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檬醒来时,已经身在客栈的房间。
身旁坐着一个人,那人拥有一张异常俊美的脸庞,面容冷峻,目光淡淡。
看到南慕离,仪檬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火,她一下子坐起来,扬手落下,在南慕离的脸庞上重重地落下了一掌,“啪啦”的响声是那么的清脆。
南慕离被她甩了一巴掌后,只是微微偏了一下脸庞,没有愤怒,依旧淡淡的眼神看着她,却不知几时,眼眶有些许湿润。
仪檬的心看到他眼里的雾水,心蓦地一疼。她心里不解地问着自己,为何这个男人强行吻了自己,她愤怒过后却恨不起他来?竟还后悔刚才下的手!
“呃……你们没事吧?”在仪檬那一巴掌落下去的时候,宁寒已经端着饭菜站在房门口了,那么清脆的一巴掌,他无不替南慕离疼了一吧。
宁寒的出现,仪檬这才发现自己身在他们三人租住的客栈里,而且还是白天的景色。她看了一眼宁寒后,纳闷地看着南慕离。昨晚她怎么从高爷那些货箱离开的?除了被他强吻后到现在,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
宁寒把饭菜端到饭桌,一边放下来一边对仪檬说:“箱子不透气,好在南哥撑到最后把你背了回来。”
不透气?才怪!如果她的嘴不是被他强取豪夺以至于她最后窒息,她怎么可能会昏在箱子里面。
想到这,仪檬怨了南慕离一眼,然后下了榻向饭桌走去。
一会,宁寒一边吃一边说:“小苓,会商宴设宴地点在聚仙楼,明晚设宴。”
“哦。”仪檬心不在焉地回了宁寒一声,脑海一直不受控制地回放昨晚被南慕离强吻的那一幕。
每每想起,她就偷偷注视南慕离一眼,南慕离安静地吃着饭,并没有察觉到她的行为。
他这人表面看起来自制力应该是极好的一个人,为何昨晚却对她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来?是因为箱子太过狭窄又孤男寡女偶尔又伴有肢体的接触,他才会控制不了自己?
好在只是一个吻,如果强要了她整个人,让她如何回去给南明远一个交代。
吃过饭后,仪檬吩咐宁寒去外头曝光大乐作坊违法制造有毒器材的事,没多久她也要出门。
临走前,站在房门口背对着房间,她淡漠地说了句,“我包袱里有两张五千两的银票,有五千两是你的月钱,多谢这一路上你帮了我这么多。另外五千两,是还你昨天在高爷的女人面前替我出的那口气。你……走吧。”
说罢,她头也不转想要踏出房门,可站在她背后不远处的南慕离这时袖袍一挥,一道劲风袭来,把房门给“嘭”地关上了,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仪檬愤怒转身,眼神死死地瞪着南慕离。“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慕离的脸色很差,沉着脸一步一步向仪檬靠近。
越发逼近自己的气势让仪檬的心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道气势是危险的,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原来是这么的可怕!
南慕离双手往门上一撑,气势慑人,仪檬顺势贴在了门上,被他高大的身影覆盖了。
她呼吸急促了起来,胸口起伏不定,紧张,不安,想逃离的心很强烈。她倔强地仰起来头,死死瞪着他俊美的脸庞,极为不悦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冷冷地俯视着她倔强的眼睛,异常的血丝在他眼眸里忽隐忽现,他倏然向她的唇送去。
仪檬发现及时闪躲,他的这一行为,让她的呼吸更加不规律,而他的无礼行为,也彻底惹怒了她。
“混蛋!”她愤怒地扬起手,可一巴掌还没有落下去,就被对方给轻易地抓住了手,她只好再用另一只手,可最后,她的两只手都被对方紧紧地按在了房门上。
这个姿势,还极为的别扭,*。
“放开我!放开我!”
南慕离冷冷地俯身下去,很是生气地覆上那张不安分的嘴,带着惩罚性往死里夺取她口中的芳香。
仪檬挣扎不来,愤怒得贝齿往那人冰凉的唇狠狠一咬,立即便尝到了一种腥苦之味。
顿时,她眉头一皱,也顾不上南慕离不顾唇上的疼痛继续霸占她的唇。
腥苦的?正常人的血都是腥甜之味,而他的血异常苦涩!
在她沉思之际,南慕离的脸已埋在了她的脖子上,发了疯似的又啃又咬!
“住手!”仪檬反应回来,努力挣扎,可她发觉不管自己再怎么用力也挣脱不了。
他突然抬头看着她,呼吸急促,赤红的双目里闪过微弱的哀求,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拿着最后的一点理智恳求,“快、快走!”
