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万花筒写轮眼把团藏逼问到这个程度,让团藏暴露出这么多东西,似乎也就差不多了,换成别人可能也就见好就收了。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火影办公室里只是谈判现场,和今天的谈判之外的事情似乎没必要牵扯进来。
但云衍哪会在乎这个?他睁着一双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淡然的看着团藏,问出了他接下来有些在意的几个问题:
“团藏,你呀……我都有些无法评价你了。
算了,还有些事情我想问你,或者说只是想要和你确认一下。
自从我回到木叶之后,你接二连三找我的麻烦,不管是对我直接下手还是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最起码都对我出手了三次吧?”
听到这个问题,那边的猿飞日斩心里一颤,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因为这种事情几乎就差摆在明面上了。
云隐村使团那边,也依旧一副看热闹看戏的场面,他们忍不住心想这木叶内部可真是热闹啊,热闹到他们都想鼓掌。
尤其是土台,他只是用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看向猿飞日斩,那眼神好像是在说火影大人你们木叶真厉害。
对于土台的眼神,猿飞日斩不想搭理,他今天已经丢了大人,不想继续丢人了。
云衍问出这些问题之后,团藏还是处于精神恍惚状态,阿巴阿巴的说出事情真相:
“对……对,都是……都是我下的手。”
云衍紧接着追问:
“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呢?你就这么看不惯我?”
哪怕是处于精神恍惚状态,这个时候团藏的情绪也突然有些激动起来,阿巴阿巴了一阵十分愤怒的道:
“宇智波一族必须被消灭!宇智波一族那些有名有姓,有可能阻拦我的人,更是要被消灭!
宇智波云衍,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一定是我今后道路上的绊脚石……必须……无论如何……彻底也要消灭。”
云衍实在懒得搭理这货了,自顾自的给他补充起的理由:
“我大概明白了。
团藏,本质上你是一个极度自私极度阴暗的人,任何不顺你的意,或者任何你看不惯的人或事物,你都要消灭,为的就是立于你所谓的顶点,是不是?”
团藏这次连阿巴阿巴都没有,直接使劲点了点头,表示事情就是这样。
摇了摇头之后,云衍又开始思考,接下来自己该问团长什么事情。
是问根部内各种各样的人体实验的事情呢?还是问团藏移植了柱间细胞和写轮眼的事?亦或是他和大蛇丸合作的事?还是他吃里扒外泄露村子机密的事?还是九尾之夜他不管不顾坐视四代火影去死的事?还有就是害了旗木朔茂的事?
哎哟我去,这么一想,团藏做下的恶事还真多呀。
随便想到哪个就开始问哪个,于是这个时候云衍也不多思考,直接对着团藏继续问起:
“很多事情我还想问呢,咱们一个一个来吧,首先就是当年旗木……”
终于,旁边一直忍着不作声的猿飞日斩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听到旗木两个字,猿飞日斩就知道云衍要问的不是旗木卡卡西,而是旗木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这件事情也是一件不可回首的事!
恐怕不仅这件事情,随着这件事情,许多暗藏的往事都会被云衍逐渐翻出来。
就像那看似已经长好的伤口下,其实都是腐烂的烂肉和脓水,如今云衍要把这烂肉和脓水一点一点翻出来,一点一点的暴露在阳光下。
可是这个过程会很痛啊,实在是太痛了!痛到猿飞日斩无法呼吸无法面对!
猿飞日斩这老家伙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大喝一声:
“够了!差不多够了!云衍,你想知道的事情就够多了吧?没必要再继续问下去了吧?好歹团藏也是木叶的长老啊!”
猿飞日斩不这样狡辩还好,猿飞日斩一这样狡辩,云衍的愤怒一点不比他差。
只见云衍直接走过去,拽着团藏的头发就把他整个人拽了过来,同时摁着他的头把团藏整个老脸摁在猿飞日斩面前的办公桌上。
一边摁着他的老脸,云衍一边和猿飞日斩针锋相对:
“火影大人,有句话叫做说破无毒,这句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团藏干下了这么多的恶事,他的心思这么自私阴狠,难道你还要维护他?
什么他好歹也是木叶的长老?木叶长老就这个德性?如果木叶的长老真的是这个德性并且一直死性不改的话,那在我看来木叶还不如被灭掉!”
“云衍,你……”
“你什么你?火影大人,算了……我不想叫你火影大人了,对你尊称我都觉得没必要,还是直接叫你猿飞老头吧。
猿飞老头,团藏暗地里做下这么多的恶事,你身为火影,难道就没有连带的责任?或者说他做下这种事情,我不相信你没有一点风声。
还是说,他做下了这么多的恶事,都被你用自己的权利给瞒下去了?
你身为火影,对这种事情置若罔闻还帮忙隐瞒,却无视木叶所受到的损害,该当何罪?
甚至我有理由怀疑,很多团藏做的事情当中,有你默认甚至推波助澜的,是不是?”
这已经和撕破脸没什么区别了,看着云衍一双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感受着它可怕的气势所带来的压迫力,猿飞日斩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没跌倒在座椅上。
然而云衍似乎还没有放过猿飞日斩的意思,他摁着团藏的脸,继续对猿飞日斩道:
“猿飞老头,我建议让团藏把他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咱们在这里一点一点的对账,看看哪些罪过是他的,哪些罪过是你的,哪些罪过是另外两个尸位素餐老家伙的。
怎么样?要不要算个总账?
就从旗木朔茂的事情开始如何?”
猿飞日斩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几乎崩溃,脊梁骨彻底的塌下,一双老腿都有些软,他用那种无可奈何的恳求眼神甚至是有些眼泪连连的看着云衍,语气中都带着一定的哭腔:
“云衍,算我求你了……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要再闹下去了可以吗?”
发现猿飞日斩竟然差点真的要哭出来,发现他竟然当着外人的面直接恳求自己,云衍也有点意外。
这老家伙已经软弱腐朽到这种程度了吗?面对这种情况想的不是怎么对付自己怎么拿下自己,而是恳求自己希望自己收手?
这老家伙果然没救了。
呵呵,云衍也不想想,自从他展现出万花筒写轮眼之后,他身上暴露的气势就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强了,包括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内心敌我衡量了一下之后,绝望的发现自己并非云衍的对手,他真的拿云衍没办法。
所以撕破脸这件事,今天一退缩再退缩腐朽到极致的他,是真的做不得也不敢做的,他真的怕木叶出个三长两短,被云衍一怒之下毁灭了。
所以猿飞日斩最好的办法,也或者说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撕下这已经支离破碎的老脸,直接低声下气的对一个小辈恳求。
从这方面来说,也能看出猿飞日斩和团藏最大的区别。
猿飞日斩虽然有很多责任,做下了很多错事,木叶如今虚弱腐朽的根源或许就在他,可是归根结底,他做的一切心里真的是为了木叶。
好吧,大部分为了木叶,至少身为火影的这个职位和为了木叶的这个心还是勉强可以的,当然最终结果确实没对木叶造成好的结果。
团藏就不同了,所谓的老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实际上他做的一切为了什么……刚刚他都说出来了。
继续用那种几乎老泪连连的恳求眼神看着云衍,猿飞日斩又恳求道:
“云衍,现在咱们木叶内忧外患,有些事情必须面对,能不能先暂时抛弃成见?一致对外,算我求你了。”
沉默了一下,云衍依旧摁着手中的团藏:
“有句话叫做攘外必先安内。”
猿飞日斩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那边的云隐村使团:
“先解决最要紧的问题,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拽着团藏的头发,云衍毫不客气的直接摁着他的脸又往办公桌上磕了一下:
“那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