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与墨痕默默离开,没有去找柳齐算账,既然席禾决定放下了,那他们就不该这个时候去找柳齐的麻烦,或许他们就此形同陌路,才是最好的结局。
“砚砚。”
“阿痕,我难受,你的胸膛借我靠靠。”
“好。”
【宿主大大,民国爱情,十有九悲,男女之间的爱情就已经很艰难了,更何况他们是男子。(;′⌒`)】
‘汤圆,真相究竟如何,你告诉我。’
【……席禾五岁那年,被父母带着要进城的时候,恰逢盘查,进城需很长时间,席禾就去一旁玩耍,就在那个时候遇见了掉入水中的柳齐。】
【虽然那个时候,席禾才五岁,可是,他的水性很好,力气虽小,但他还是拖着柳齐上了岸,救了柳齐一命。】
【席禾的母亲,特别喜欢席禾穿女装的模样,那天恰好席禾是穿得女装,被柳齐误认为女生,便许下了长大定会娶他的诺言。】
【回去的时候,父母见席禾衣服湿透了,就为他换回了男装。城门口遇见一哭泣的小妹妹,便将原本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的发饰给了那小妹妹,那女孩就是江月婉。】
【一晃十几年过去,柳齐记得自己的诺言,却寻错了人,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席禾,但他认出了江月婉头上的发饰,正是当初救自己之人所佩戴的,便理所当然认为江月婉便是当初那人。】
【江月婉知道柳齐为何接近自己,一开始她想说出真相,可她在看见柳齐的相貌,和知道柳齐家世之后,不可控制地心动了,便选择了隐瞒。】
【柳齐自以为自己找到了恩人,可席禾却还在抱有着幻想。也在之后知道了真相,席禾几次想说出真相,都被江月婉打断,没落得好。】
越是听,池砚就越是觉得难受。
这世上,总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总有那么多的不尽人意,仿佛这世间就是为了给人带来苦难而存在的。
“砚砚,我们回家,好吗?”墨痕知道池砚的脾性,也知道他为席禾难受,他见池砚难受,自己也难受。
“好。”池砚闷闷道。
回到帅府,墨痕哄着池砚睡下,自己默默陪着他,也给池砚去学堂请了几天假,让池砚好好调整调整心态。
这时候,叶寒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来到了临城。
他从洛雪那里听说了,墨痕找了一个伴侣,那位伴侣还是个男人,让叶寒不由得有些好奇,便亲自过来一趟。
不过,他来得不巧,恰逢池砚心情不好,墨痕便一直陪着自己爱人,没空理会叶寒。
叶寒也不气恼,换做以前,他或许还会忌惮墨痕,现在,墨痕有了软肋,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听说,墨痕的那位心尖宝,是名教书先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他又有何惧?
他忽略了,教书先生是文人,没错,可他的学生,并非全是文人。
更何况,谁说教书先生就一定手无缚鸡之力了?小看池砚,可是会吃大亏的。
池砚也发现了,他的记忆不完全,有些他分明没有学过,但仿佛他天生就会似的,他没过多在意,反正最后他会知道答案的,顺其自然,是他的生活态度。
休息了几天,池砚的心情好多了,重新回归了学堂,开始授课,不过,这一次多了两个人听课,墨痕是一个,叶寒不知来凑什么热闹。
叶寒在见到池砚的那一刻,就被池砚惊艳到了,他没想到,池砚如此年轻,且英俊,看过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堂课下来,叶寒没听清池砚讲的什么,只顾着盯着池砚看了。
他不禁有些懊恼,为何如此人物被墨痕给捷足先登了,若是他先遇见的池砚,是不是就……
墨痕早便发现叶寒对自己爱人的觊觎,那目光,赤裸裸的,除非眼瞎,才不知道他到底如何想的。
一下课,墨痕就护在了池砚身旁,警告地看着叶寒。
叶寒眉头一挑,他本以为传言有误,夸大其词,如今一看,传言确实有误,夸大其词是没有,也没有恰如其分,传言,应还谦虚了才是。
“墨兄,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好好尽尽地主之谊,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没觉得有何不妥,毕竟,谁都不可能会原谅觊觎自己爱人之人。”墨痕没有与叶寒虚与委蛇。
池砚是墨痕的底线,触之必亡。
他承认池砚是自己的软肋,他无法放任任何人伤害他。
他光明正大的承认,他不可能因为别人,去隐瞒池砚的存在,同生共死,他们约定好的。
叶寒没想到墨痕会轻易挑破他的心思,脸色立马不好看了。
“呵,墨痕,我原本还将你当做对手,现在看来,你似乎,也不过如此。”
“是吗?原来你将我当做对手,在我这里,你连对手,都不是。”墨痕嗤笑一声,带着池砚离去。
叶寒脸色阴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看着池砚,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墨痕给了你多少?我出双倍,来到我的身边,我比他更宠你。”
当着正主的面,撬墙角,叶寒在某些方面来说,确实很勇。
池砚嗤笑一声,看着叶寒。
“叶大帅,阿痕给我的东西,你给不了。”
“啧,不就是钱,我的钱,不比他少。”
“不是,阿痕给了我一个家,一个温暖而有安全感的家。他爱我,将我放在平等甚至高于他的地位,来宠着我,爱着我,这些,是你所谓的钱,买不到的东西。”
“嘁,说的好听,还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这就是你永远不如阿痕的原因,你所看见的东西,太片面,太肤浅,也太独断专行。叶大帅,你不懂什么是爱,你也无法与阿痕相比。”
叶寒还想说什么,墨痕径直带着池砚走了,独留下叶寒一人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叶寒回过神,心底愤怒,还没有什么他得不到的,洛雪是墨痕的未婚妻,他还不是得到了她,现在,池砚也一样。
他不知道,池砚与洛雪,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洛雪,墨痕从未喜欢过,他毫不在乎;而池砚,是墨痕的宝,谁敢打他的心思,必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