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韩旭别院的墨凡,一眼就发现了人群中最让他感觉到威胁感的叶轩。
不由得,悄悄后退半步。
而叶轩看着墨凡,也没有丝毫轻视的感觉。
叶轩和墨凡两人碰撞在一起,都感觉到彼此的威胁感。
而这个时候,韩平安和韩喜乐两兄弟,看到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开始打圆场。
“喜乐,这位就是你拜的师傅吗?”
“是的,大哥,师傅是个很强大的人,也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大哥,你身边的这位,难道是你的朋友。”
“嗯,是外出历练时候遇到的道友,聊得投机,却是邀请过来做客。”
韩平安和韩喜乐开口,然后就是要给彼此介绍。
而这个时候,墨凡却是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与叶师兄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当初我们都曾在剑阁混迹过一段时间。”
“对吧,霸天,还有~”
墨凡开口,叫出了叶轩中二的外号,以及略带古怪的看了韩旭一眼,说出了韩旭的外号。
“三千亿少女的梦。”
“.......”
“这个外号,够不要脸。”
“平安,你是皮痒了吧!”
韩旭饶是知道叶轩和墨凡会来这里,可是被墨凡这么说起来,韩旭的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冲动了。
当初年轻的时候没觉得这有什么,反正大家都比较中二,合群而已。
可是,现在其他人还很年轻,甚至和他的儿子搅合在了一起,只有他身体在老迈。
不过,墨凡不愧是一向走得稳妥路线,饶是开口打趣,也是不带有什么攻击意识,完全就像是熟人之间的打趣。
毕竟,当初在剑阁混了那么一段时间,韩旭和墨凡还是能交流几句的,勉强能算半个朋友。
而旁边的叶轩,听到韩旭的称号,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果然,只要我不是最尴尬的,无论多么尴尬都无所谓。
在从墨凡身上转移视线后,叶轩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韩旭,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
“难道,我猜错了?”
叶轩看着韩旭片刻,最终脸上露出些许失望之色。
幻眸,一种从他崛起开始,就因为一个男人意外获得的能力。
后来因为谢无心的缘故,幻眸又被强化一次,在前期是他越级挑战的资本之一。
而他没有忘记,这个幻眸是来源于谁。
而这些年,他的眼睛有一段时间,总是会时不时的发生一些特殊的变化,眼睛也越发神异莫测。
甚至偶尔还能窥见一段未来。
那未来,他和一个人会有所交集。
那个人,就是韩喜乐。
叶轩本来以为两人是天定的师徒缘分 。
可是,当他听到韩平安姓韩,加上韩喜乐的长相和韩旭有些相似的时候,就问起了韩平安的家世。
而这一询问,却是让叶轩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韩师弟。
缘分,妙不可言。
而同时,叶轩又想到了自己幻眸能力的源头。
那位韩师弟,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样简单。
尤其是叶轩想到韩旭的那张脸,想到了他当年学着韩旭装逼被燕歌那个坑逼直接拆穿的尴尬,至今都让叶轩耿耿于怀。
韩师弟,绝对不简单。
这是一种直觉。
可是,当叶轩带着这种强烈直觉过来一窥究竟的时候,却又感觉自己想多了。
自己的蜕变不知道多少次的双眸中,韩旭的身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后天八层顶峰的修者。
而且叶轩能感觉到到韩旭浑身的寿元在不断减少,面容的变化也不是伪装出来的。
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个韩师弟,真的没问题。
“哎,或许,是我想错了吧!”
叶轩心中暂时做出一个初步结论,看向韩旭笑道:“韩师弟,你的人生虽然没有风雨,可是未尝不让人羡慕。”
“有些时候,我也想要停下来,坐看繁华落尽,陪着心爱之人一起到老。”
“可是,这世界上总是有太多恩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纷纷扰扰的让人无法停下脚步。”
叶轩如此开口,尤其是看到韩旭虽然保养不错,但遮挡不住岁月痕迹的面容,才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他,也从一个小人物,变成了一位能和外面那些天骄一争高下的强人。
而旁边的墨凡,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情却是和叶轩相似。
而韩旭面对两人,无论是叶轩的唏嘘,还是墨凡的调笑,都是飒然豁达的含笑,一副岁月静好,得过且过的模样。
当然,当他目光看向已经成人的韩平安和韩喜乐之后,却是露出一副恨其不争的神情。
开口就是训斥道:“你们两个小子,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整个孙子抱。”
“就算修炼为重,也要让我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啊!”
韩旭丝毫不顾其他人在场,在线直接催婚~
而韩平安听此,知道自己老爹是‘真人’的秘密,死不了,说不定等他这次回档的时候,自己老爹还能送自己一程。
而韩喜乐却是不知道这个,从小就对自己老爹莫名畏惧的他,脸上原本始终保持的眯眼笑,此刻再难绷住。
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无奈的说道:“老爹,你其实也不老,何必求孙子呢,跟我娘和大娘沟通一下,再取一个岂不美哉。”
“我可是听大哥说过,你以后可是至少还会娶三房的。”
“你大哥说了就是嘛,娶不娶那是我的事儿,你娘和大娘管不着,家庭地位了解一下。”
在外人面前,韩旭气势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强调家庭地位。
而看到韩喜乐还想要反驳几句,韩旭直接砖头对叶轩道:“叶师兄,你不知道,我这儿子别看着衣服笑眯眯老六的样子,这一切都是伪装,他其实就是社恐,七岁还尿床~”
“爹,我错了,回头我就让大娘给我安排相亲~”
韩喜乐连忙服软~
这就是他从小就害怕自己老爹的地方。
尿床?
他7岁以前的确以为自己尿床了。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是自己老爹偷偷将水淋到了他的被子上,装作自己尿床的样子。
至于说社恐?
他只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旁边观察别人,同时不想要让人发现自己的情绪而已,老爹硬说自己心里有疾病,要心理辅导,要教育,要带自己去翠红楼见识一下。
老爹手里的黑历史,有一大半是伪造的。
但是因为年纪小,涉世未深,才在小时候栽了许多跟头。
而这,也养成了他从小不能完全相信一个人的习惯。
尤其对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