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理论,土台的脸色不免有些发白,他的心情非常糟糕,但又反驳不出什么来。
因为云衍说的这番话还真特喵的有道理,还真的无法反驳,至少无法从现实因素上更改。
仔细想想吧,现在人家直接自爆了,前段时间进入雷之国境内,杀了那么多云隐村忍者,以至于杀的云隐村都有些伤筋动骨的人,就是这人!
死了那么多云隐村忍者,这可不是小事。
而且那么多死掉的云隐村忍者,他们在村子内部,也是有很多朋友很多亲人的,可以说每一个死掉的人都牵连着很多人。
如此一来,那些亲人朋友牵连的人,在知道云衍是罪魁祸首之后,势必会对云衍极度仇恨。
这样一来,他们整个云隐村,基本上就和云衍这个人有了深仇大恨,有了深仇血恨,还是解不开的那种仇恨。
这种仇恨这种矛盾想要解决,谈判是不可能的,只能靠打,一方彻底打赢一方彻底打输。
彻彻底底解决矛盾解决仇恨的办法,就是一方把另一方彻底灭掉,如此一来彻底无事。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一方把另一方彻底打败,打到对方没话说,打到对方哪怕依旧留有仇恨,也不敢表现出来。
不过这个解决办法只是暂时的,只是压制住了矛盾,矛盾依旧存在。
失败的另一方肯定会不堪其辱,肯定会把仇恨和屈辱咽在心里,努力的修炼努力的变强之类的,争取下一次彻底打败对方,然后连本带利的把仇彻底报过来。
细细想想,这第二种解决办法,不就是如今忍界的整个形势吗?
五大忍村隔三差五就互相打来打去,而且打的时候还打生打死要死要活的,双方可以说是积累了血海深仇。
在这种情况下,五大忍村都没有办法彻底把彼此任何一个忍村给灭掉,只能说是通过战争的手段压制或者打败,让矛盾暂时化解,暂时弹压。
等过了一段时间,这个矛盾再次出现再次化解不了的时候,就再打一场战争,让矛盾化解一部分,再压下矛盾。
如此一来循环往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打一场忍界大战,双方彼此的血海深仇不断延续下去。
所以呀,不管是忍村和忍村之间打,还是忍村屈辱的和一个人打,都是解决矛盾解决仇恨的唯一办法。
这么一想,这可不就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唯一的道理吗?
想明白这一切,发现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之后,土台神色很复杂的看着云衍,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人虽然性格很混蛋,但倒是很清醒,估计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打。
但这个打,不是木叶和云隐村打,而是他一个人和云隐村博弈,这就避免了忍界大战。
这个人,这个宇智波云衍,土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甩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暂停从战略方面思考,土台又开始从战术方面思考。
他一个人和云隐村开战,这话说的轻巧,可是具体开战怎么打呢?
如果真的是让他一个人进入到雷之国境内,像之前那样见人就杀,见忍者就灭,见东西就破坏的话,那干脆还是别打了,他们云隐村真的奈何不了这么一个人。
听上去很憋屈,但这就是事实嘛,忍村那么大的体量,能调动的力量确实很大,可是这么大的体量,面对起一个极其精锐的人时,就显得有些笨拙了。
于是土台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好。
谁知道,对面的云衍似乎看出了土台的顾虑,竟然主动的笑呵呵的解除了他的忧愁:
“怎么?土台使节,你是在担心?担心我像之前那样一个人遁入到雷之国境内大开杀戒,让你们抓不住我,而我却可以持续的消耗你们的有生力量?”
目光复杂甚至有些怨毒的盯着云衍,土台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就是在担心这个。
对于你一个人来说,你直接深入到我们国境当中打游击战,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也是对我们最不利的办法,我们无可奈何的办法。
难道你不会这么做?”
“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哦……嗯?”
土台又一次瞪大了眼睛,整个人不可置信,似乎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他又一次猜错了。
云衍说什么?他当然不会这么做?
怎么可能,这应该就是他最佳的对付云隐村的办法,这么好的办法他怎么可能不用,这么一个既能恶心他们云隐村,又能大大伤亡他们云隐村的办法,这个性格混蛋的宇智波竟然不用?
难道他有更糟糕的对付我们云隐村的办法?还是说他有别的阴谋?
一时间,土台惊疑不定起来。
看着这家伙的神色,云衍再度笑了,而且他神色狂放直言不讳:
“土台使节,你似乎对我有些误解呀,你似乎觉得我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是不是?
呵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真是这种人这种性格,但前提是我愿意,我有这个兴趣。
事实上是,大部分我都没这个兴趣,我懒得掺和这些事。
如果不是今天我实在看不下去的话,我都懒得来这里,我也懒得一脚踹开火影办公室的门造成这一切,我还不如直接在家里睡大觉呢。
哪怕这一次接下来我一个人要和你们云隐村开战,我也不希望这次开战能够拖延很久很久,拖延成那种无目的无意义没完没了的运动战。
战争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政治服务,为了获得最终的利益。
土台使节,你可以仔细思考一下,我一个人和你们云隐村开战,有什么政治服务,有什么最终利益嘛?
完全没有,只是为了解决双方的最终矛盾,通过战斗的手段,尽可能的化解着血海深仇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把这场开战搞得又臭又长下去,咱们干干脆脆的开战,干干脆脆的结束,不管最后谁失败都不要反悔,这多好。”
听到云衍这番话,土台对云衍几乎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
这个人……很复杂,很难琢磨,也很难定义。
你绝对不能用普通的善恶来评价这个人,或许可以用秩序侧或者混乱侧来评价这个人,不过哪怕这样评价,也只能评价个适中的大概印象,也就是既混乱又有序。
现在土台脑子是真的乱了,对于云衍这种不按套路出牌,有时候又很讲道理的人很难对付,他实在没办法只能主动请教:
“还请云衍先生不要折磨我了,您给个最终答复吧,这件事情究竟怎么解决?或者说你究竟打算怎么以一个人的身份和我们云隐村开战?”
云衍很是自信的开口道:
“很简单,简单到都有些小儿科。
就像忍者学校里的那些学生们,平时在学校里发生了矛盾,约定放学后在某个小巷子里打一架似的,咱们也用这种小儿科的办法。
时间是十天之后,地点是你们雷之国境内的云雷峡,人是我一个人还有你们。
我记得云雷峡那边地势还算广阔,用来打架还是挺不错的,所以开战地点选择那里。
人选确实只有我一个人,毕竟是我一个人单挑你们一群,是我一个人和你们整个云隐村开战。
但是你们的人选可以自己选择,到时候不管是选择你出战对付我,还是你们四代雷影亲自出手对付我,哪怕是你们整个云隐村的人都压上对付我一个人,也没关系,我欣然接受。
咱们在那里划下道来,彻底的解决这个矛盾这个麻烦,如何?”
土台一听,内心咋然。
还真是相当小儿科,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又非常有用非常直观非常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