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痕的照顾下,池砚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天知道,当得知,池砚是直接从雾市飘到了海市,墨痕有多想让那对男女付出代价,可池砚还未恢复,他只能等。
池砚出院了,墨痕立刻带着他重新办理了户口,然后去领了结婚证,拿到那对红本本之后,墨痕就没收了池砚的,自己收好。
池砚也乐得让墨痕管着,反正他也不可能与墨痕离婚。
领证第二天,墨痕就抱着厄瓜多尔黑玫瑰,还有新鲜出炉的戒指,补上了属于池砚的求婚,紧接着,他们在他们相遇的海边举办了婚礼,钱毅是墨痕的伴郎,不过一如既往对墨痕嫌弃,只因墨痕笑得像个二傻子。
而墨痕也因为与池砚在海边结婚的缘故,灵光一闪,将那片海打造成婚姻圣地,很快就吸引了很多小情侣,想要结婚,和已婚人士。
这一切结束之后,墨痕才带着池砚返回雾市。
雾市才是墨痕的大本营,他也是雾市的人,当时不过是在海市出差,就遇上了池砚,也幸好他在海市出差,否则,他就错过了池砚。
至于伤害了池砚的人,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他无法想象,池砚一个人在海上飘了那么久,是怎么活下来的,只要一想到如此伤害池砚的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他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
“阿痕,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不开心?”池砚见墨痕皱着眉头,担忧道。
“没事,咸鱼宝宝,等回到雾市,若是遇见什么逮着你不放,一定要告诉我,那是坏人,千万别信他的话。”墨痕不放心地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池砚点头。
池砚很宅,喜欢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墨痕也宠着他,只要他喜欢,就不会硬逼着他出门,所以,当池砚主动提出要跟着墨痕一起上班的时候,墨痕非常惊讶,然后就是狂喜。
自己的爱人很宅,但愿意为了自己走出那一亩三分地,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的心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
事实确实如此,池砚是宅,可自遇到墨痕那一刻起,池砚对他的依赖达到了一种非常强烈的地步,这就导致,他无时无刻都想黏在墨痕的身边。
比起自己,他更喜欢墨痕,因为他知道,只要有墨痕在,自己就可以尽情释放本性,他也会无条件宠着自己。
这么多个世界下来,他与墨痕之间的羁绊,早已无法割舍,谁都无法剪断。
恢复记忆之后,池砚与墨痕之间,更是亲密无间,任谁也无法插足。
墨痕一如往常的几个世界一般,将池砚抱着上车,下车,上楼,下楼,但凡池砚有一点点不想走路的想法,墨痕都能毫无负担地将人抱起就走,无论是树袋熊抱,还是公主抱,更有甚是抱小孩抱,他都能驾驭。
除了抱,就是背,只要池砚不愿动,墨痕就能无限宠溺池砚。
墨痕对池砚的宠溺,钱毅在一旁看着就啧啧称奇,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好友这副模样,看来这次是真的栽了。
与此同时,钱毅也承受着家里的催婚,理由是,连墨痕都找到对象了,怎么就他一个人还单着。
整得钱毅是不敢回去,又不想在公司待着。
公司是两人合力创办的,所以他们见面是必不可少的。
“痕啊,你猜我在宴会名单上看见了谁?”钱毅打趣地看着墨痕。
彼时,墨痕正在与池砚做争斗,让池砚吃他最不喜欢吃的胡萝卜。
“说!”墨痕对钱毅只有一个字,接着就是对池砚温声细语,“咸鱼宝宝,乖,就吃一点点,这一点点吃了就不吃了,好不好?”
池砚将头扭向一边,道:“我不要,胡萝卜不好吃,你一点都不爱我,你都逼我吃我不喜欢的东西!”
“咸鱼宝宝,我怎会不爱你呢?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胡萝卜,但医生的建议我们不能不听不是?就吃一点点,最后一点点了,这一点点吃完,胡萝卜就吃光光了。咸鱼宝宝吃完之后,我带咸鱼宝宝买奶茶好不好?吨吨桶,大桶的。”墨痕哄道。
池砚这才看着墨痕,道:“真的?”
“真的。”墨痕立刻保证。
“好吧!”池砚皱着眉头,将最后一筷子胡萝卜丝吃完。
“真棒,待会儿就带我家咸鱼宝宝去买奶茶吨吨桶。”墨痕毫不吝啬地夸奖着。
“我要加好多小料,要大桶的!”池砚不客气道。
“好!”墨痕无限宠溺。
钱毅眉眼抽搐,他就不该在这里,狗粮一碗碗往他嘴里塞,他是为什么要来这儿受这罪!
“你说啊!”墨痕见钱毅半晌没说话,催促道。
“……我看到了风和的名字。”钱毅还是说了出来。
风和,这个世界的男主,也是伤原主最深的人,是风氏集团的现任总裁,父母健在,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存在。
风家虽不比墨家和钱家这样的大家,可在这圈子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是以,钱老爷子高寿,要大办,一张宴会的请柬他们还是能得到的。
墨痕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满眼的戾气。
池砚感觉到了墨痕的不对劲,握住了他的手。
“阿痕,不气不气。”
“我没事,咸鱼宝宝,没事,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墨痕似是在对池砚说,又仿佛是在提醒自己。
“有阿痕在,我什么都不怕。”池砚道。
墨痕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池砚。
“不过,风和是谁呀?我怎么感觉,好熟悉的样子。”该装的,还是得装。
墨痕心里警铃大作,立刻道:“他是一个渣男,坏人,咸鱼宝宝若是遇见他,一定要离他远远的,千万别相信他的任何话语。”
“我知道了。”听见墨痕这样说,池砚也一脸严肃认真地答应。
墨痕依旧抱着池砚不松手,仿佛只要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池砚也由着墨痕如此,他知道,墨痕在担心什么。
钱毅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