接收到他眼里的哀求讯息,仪檬的眼神疼了疼,但反应回来后,立马点头应道,“好!”她挣扎了一下,可挣扎不开,她急得要疯了,“你这样抓着我,我走不了!”
南慕离甩了甩脑袋,拉回一丝理智后,双手吃力地松开仪檬。
双手获得自由后,仪檬立马蹲下来,逃离南慕离的覆盖,在南慕离又发疯地来抓她时,她已快速把房门打开,飞快地跑走了。
可跑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猛地停下脚步。
赤红色的眸,
苦涩的血液……他中毒了!
想到这些,她咬了咬牙,又向房间跑了回来。
可是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南慕离已经不见了,而不远处的窗打开着。
她跑到窗户边往下看,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一扫,只见一抹挺拔纤长的黑色背影拨开人群盲目地跑走了。
仪檬放心不下,从窗口跳下街道,顺着南慕离消失的方向跑去。
追着南慕离到了迷宫一样人迹罕至的胡同里后,仪檬已经找不到南慕离了。
正在这时,有一道女子的惊叫声从附近传来,“啊!救命啊——”
仪檬寻声追去,在一条狭窄的胡同里,她看到了南慕离把一个良家女子往墙上死死地按着。
看到他正要非礼那个女子时,仪檬觉得自己不能接受,喊了出来,“住手!”
南慕离赤眸狠狠扫了她一眼,然后提过那女子跃上房顶,施展轻功飞走了,转瞬不见了身形。
仪檬当即跃上屋檐,往四周看了看,看不到南慕离的身影后,又失落,又担心,又焦急……
附近的某个角落里,南慕离用力一扯,女子身上的外衣被他扯下来了,就在他要对女子不轨时,突然有两个黑影从他背后出现,手掌往他肩上一剁,他便昏了过去。
两个黑衣人及时地把他扶住,然后快速带离了这条胡同。
*
夜。
南慕离躺在一处幽静的阁楼里,四处通风,空气分外的清新。
榻边,两个黑衣人和一名大夫。
大夫正在给南慕离把脉,最后叹息地把南慕离的手放回去,起身对两个黑衣人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之色,“对不起,对于此人的病情,老夫也无能为力。”
两个黑衣人没有跟大夫急,毕竟今天不止请一个大夫来为南慕离看病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向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夫,麻烦您跑一趟了,请,我送您出去。”
这名黑衣人送大夫走后,另一名黑衣人站在榻边看着南慕离,容貌还算可以的脸上布满忧愁。
此人曾经出现过宁府,与南慕离照过面,是慕寒宫四大公子之一、后卿。
慕寒宫四大公子除了后卿与郭云凌,还有两位,分别是莫歌、以及青恭。
而刚才送大夫出去的那位,便是青恭。
青恭回来后,看着躺在榻上的南慕离,硬朗帅气的脸庞狰狞了些许,“到底是谁,敢对尊主下这等毒手。”
后卿叹了一口气,但没有说话。
这时,南慕离缓缓醒了过来,待视线清晰看清楚榻边的两名黑衣劲装男子后,不悦出声,“让你们好好处理慕寒宫的事,你们怎么找到本尊的。”
后卿忙解释道:“尊主,您别生气,属下二人到青州办事,正巧看到了尊主。尊主放心,岚苓小姐并没有看到属下二人。尊主……您怎么就中了邪毒了?”
南慕离没有说话,冰冷的视线没有焦点地望着某一处。
青恭想到了什么,忙说:“尊主,您不是在西域那边偶然获得三颗救命药丸吗?或许可以可以解您身上的邪毒。”
南慕离还是没有说话,冰冷的气息让青恭二人都紧张不安了起来。
“你给本尊找个女的来。”过了好一会南慕离才出声,但还是没有温度的。
“是。”青恭恭敬地应了声,他自然知道自家尊主要女人干嘛。尊主体内的毒发作时,只有与女人做那种事,才释放得了毒性,或者把毒性压下去。
可是他走了几步,被南慕离喝住了,“等等!”
想到仪檬,她的一瞥一笑,南慕离痛苦地咽了咽喉咙,淡淡出声,“别找女人了,给本尊找一处冰窖。”
青恭愣了愣后才点头,“好的。”
“尊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您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青恭走后,后卿问。
南慕离看着某一处,眼神异常寒冷,“她有毒。”
后卿一愣,他有毒?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向他家尊主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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