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宫女现在的精神头还好,苏南南又是安慰了几句,便带着平安出去了。
她的身后,是小宫女久久凝望的视线,
好一会儿功夫之后,她终于还是低着头,安心地躺回了床上。
这几日,她才知道,什么叫活着,什么叫做好主子。
……
苏南南回去了之后,便是安心去休息了。
同时,玄德帝的暗卫便也顺利地混入了安王府。
他一到了地方,便联系上了安王府身边埋下的暗桩。
在联系完了之后,他便隐入了黑暗之中,继续跟着那暗桩往里头潜入。
随着一层层的通报,很快便有人得到了消息。
“……”
到了安王耳朵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你说什么?我那蠢皇兄,竟然连番邦进贡的红宝石失窃都不知道?!”
“好好好好!”
他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
“本王就说,这种好东西,怎么可能只让皇兄得到?!”
“是入了拍卖行?”
“去给本王好好查一查,本王现在还有多少银子……不,只要稍微带上点儿。”
“本王便不相信了,凭借本王的身份,还有人敢来和本王抢。”
有人匆匆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便是害怕地进来了。
“主子,府上现在……”
“嗯?”安王看到下人这个表情,心里面有不是很好的预感。
果然,下人迅速说道:“府上,银子已经,已经不多了。怕是,怕是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两万两了。”
“……”
安王捏紧了拳头。
他这才想起来,这一段时日以来,确实是花费太多了,才到了现在的地步。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
“那就变卖一些东西,凑足十万两。这几套东西,本王必须拿下。”
得给在边疆的珍珍给送过去,她在那儿,谁知道是吃了多少的苦。
“……”
下人没办法,不得不答应了。
安王想到了偌大的王府,竟然只有那么点儿银子了,心里头也不是滋味了起来。
他想了想,终究决定还是去打秋风。
玄德帝手里面有钱,他是弟弟,问自家哥哥要点儿钱,又怎么了。
怀着如此想法,安王决定趁着明日早朝的时候,就在朝堂上和玄德帝哭穷。
犹豫了一下,安王忽然又问:“顺道再去统计一下,还有多少可以用来变卖银子的。”
早年他虽然不受宠,但是玄德帝对于他算是不错,给的东西多。
即便是之前被敲诈走了大多数的银两,但是安王总自信,他的家底不至于只有那么一点儿的。
正想着,安王又看到了一只乖巧的鸽子,直直就飞入了他的怀抱之中。
他接过了鸽子,终于在上面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消息。
“……”
一下子,安王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这么一段时日以来,因为经历得实在是太多了,他整个人都苍老了很多。
本来,在玄德帝面前,他尚且可以算是一个“弟弟”。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他现在在去玄德帝面前,即便是老了数十岁都有人会相信。
刚才得到的消息,让他整个人都瞬间年轻了五六岁。
“好好好,珍珍有喜了。”
除此之外,最让他开心的便是,福柔直接说了,这个孩子,日后会跟着他一起姓。
赵十七做出了让步,愿意将第一个孩子跟着安王,第二个孩子才跟着“赵”姓。
这让安王怎么不开心?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看起来,这几套好东西,便是不给他的好女儿,都是对不起她了。
因为了却了心中的又一个大事,现在的安王整个人都青春焕发了。
他又一次深深吐气,该好好地和继续为了福柔和赵十七规划这之后的事情了。
第二日, 苏南南又一次被八两给请去一起上早朝了。
“……”
苏南南一脸哀怨。
她整个人都气鼓鼓的。
“公主,请吧。”
八两也是无奈,不知为何玄德帝总是执着于将三公主给请去上朝。
而玉大人明明也是知道的,却也不知道多劝慰几句。
可怜了三公主每一次都气鼓鼓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
苏南南怕是想破了脑袋都不会想到,原因很简单,今日纯粹就是玄德帝的报复心罢了。
她被请到了老地方,依旧是放了很多吃的,只是她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
好好的正在做梦呢,忽然就被人拎起来了,来听一些无聊的话,谁能开心啊?!
她气呼呼,恶狠狠地就咬了一口糕点。
【得了,现在都清醒了,一点儿都睡不着了。】
【都托了我这个好皇帝爹了。】
苏南南想着,又是一口。
听到苏南南不那么开心,玄德帝心里面奇怪的,就有那么一点儿爽了。
他心情愉悦,自然也是表达了出来。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整个朝堂都是一片向好的。
一直到了……
安王忽然就出现了,二话不说,就跪倒在了地上。
“……”
玄德帝心情有一瞬间的不是那么美妙。
“……安王,是有什么事情么?”
安王重重给苏南南磕头,将所有的不爽给压制了下来。
“皇兄……”
“胡闹,在朝堂之上,何来兄弟?朕是你的主子。”
对于这个弟弟,玄德帝可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苏南南还是奇怪……
【我这皇帝爹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以前对于安王可好了,怎么现在忽然就不客气了?】
安王知道,玄德帝忽然很不对劲。
但是他不得不咬牙忍下了心中的屈辱。
“……是。”
“皇上,臣,臣实在是穷了,您可不可以……”
【他能穷?】
【我皇帝爹都比安王穷,他不可能穷。】
【他可是有赵十七做支柱呢,手里头银子怎么可能少?】
【我那个蠢爹,以前银子也没少给吧?怎么现在就穷成了这个鬼德行?】
【我寻思着,就骗我那个蠢爹呢?!】
被苏南南称呼为蠢爹,玄德帝是一种对小辈无可奈何的生气,可是对于安王,他可就多了招式了。
面对这个真·蠢货装可怜的动作,玄德帝冷漠地说道:“朕记得,朕以往给了你不少银子,那一些银子,又去了什么地方?”
安王瞳孔地震。
他以后只要一装可怜,什么银子还不是大把来的,怎么今日玄德帝还带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