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如何,池砚才不在意,如今,他正坐在床上叹气。
【宿主大大,您别叹气了。】
‘我还没玩够呢,小鱼仔就又来找我了。’
【小宿主也是太想您了嘛!】
‘我知道,我只是感慨一下,不过,你说阿痕的基因怎么就那么强大呢?小鱼仔简直就是阿痕的一比一复刻。’
【那个,毕竟反派大人是纯种龙族血脉嘛!】
‘那我就是杂毛呗!’
【宿主大大,您别这么说!】
‘我也没说错啊!除了姑姑,我们哪一个不是杂毛?’
【您要这么说,也对。】
“唉,小鱼仔,你来可以,就别折腾你爸爸了,真的很难受。”
“对了,这是兽世,所以小鱼仔,你得改口叫我阿姆了。”
“咸鱼宝宝,今天崽崽闹你了吗?”墨痕一回来,就直奔池砚。
“没有,他很乖,没有闹我。”池砚摊在床榻上,如一摊猫饼。
“怎么了?看上去不太开心,是有什么人惹你不开心了吗?”墨痕上前,将池砚捞起来,抱在怀里。
“没有,就是有点无趣。”池砚实话实说。
“那就找点不无趣的,看看这是什么?”墨痕拿出一粟稻谷。
池砚眼睛立马亮了,道:“是稻谷啊!”
“对,不过,这个怎么吃?”墨痕疑惑。
“这个,要将这个果实扒下来,将外壳去掉,用水洗两次,然后注水,煮就可以了。”池砚说。
“这样啊,那等之后我们多找点,再吃。”墨痕说。
“嗯。”
墨痕动作很快,专们安排一半兽人狩猎,一半兽人去将稻谷摘回去。
至于剥粒,剥壳,这类小事,就交给了部落里的雌性。
雌性干起活来一点不输于雄性,毕竟分工明确,雄性狩猎厉害,而雌性更擅长干活。
很快,部落在池砚的影响下,纷纷吃上了大米,无论是干饭还是粥,都能很好的掌握水量了与时间了。
池砚再墨痕的投喂下,吃得圆鼓鼓的,非常的满足,而院子里的咕咕兽和嘎嘎兽,也相继下了蛋。
鸡蛋可以用来做皮蛋,松花蛋,还有其他的蛋,鸭蛋可以做成咸鸭蛋,便于储存。
部落发展越来越好,远远超过了暗夜部落的发展。
暗夜部落守着苏婉之前交给他们的方法,不懂得变通,只能止步于此。
至于沼泽部落,蛇的勤快只在于捕食,其他方面,他们其实没太大的要求,以至于苏婉点子一个接一个的出,至于行不行动,又什么时候行动,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苏婉此刻才得知光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她确实太天真了。
沼泽部落,看似群居,实则全是独居,之所以形成一个部落,不过是为了生存,抵御别的部落来攻打他们。
他们狩猎都是各凭本事,猎到的食物,无论多少,都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断没有分出去的道理。
苏婉没有与这里的任何一位兽人建立亲密联系,她想要得到食物,就必须自己去寻找。
蛇族的雌性想要获得食物,有两种办法,一是如同雄性一样,去狩猎,即便是雌性,他们也是能狩猎到一些小猎物,足够填饱肚子;二是选择一位雄性与他结为兽侣,雄性出去狩猎之际,他则在家将洞穴打理得井井有条。
苏婉心高气傲的,怎会同意随意就与一名兽人结为兽侣,就算要选择,那她必然也是选择佘。
可惜,佘并不理会她,既然知道她是异族,又怎会选择她作为兽侣,更何况,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苏婉在暗夜部落真正的处境到底为何,得知真相的佘,对苏婉更加鄙夷。
苏婉只能自己去找食物,找到的食物也只能勉强吃饱。
苏婉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打算离开沼泽部落。
可是,她运气着实不太好,众所周知,蛇是有交配期的,大致在5月或者6月,可兽人化形之后,便很少受习性的影响,可也并非完全摆脱,不过是将时间延后了而已。
在这期间,还清醒着的兽人最好待在自己的洞穴,不要到处走动,不然会发生不可预估的事情。
苏婉并不知道,她打算离开那天,她只觉得部落安静得吓人,可一想到平时也与今日差不多,便没在意。
她就这么大喇喇地行走在部落里,直到走到中央,见到众多兽人都在,苏婉直觉不好,可没等她跑,兽人闻到她的味道,就立刻扑了上去。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苏婉大喊着,可兽人已经被本能趋势,压根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苏婉很快就被兽人扑到,挣扎无果,陷入沉沦。
苏婉一直自视甚高,直到自己回不去,那便要在这兽世找最好的,可她看得上人家,人家却看不上她。
如今更是被……她极尽崩溃,那么多兽人,她就是想找人负责,也不知找谁。
而沼泽部落有一条明文规定,交配期的雌性若出现在了众多雄性当中,那么便默认该雌性为公用雌性,只要没有伴侣的雄性,又拥有欲望,都可以找他。
苏婉这下是想离开,也离开不了了,被烙印上沼泽部落的雌性,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了。
这便是苏婉噩梦的开始,每晚几乎都有一个雄性进入她的房间,与她交合,完事之后,直接离开,并不管苏婉的死活。
这一次,苏婉才认识到,这里是兽世,不是自己生活的时代,这个时代有自己的生存法则,而自己那可笑的优越感,半点没有帮助到她。
此刻她无比后悔,为什么要一气之下离开暗夜部落,为什么不再试试,说不定下一刻光就改变主意了呢?
即便光真的不愿与她结为伴侣,那她在暗夜部落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去往其他部落,落得这般下场。
往日的骄傲在沼泽部落每晚的折磨下,消磨殆尽。
但是她不会坐以待毙,她仍旧要逃出去,她只能静待时机,她知道,蛇会冬眠,那个时候,就是她逃出去的最佳时机。
不得不说,脑子还是有的,可惜总是不用在正当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