斥,说他没有认真进学。
他,已经很认真了好不好?
贾琞不知道秦钟遭遇,要是知道了也只会一笑。
秦可卿心中,自己的丈夫文武双全,当初为了迎合他这个丈夫,秦可卿可是遍读诗书,在他出征的时候,都是手不释卷。
更是潜心研读了不少兵书。
如今纸上谈兵,秦可卿都可以与贾琞有来有回的。
而且学识方面,不要说秦钟,哪怕是当朝状元,都未必有秦可卿这样的才华。
“岳翁...”
贾琞进入大殿拱了拱手,随后向秦钟拱了拱手:“鲸卿。”
秦业连忙起身,秦钟更是直接弹起:“姐夫。”
依旧是这个称呼,秦业却是下意识要呵斥他,贾琞则是摆了摆手,坐在了秦钟身边:“今日可儿有喜,这是王府大事,我王府未来世子,可是要不少人忧心啊。”
秦业本来心中因为秦钟刚才的态度,而心中恼怒他没有尊卑,听到贾琞的话,秦业心中大喜。
虽然秦可卿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姑娘,那就是王府郡主,要是男孩那就是嫡长子,不出意外就是世子。
但是从贾琞口中知道,这是世子,意义完全不同。
说明贾琞,对于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还是极为期待的。
秦可卿嗔道:“相公又要乱说,还不知道是儿子女儿呢。”
“儿子,一定是儿子。”
秦业连忙说道:“王爷一言九鼎,说是世子,一定是世子。”
“岳翁说的是,这必定是儿子。”
贾琞微微一笑:“名字我都取好了,要是这名字用不上岂不可惜?”
现在刚刚显了喜脉,贾琞如今修为大增,还是可以感受到,秦可卿肚中孩儿的阳气,这已经注定就是儿子。
秦可卿忐忑起来,丈夫如此期望是儿子,万一要是女儿怎么办?
看到秦可卿的紧张,贾琞传音给她:“可儿可是武道修行者,仔细感应一下,儿子女儿就知道了。”
秦可卿一愣,她是金丹境,仔细感应一下,能够感应到腹中孩子,蕴藏的浓郁的阳气,顿时喜笑颜开。
她第一次知道,有了修为还能这般用法。
看到他们夫妻眉来眼去,一个柔情,一个眉开眼笑,秦业内心松了口气,抚须而笑,也顾不上座次问题:“王爷已经有了名字,不知世子取了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