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最终还是跟着墨痕去了那仙门大会,去之前,墨痕将自己的护心龙鳞给了池砚,池砚将龙鳞放在贴近胸口的位置,任由墨痕抱着自己,带着一众弟子去往那仙门大会。
仙门大会,各大宗门齐聚凌云宗,其他宗门早早便到了,魔界姗姗来迟,不过众人已经习惯了。
虽然习惯了,可这一次他们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墨痕,只因为他们听说墨痕结了一道侣,稀罕得紧,谁都不让欺负。
他们多多少少都与墨痕打过交道,乍一听说那流言,纷纷表示不信,如今好不容易见着真人,一个个都想知道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现在见墨痕将人护得紧,即便再怎么不信,也不得不相信,那并非传言了。
墨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最是清楚不过,绝不屑于在别人面前演戏,那这等作为,只能是真情实意。
等墨痕彻底坐定了之后,他们才见到这位魔尊夫人的真容。
“怎么可能!”余悦看着池砚,失态地大声道。
墨痕眯着眼看着余悦,看来不用他主动去找了,这不,自己跳出来了。
虽说池砚说过不想再与他们扯上关系,可是,一想到自家爱人的金丹在其他人的体内,他就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哪怕是为了还恩情,他觉得也不该搭上自家爱人的金丹,稍不注意就可能是命。
金丹已经给出去了,就算再拿回来,也脏了,他不需要,自家爱人更不需要。
他找人也不是要自己动手,而是想让自己的人在场上遇到余悦他们,绝不能手下留情。
墨痕没有理会余悦,而是看向云河:“云河,你教的徒弟,如此没有礼貌的吗?”
“悦儿,回来!”云河在看见池砚的那一瞬间,也是惊讶了一番,随即眉头紧皱。
“师尊,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太久没见到小师弟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余悦委屈地看着云河。
云河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不自觉柔声道:“为师没怪你,好了,过来,他选择什么样的路,是他自己的事。”
因为路途有点长,池砚早就在墨痕的怀中睡着了,本来是没醒的,可是现在被吵醒了。
池砚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道:“到了吗?”
“到了。”墨痕放柔了声音。
“嗯?你怎么不叫我啊?”池砚迷迷糊糊道。
“想让我家宝宝多睡会儿,没想到宝宝还是被不长眼的人给吵醒了。”
池砚也清醒了过来,看着余悦看向自己的眼神,他没理会,悠然自得地窝在自己爱人的怀中,至于云河,池砚表示自己跟他没任何关系。
本来,若是他们安安分分,不来找事,池砚可以当他们不存在的,可是,有些人,偏生要在他这里找存在感,真是,不让人安生。
“小师弟,你跑去哪儿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可就是,找不到。没想到你竟然成了魔尊夫人,连师尊都不知道呢!”
“真要找一个人,又如何会找不到?无论我在哪儿,我家阿痕都能找到我,你们找不到,不过是没认真找而已。”池砚没打算给余悦好脸色,这种人,越给她脸,她就能给你蹬鼻子上脸。
“不……”
“我与阿痕结为道侣,他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我不是已经与他,与凌云宗没有任何关系了吗?既如此,他又凭什么知道我的事情。”池砚对这个云河没有丝毫好感。
“可是,师尊终究也是你的师尊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师弟,你……”
“当初我就说过,我欠他的,已经还清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池砚打了个哈欠,不欲再多说。
“小师妹,你跟他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忘记他到底是怎么对你的了?还有,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说这话的是云河的大徒弟,楚飞。
墨痕一个威压过去,楚飞就迫于威压,直直跪在了地上,还吐了一口血。
“是本尊的存在感太低了,竟让人敢如此诋毁本尊的夫人。本尊的夫人说了,欠你云河的,他已经还清了,若你们还揪着此事不放,休怪本尊不给你凌云宗留情面!”
楚飞不甘地看着墨痕,满脸的不服气。
云河开口道:“墨痕,此事是本座徒儿的不是,差不多得了。”
“呵,差不多得了,在本尊这里,没有这个词。本尊观你小徒儿的面相,红润有光泽,哪里就身体不好,面色苍白,弱风扶柳,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那种。”
“一次又一次的晕倒,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偏生每一次都挑我家砚儿独自一人在的时候,又偏生每一次都能让别人瞧见,怎么,她的身体不好,还要挑人,挑时间,挑地点,是吗!”
余悦这一下是真的面色苍白了,她感觉自己在墨痕面前,仿佛被脱光了似的,半分秘密都没有。
她的那点小心思并不高明,墨痕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云河这家伙,只要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此事不对劲,可他们一个都没发现。
墨痕替自己的爱人感到心疼,这群伪君子,装得那么好,却害了自家爱人,着实可恨。
池砚紧紧抱着墨痕的腰,将自己埋入墨痕的胸膛,他就知道,自家爱人怎么可能听话,真的丝毫不针对伤害自己的人。
云河皱眉,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看向余悦的神色,充满了打量。
余悦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
“我如何知道这些,我也从未怪过小师弟,是我自己身体不好,修炼天赋也不高,没想到,小师弟原来一直在责怪我吗?”
余悦的眼眶含着泪水,似乎下一秒,眼泪就会夺眶而出,云河看了,心里一紧。
“悦儿确实没有责怪过池砚。”此话一出,云河的态度就已经显而易见了。
余悦内心得意,看吧,师尊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她得意地看向池砚,可池砚自始至终都未理过她,还有云河。
没有看见池砚伤心的样子,余悦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非常憋屈。
“魔界的众人听着,若抽到了云河的那几位弟子,别藏着掖着,都给我狠狠的打,知道了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