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代欣容,这女子,不简单,虽然一直将问题拦在自己身上,可最后说的那句,意在告诉他,不是她不愿放手,是自己儿子极尽挽留。
再看看自己儿子,也是个蠢的,若非是与自己心爱之人唯一的儿子,他真想就这么放弃了他。
“墨夜!你几个意思?本公主还没过门呢!你就想着纳妾!”池星一回来,就听见了代欣容与墨夜的事,顿时怒火中烧。
皇帝只觉得头疼,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属实心焦。
“公主,我很早就说过了,我并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容儿。”
“呵,本公主还当她到底有多清高,原来也不过如此。那之前还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将自己捧得那么高尚,到头来,不还是做了这富人妾。”
“公主,民女知道,您看不惯民女,可是,即便您再怎么看不惯民女,民女也得说,民女同意嫁给殿下,不是因为殿下的身份,只是因为,殿下是民女心悦之人。”
“你这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几分?本公主可不是傻子。”
“够了,公主,容儿说的是真的。公主,您若实在受不了,大可与本太子解除婚约。”
“你休想!本公主是皇上亲赐的太子妃,是星月国唯一的公主,不是你想招惹就招惹,想甩掉就甩掉的!
行,你要让这个叫什么容的进门,可以,反正她无论如何也越不过本公主去!只要本公主不死,她永远都是妾!”
呀,好熟悉的话语,这不就是那些个女孩子经常说的,只要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嘛!
代欣容手紧了紧,还是松开了。
“父皇,请您答应儿臣,您不是允了容儿一个要求吗?儿臣求您了。”
“代欣容,朕再问你一次,是否真的愿意嫁给朕的儿子。”
“皇上,民女愿意。”
“既如此,左不过一个侧妃,就随了你们。”皇帝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这个儿子,恐被养废了。
“阿痕……夫君。”池砚本来叫的名字,但是看见墨痕幽怨的眼神,池砚立刻改口,墨痕一下子就开心了。
池砚没辙,这是自己的爱人,还能怎么着,换一个,恐怕这人得炸。
“夫君,你给池星下那个蛊,她会死吗?”池砚小声在墨痕耳边说。
“放心,不会,死了有什么意思,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那就好,那太子府可就热闹了。”
“这太子之位,他能不能保住,还难说。”
“什么?”
“皇兄很明显对墨夜已经很失望了,估计,他要将目光落在其他皇子身上了。”
“这样,那代欣容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呵,心术不正,又怎么可能有好下场。”
秋狝结束,墨夜多了个正妻和侧妃,真的是京城百姓的一大谈资。
还有另一件事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那就是战王的婚事。
墨痕这段时日,就紧盯着池砚养身体,池砚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不就是馋他的身子嘛!
成亲前一晚,新人不能见面,池砚就回到了他原来住的地方,林雅别院。
墨痕不放心,派了好多人保护池砚。
“殿下,您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修竹,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殿下,从殿下救了修竹开始,算算到现在,已经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这十年,你跟着我也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现在,我有了阿痕,你终于可以轻松轻松了。”
“修竹真心为殿下您感到高兴,逃出星月国皇室那个魔窟,您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幸福。从今往后,殿下您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修竹,谢谢你这些年一直不离不弃地陪着我,若你日后有什么喜欢的人了,告诉我,我放你离开。”
“殿下说的哪儿的话,修竹还想伺候殿下一辈子呢!”
“别说这种话,谁想一辈子为奴为婢,你可别犯糊涂。”
“修竹知道殿下您心疼修竹,但修竹说的是实话,除非殿下您赶修竹走,否则,修竹就赖在殿下身边了。”
“随你吧,但是,遇见了喜欢的人,可一定要告诉啊!”
“是,修竹一定。”
修竹年龄与池砚差不多,十七八岁的模样,正值少年。
第二日一早,池砚就被修竹叫起来,梳洗打扮。
当看见婢女们拿着胭脂水粉走进来,池砚立刻被吓醒了。
“这什么东西?我又不是女孩子,拿走,拿走!”池砚的抵触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殿下,今日是您大婚的日子,要不,将就一下?您也希望战王殿下眼前一亮,永远忘不掉您对吧!”
“少来!别想忽悠我,我不信我不涂这些东西,他还能不娶了!拿走,立刻拿走!”池砚坚决不涂这些东西。
“殿下,大婚就这一次,您也就涂这一次,您不想让王爷看到更美的您吗?”
“……你们就是在忽悠我,我不涂。”
修竹见池砚非常坚定,一时间发了狠,出手抱住了池砚。
“快,给殿下上妆!”
“修竹!我生气了!”
“殿下,事后您想怎么惩罚修竹都行,不过今日是您大婚的日子,您必须得以最好的模样出嫁,这样才不会被其他人看扁,毕竟,您是不用盖盖头的,不能让其他人看低了您。”
池砚没想到,修竹小小一人,力气还不小。
挣扎无果,池砚直接摆烂了,怎么感觉这一幕如此熟悉,是不是还有谁强行给他化过妆?他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吉时到,接亲的人来了,出发前,池砚瞥见了一旁的盖头,想了想,还是让修竹收了起来。
墨痕将池砚抱上了马,自己也坐了上去,然后向王府而去。
一路上,众多百姓见证了墨痕和池砚的婚事,墨痕非常满意。
拜了天地,招待了宾客,墨痕迫不及待回到新房,推开门,见到的是盖着盖头的池砚。
墨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上去掀了盖头。
看着池砚,只觉得他今天特别诱人。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看?我就是让他们别涂别涂,他们非要……”
“很好看,我的砚砚,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池砚笑了,与墨痕完成接下来的礼数,便进入了墨痕一直期待的环节。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