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
在贾琞想象中,夸吕既然已经称臣,那么暗中是要假意投靠他,臣服他,继而迷惑他。
虽然时空不同,夸吕依旧还是夸吕,不能小觑,也不会是一个甘于平凡,成为阶下囚而不知反抗之人...
宝藏这两个字,贾琞是没有想到的。
夸吕低着头,他已经可以想象,当他提出宝藏的时候,对面高坐上的大宇将军,必然会心动。
以夸吕的了解,中原的文臣武将,无一不贪。
甚至,那个战死的陕西都司,就是因为接受他们吐谷浑的好处,暗中给吐谷浑情报,导致哈密卫被吐谷浑占据。
也正是因为这个陕西都司太贪,最后搭上了性命。
夸吕印象中,中原王朝文臣武将,都是这般德性。
能往兜里揣的,绝不往外掏。只要金银足够,让他们卖了大宇,他们都做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但是...
这一个多月时间,夸吕利用金银,利用各种手段,收集了这个大宇征西大将军的情报,包括他的性格,都多少有些了解。
虽然得到的情报不多,这个大宇征西大将军崛起太快,嘉峪关这里的文臣武将,对他了解太少,但是总归是逃脱不了一个贪字...
如果他不能成功,那就是宝藏价值太低,继续加钱就是。
“是的大将军。”
夸吕声音颤抖,身子都颤抖起来:“这处宝藏,是我吐谷浑历代可汗,历代头领囤积宝藏之处。在这里金银堆积如山,西域之西的宝藏,中原的宝藏都有...另外,在这里,还有战马两万八千...”
如此宝藏!
不说金银珠宝,不说其他宝物,单单两万八千战马...这就是庞大的财富!
一匹驽马尚且需要数十两银子。
而战马,普通战马也需要百两银子以上!
战马,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其作用不亚于坦克飞机...甚至作用更大。
《后汉书》中点出: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
两万八千匹战马,其价值用银子衡量,约莫数百万两银子,这都顶的上大宇一年国库收入还要多。
其真正价值,远不止这些银子。
吕布为了一匹战马,都能杀义父...战马对于战将来说,其引诱力,比金银更甚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万倍。
夸吕着重点出战马,还说出数量,就是抓住了身为战将的这种心理。
“你想要什么?”
贾琞明白,夸吕用如此财富,想要换取的是什么。
自由!
甚至...暗中的合作。
至于宝藏真假,除非夸吕不是当真为了活命,只是为了其他所谋,否则就是真的。
看到贾琞心动,夸吕心中一喜,他就知道只要这个宝藏说出来,他获得成功的可能,至少九成九。
另外的不成功的因素,只是担忧,不可能存在。
果然...
夸吕心中有些激动,如今他是阶下囚,是亡国奴,他渴望自由。
只要能够获得自由,以他王族的号召力,只要给予他一定时间,吐谷浑还是吐谷浑。
但是...
他还不能如此明显。
如今是大宇强大,吐谷浑弱小。
他,需要隐忍。
夸吕哽咽,声音颤抖,尽量表现的自己很是惶恐,很是恐惧,是一个为了活命,可以付出所有的可怜虫。
夸吕不傻,设身处地想一下,他也绝对不希望,自己灭掉的国度王子,是一个英明神武的人:“臣...只想活着!”
活着...
如此简单!
说出来如此难。
所付出的代价,如此之大!
贾琞眼珠子一转,脸上浮现一抹莫名神采:“你回去吧。”
“臣去了神京城,只要能活着,一个月后会告诉大将军宝藏之地。”
夸吕不傻,一个口头的保障,他不会相信。
他也清楚,贾琞这种战将,也不会轻易许诺。
让他回去...仅仅这一句话,夸吕就已经明白,贾琞同意了。
“呵呵...”
夸吕离开之后,贾琞冷笑一声:“想要抓住我的把柄?抱歉...你这个宝藏,我也要好好利用一下。不能让天下皆知,如何彰显我的丰功伟绩?如果不能天下皆知,岂能在你如此宝藏买命之后,还要被杀,而让皇帝...坐蜡?”
“贪心?”
贾琞呢喃自语:“我有,但是我的贪心,与别人不一样。”
“来人...”
贾琞很快手书一封,递给亲兵:“送到神京城,记住...不要隐瞒,最好主动泄露出去。”
宝藏?
今天起,就暴露吧。
至于夸吕会不会知道,贾琞如此做?
抱歉,夸吕整个人都在贾琞监视控制中,谁会告诉他这个消息?
“再有,兴许可以引出,一些贪心之人,暗杀夸吕也说不定...”
......
荣禧堂。
秦可卿居于首座。
下方两侧,坐着八公中,其余几家太太夫人,还有几个姑娘。
一番交谈,秦可卿眼神有些古怪,心里暗道:“当初,我尚未曾嫁给相公的时候,政老爷帮助相公,向这几家提亲的时候...他们家的姑娘,不是嫁人,就是尚未成人,如今看来个个都是十五六十六七岁...”
秦可卿明白了,当初以自家相公的身份地位,还有出身身世,就算是这些家族的庶女,都是门不当户不对。
“相公,被他们轻视了。”
难听一点,就是被瞧不起:“也感谢你们的瞧不上眼,看不起,否则...我怎么可能嫁给相公?”
“四王八公一脉,向来是同气连枝。”
柳芳的妻子赵氏,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妇人,雍容华贵,年轻时候一定是大美人。她满脸含笑,略带恭敬的看向秦可卿:“我与郡公夫人初次相见,送给夫人几件礼物吧。”
随着赵氏话音落下,她身后的丫鬟,打开一个盒子。
一刹那间,几个夫人太太,目光聚集在盒子上。
赵氏身后的姑娘,脸色微微惊讶。
秦可卿笑道:“几位夫人都是长辈,本应我为晚辈送给长辈礼物,岂能让几位太太破费?”
“夫人请看。”
赵氏拿着一个拳头大的,略显发黄的琉璃珠:“这是当年太祖赐给理国公府的重宝,今日我献给夫人...”
荣禧堂中,一片惊呼:“如此纯净的琉璃珠,这是无价之宝!”
“我记得,当年理国公曾救驾有功,太祖赏赐了这颗琉璃珠。”
这些太太夫人,不是没有带着礼物,但是与之相比,逊色太多。
秦可卿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心中有些古怪:“这不就是玻璃珠?”
自家相公离开之前,曾把烧制玻璃的方法告之,如今贾家作坊中,已经烧制出了玻璃,琉璃珠纯净无暇,比这个好看多了。
无价之宝?
不过是河沙,还有一些材料,费事一点而已...
赵氏看到众人惊讶,继续说道:“夫人,这是理国公府镇宅之宝,本来是老太太给蕊儿陪嫁之物,荣国府二老爷有一庶子贾环,还请夫人做主,两家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