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骑车回到临水村后,和舅舅打了个招呼,说是城里出了些事,要回去看看。舅舅点头答应了后,我俩毫不耽误时间的搭过路车来到了莲花镇,买了一张车票就往李家庄去。
到了李家庄已经是好几天后了,连续坐了这么多天的火车,我俩都有些乏累。下了车,连吃饭都没吃,就跑到一家旅馆昏睡不起。
睡醒后,已经是晚上了,陈锦凡叫醒的我。
怎么了?我问,陈锦凡指了指窗户外面,我坐起来往外一看,发现西南方向的天空有一个红色的东西慢慢的落了下去。我想了想,那边正是李家庄!
这是什么情况?我问,陈锦凡却摇了摇头,道:天降之物,或是神器,或是凶器,但李家庄今天晚上一定要出事。
我有些奇怪,李家庄都已经毁了,还会发生什么事。于是穿好衣服,和陈锦凡在外面的烧烤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往李家庄赶去。
在路上我还特意买了一捆蜡烛,用来晚上照亮,因为手电筒毕竟不可能打一夜,本来还想买两把刀防身来着,但是军用品店已经关门了。
到达李家庄已经是后半夜了,我看着李家庄的一切,有些惊讶,这些房子被烧的像碳一样黑,全部被烧成了框架。村子大概的模样还在,只是风格已经变了。
地上布满了黑色的尘土,走在这里,就好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我看着两边的房子,还在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我咳嗽了两声,问:咱们俩先在这休息一夜,明早再去祖坟看看吧,免得出现什么危险。
陈锦凡和我想的一样,所以他点了点头。我俩就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烧的不是很厉害的房子,蜷缩在角落里点上了一根蜡烛。
我靠在墙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看了看陈锦凡,还是想不出来。哎,不对啊,我猛地一下坐起来,想起来了,大火烧焦的尸体呢!
我一路回来,除了看到这些房子,一个尸体都没有看见,这不可能啊,除非是尸体被谁都抬走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没有!火灾不是火化,我相信还不足以把尸体化成灰。
陈锦凡这时拿出了一摞扑克,问我打不打,看来他爱上这个了,于是我一边和他玩,一边问:你发没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陈锦凡甩出了一张牌,道。
我看了看忽明忽闪的烛光,问:你发没发现咋俩一路回来没有见到尸体?
陈锦凡点了点头,继续打着扑克,没有说话。我觉得我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弱智,像他这么警惕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发现,但是发现了又能怎样?
嘘。陈锦凡打着打着,突然比划了一下,我听到外面好像有人走动的声音,立刻安静了下来,警惕的听着。
是谁?难道李家庄还有人?
这时,陈锦凡跑过去把残缺的木门关上,但是我看见,那木门却一下子自己又弹开了,而围在门口了一堆人。
我去,我惊讶的看着他们。陈锦凡也有些懵了,这,这怎么回事?
我看到,地上那原本燃烧的很慢的红烛,竟然迅速的烧没了!
屋子里瞬间漆黑一片,只能看到门外那些阴森的脸,我又重新点燃了一根,但是还是一样,竟然在短短的十秒钟之内就烧没了。
别慌,他们是来嗜香的,你点烟,点香,都一样。把你身上所有能点的都点了,然后再说。陈锦凡对我说,我听着,赶紧在点燃了一根蜡烛,这次时间慢了一些,二十秒左右烧完了。
蜡烛还剩很多,当我把整整一捆都点完后。我看见那些人骚动不安了起来,我看见他们的脸庞很熟悉,其中好像还有李军和狗三儿,但是看不太清,我知道,这一定是李家庄的冤魂了。
没办法了,我把我宝贵的香烟也拿了出来,一根一根的点着。最后烟没了,我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无奈的问陈锦凡,这个要点吗?
陈锦凡没有说话,而是警惕的看着那些冤魂,一开始他们还好,后来一点一点的躁动了起来,再后来,竟然发出嘶吼的声音,似乎在威胁我俩。
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进不来吗?陈锦凡问我。我摇了摇头,他指了指前面门下的那个门砍儿,说:在古代的时候,大军打仗,尸横遍野,很容易形成僵尸,经常在夜晚的时候就进入人家里了,为了防止僵尸进来,就安装一个门砍,这样他们就跳不进来了,这招对过路的鬼魂也管用。但是你看他们现在这样,过一会儿的话肯定会进来的。
那怎么办?我听着他说的这一大串,似乎都没有什么用,我更关心的是,该怎么跑。
从后门跑,陈锦凡指了指右边的一个拐角,我看过去才发现那里还有一个门,我没管他,撒腿就往那里跑,但是刚推开门,一把刀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一下子就懵了,直挺挺的站在那,被那个人挟持到了门后。
你是谁?我眼睛往下看,只能看见那把藏刀,根本不知道身后挟持我的人是谁。这也太点背了吧,该不会是恐怖分子?我心里直打颤,要是真的遇见了亡命徒,杀人可都是不眨眼。
我就被那个人挟持着站在门后,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陈锦凡出来,我甚至都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被人砍死在里面了。
你要干什么?我问他,但是他去没有说话,只是动了动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刀。
这时,我看见陈锦凡也出来了,于此同时,一把金灿灿的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这样才看到挟持他的那个人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也被遮住了,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少数民族。
老兄啊,我还以为你这么晚出来是打算救我,没想到你也被人劫了,等着撕票吧,这就玩完了,唉。我说着,身后那个人又动了动脖子上的刀,好像再说,你在逼逼我就杀了你。
陈锦凡却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盯着我身后的那个人看,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这是愤怒的目光吗?这两个人架着我俩来到了远处的一个小房子里,这个房子像是仓库,没怎么被烧,到了之后,他俩踹了我俩的膝盖一脚,我直接跪在了地上,而陈锦凡却还是直勾勾的站在那里不动。
那个人又踹了一脚,但是他还是不动。行啊,小子,有种,我在心里念叨着,真希望他能在有种一点,把这俩人都干死。
我身后的那个人,拿出绳子捆住了我的双手,走到了陈锦凡的面前,我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衣服,他俩穿的衣服都是那种少数民族衣服。
那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在陈锦凡面前低了嘟噜说了一串子话。我都没有听明白,陈锦凡突然发出了两声动物叫,像是在挑衅,那个穿白衣服的人听到后很愤怒,一巴掌抽在陈锦凡的脸上,陈锦凡的一半脸都肿了。
就在这时,那个穿白衣服的人又和陈锦凡交谈了几句。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后那个黑色衣服的人就放开了陈锦凡,看样子,好像他俩是要进行一场搏斗。
陈锦凡吐了口吐沫,带着血。做好了姿势,那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拿着藏刀,准备着。
突然,那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就冲了上去,连着捅了陈锦凡好几刀,只是前几刀都被陈锦凡躲开了,只有最后一刀刮在了陈锦凡的虎口上,顿时鲜血就流了下来,只是那血很粘稠,流在手上好半天才掉下去。