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早就与他们断绝了关系,不然他们此时定然会赖上我的。”池砚拍着胸脯,道。
“放心,就算没有断绝关系,他们也不敢来找你。”墨痕道。
“为什么?”池砚疑惑。
“因为他们欺软怕硬,我这一个将军的名头,就已经足够他们害怕了,更何况我还与皇上沾上了关系,他们平头百姓对皇上的定义就是,惹了皇上,那就是要杀头的。他们自私,胆小,惜命,怎会敢来寻你?”墨痕满眼的嘲讽。
“这样啊!那他们也不怎么样嘛!”
“他们本来就不怎么样。”墨痕撇撇嘴。
“对,他们本来就不怎么样。”池砚笑着附和。
张果父母丝毫没有悔改之心,李云觉得他们真的是无可救药。
“爹,娘,你们真的要毁了夫君才甘心吗!”张果彻底爆发了。
“你个死孩子,让他帮帮我们怎么就毁掉他了?”张果母亲不以为然。
“你不知道在这京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夫君吗?夫君稍微行差踏错,就会被夫君的对头弹劾,闹到皇上面前去,夫君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你们知道吗!”张果实在是受不了这一对没有眼见的父母了。
“哪,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张果父亲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就是,哪有那么严重。”张果母亲还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你们非要等到夫君被罚了之后,你们才知道错吗!你们以为夫君当了官就高枕无忧了吗?你们以为夫君这个官会一直当下去吗?别天真了!这里是京城,不是村子,你们怎么就不清楚呢!”张果吼叫。
“那难道就要我们去死吗?”张果父母看着张果。
“那你们为什么要去赌?输完就算了,为什么还会倒欠赌坊银子?你们说啊!”反正脸已经丢完了,也不在乎多一点还是少一点了。
“我们……”
“夫君,他们好吵,我不想听了,宝宝也抗议了。”池砚只觉得无趣,无论说再多,他们的也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会看见自己的利益,这样无论吵多久,都没有意义。
“小七,下去让他们离开!”墨痕立刻吩咐道。
“是!”
“李翰林。”小七立刻下去叫道。
“我是,有什么事吗?”李云看着小七,道。
“我们将军和夫人正在楼上吃饭,你们在楼下吵了很久了,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夫人的食欲。我们夫人如今可是有身子之人,你们的吵闹声将我们夫人吵得很是头疼。将军让我来请你们回去。”小七对于李云没什么恶感,但对于张果父母确实实打实没什么好感。
“敢问是哪位将军?”李云询问。
“我们将军自然是镇国大将军。”小七道。
张果一听,手不自觉就开始攥紧,又是他,又是池砚。
今天这一幕竟然被池砚给看了热闹,张果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张果父母一听对方是将军,立刻不敢在这儿待着了,直言赶快走,生怕晚一步就被杀了。
哪怕他们知道,这镇国大将军的夫人是池砚,他们的亲侄子,他们也不敢去打他的主意,毕竟将军是上过战场的,杀过人的,他们平头百姓怎敢得罪将军一般的人物。
张果劝了这么久,都没让自己父母打退堂鼓,池砚面都没露,单单只是一个人传话,他的父母就立刻被说动了,这让张果心里更加怨恨。
若是当初,当初是他嫁给了墨痕,那他现在也必定是如此威风的,可是他没有。
为什么重来一世,他过得依旧不如池砚好,为什么池砚就一定过得比他好?
“我们这就离开,掌柜,将你们店里的招牌菜打包,之后送到李府去。”李云还不忘吩咐。
“诶,晓得了。”掌柜道。
张果看着李云,他这个人挺好的,即便遭受了这些,还记得答应过自己的事,也并没有因为自己父母的事而迁怒自己,他该知足的,可有了池砚做对比,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知足。
“夫人,李翰林这人挺好的,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对岳父岳母呢?”小七回到了池砚身边,问。
“谁知道呢?别管他们了,我们继续吃好。”池砚很快将此事抛诸脑后,将目光移到面前的美食。
“慢点,没人跟你抢。”墨痕宠溺地看着池砚。
这件事终究还是被李云的对头弹劾了,皇上罚了李云三月的俸禄,还有禁闭一个月,这责罚已经很轻了。
张果父母的事,李云最终还是坚守了底线,没有帮他们。
他们求路无门,还是被赌坊的人抓了去,不过没有被砍掉手臂,而是被抓去做了苦力,用劳动还债。
毕竟随意砍杀人是犯法的,他们可是正经赌坊,从不搞夺人性命那一套,那不过就是用来吓吓人而已。
张果父母几时做过那么多苦活,池砚还在时,苦活都是池砚做,池砚嫁给了墨痕,他们也没有做多久,就被接入京城享福了。
如今他们倒是将之前未做的都补上了,这是什么,这就是现世报。
至于张果和李云,依旧在一起,李云并没有因为他父母的事而休弃他,哪怕这件事本身张果就不占理,就算李云休弃了他也无可厚非。
而张果,终究还是迎来了他与李云的结晶。
彼时,池砚正在临产。
一盆盆血水从池砚的房间里端出来,池砚痛苦的喊声一声接着一声,墨痕被拦在房门外,只能焦急地在门外来回踱步。
“我,我要,告诉,他们!你,你欺负,我!!!”池砚地声音从房间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砚砚,你怎么样,等你好了,我随你怎么处置。”墨痕大声道。
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天际,墨痕立刻奔向房间,孩子是没看一眼,直直奔向池砚。
“砚砚,怎么样?疼成这样,肯定很不好受,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旅游,给你吃遍这个世界所有的美食。”墨痕心疼地看着他。
“好。”池砚虚弱地回答,面上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